螞蚱點了點頭,抬眼看著志剛問道,“剛哥,那你叫我過來,干啥玩兒呢?”
志剛沖技師揮了揮手,那個技師拿出一張紙巾,擦了擦手后,轉身走出了包廂。
志剛這才轉過身,靠在躺椅上,“嘖,呵。這后背上都是油了。這技術不咋地。”
螞蚱一笑,問道,“哥,你還有啥事,要單獨交代我啊?”
看著技師走出了包廂,志剛就沖他壓低聲音道,“是這樣,你過來,上我跟前來。”
“哦。”螞蚱答應著,還湊到了志剛的跟前。
志剛摳了摳臉蛋子,說道,“是這樣,南粵那邊,有一批貨,到咱這了。那啥,我,得急于出貨啊。”
“你也知道,這貨出不去,壓在手里,錢不到位,人上家下次就去找別人了。”
螞蚱一聽,就問道,“不是,哥,你這話啥意思啊?不是,你這……”
“嘖,要不說你是我心腹兄弟呢!”志剛摟著螞蚱小聲說,“是這樣,咱這邊,那用不著你,我就找人出貨了。再有,市那邊呢,也聯系到了下家。”
“不過,我這批貨,量大啊。你也知道,最近哥哥手頭上有點兒不太寬裕,說啥得攢著轉把大的,要不,沒錢收購江東那些個廠子啊!”
“哥,你這啥意思啊?”螞蚱瞬間皺起了眉頭。
“你看啊,螞蚱。哥待你不薄吧?”
“哥,你這話說的,那是相當不薄啊!”螞蚱一臉正色的說道。
“對了。”志剛點了下頭,“那哥有啥心腹的事兒,是不是就得找你啊?”
“這沒說的哥,真的,你讓我殺雞,我就不宰羊,這沒說的!”
螞蚱拍著胸脯說道。
“哎,這就對了。那啥,我現在這不是出貨嗎,我尋思,你江東那邊,不是還有點關系嗎,你幫哥把這貨出了!”
“你放心,等出了手,哥有你好處!”志剛拍著螞蚱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這機會,可是難得啊!也許,你一下子,就竄起來了!”
螞蚱聽到這話,面露難色。
“不是,哥。你讓我干啥,我都沒有二話,但是你說的出貨?是……”
“你看!你這孩子,這么聰明的孩子,你咋還明知故問呢!就是那個!”
志剛沖他挑了挑眼。
“啊?!”
螞蚱一下子站起身,“剛哥,這不行啊!這我真的不能碰!”
“哥,你是我哥。你干這事兒,就是說到大天,就是刀架在我脖子上,那我也不能夠把你抖出去!”
“但是,這事兒,我是真不能摻和啊!”
志剛沖他一笑,“不是,你還不相信哥,是咋的?”
說著話,志剛拿出了一盒冬蟲夏草,抽出一根遞給他。
“你放心,啥事兒沒有!把心就放在肚子里,啊!”
螞蚱接過了煙,志剛還湊過去要給他點上。
“哥,我自己來。”螞蚱手覺著有點抖,點上一根煙后,吸了一口。
“哥,這煙味道不一樣啊?”
螞蚱手掐著那根冬蟲夏草,問道。
“咳,冬蟲夏草么。你老抽中華,抽不出這味兒來,我是抽服了啊!”志剛淡淡說道。
“怎么樣,哥跟你說的事兒,沒毛病,干吧。咱們哥們一塊兒賺錢!這事兒,我相信你才找你的。”
螞蚱沉了一下,“不是,哥。那啥,我真不能干,你別逼我行嗎?”
志剛一聽,跟著一笑,“我這怎么是逼你呢,也行。你再考慮考慮吧,這事兒,咱先別說死了……”
“不行,真不行哥!這就不是考慮的事兒。”
螞蚱斬釘截鐵的說道。
志剛先是一愣,隨即跟著就是一笑,問道,“真不打算跟著哥賺錢啊?”
“哥,錢誰都稀罕。可我真不沾那玩意兒,哥你讓我干別的,我肯定是義不容辭!隨叫隨到!”
“但這事兒,我真不能答應你,你能諒解我嗎,哥?”
螞蚱說的是真心話,他是這么想的,也就這么說出來。
志剛倆眼微微一瞇,跟著就笑道,“呵呵。咳,這都不叫事兒啊!”
“你看,哥就是隨口跟你這么一說,哈哈!這,哪有這檔子事兒啊!”
“啊,沒有啊?”螞蚱還問道。
“嘖,你看。我這不就是逗你嗎。我就看看,你是什么態度的!”
志剛手指著地面,說道,“我這人,是最狠的就是賣那玩意兒了!你知道吧!”
“我這就是考驗你,我真看得起你啊,螞蚱。你就最后這一關,就通過了啊!先前,我還怕你這孩子,哪都好,就是不沾上正道,現在看來,沒有啦,不存在啦!完美啦!哈哈!”
志剛笑得挺開心。
“哎呀,哥。你看,這事兒整的!”螞蚱也是松了一口氣,“那行!我就說嘛,哥,你就不會干那事兒的,干那事兒,先不說賺多少錢,他也喪良心不是?”
志剛眼角微微抽動,隨即點了點頭,“呵呵,就是。”
“那行,螞蚱。沒啥問題,回頭江東那邊的廠子,你就準備準備,那就是你的了!”
志剛大手一揮,說道。
“謝謝你啦,哥!”螞蚱倆眼一亮。
“咳,這謝啥啊,這不都是應該的嗎,行了,你先去吧,啊!我再讓那老娘們,給我按按,這逼按得他媽確實也是舒服啊!”
志剛說著話,躺到了按摩床上。
“那行,我先走啦,哥。”螞蚱挺高興的說道。
“嗯。”志剛對他笑著回道,“那啥,明天,你就過去,哥也跟著你。我讓大傻牛他媽給你跪下道歉!”
“呵呵。那倒沒事兒哥,行,我先走啦啊。”螞蚱笑道。
只是,螞蚱卻沒看到,在他剛剛轉身之時,志剛的表情瞬間就變了。
“媽的,小雜種。交給你這么點兒事兒,你都給我辦不了?我要你作屁用?”
不多久,那個女技師再次走進屋來。
“姐姐,我可想死你了!”志剛笑著說道,“趕緊的,整個會所,就你的手法最好了,我以后就找你了!給我再來來!太得勁了!”
那個女技師笑得合不攏嘴,操著一口外地口音道,“大哥,真滴么。”
“真滴,當然是真滴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