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遠東聽到段小波的話,說道,“那能怎么辦,不經一智,不長一智。要是這次真沒辦法了,就當是個教訓吧。”
“不是,別啊爸,這教訓也太慘痛了吧,我不都說了,這不光是我一個人啊,這里面還有濤兒的錢了啊,您就是不看我,那也得看濤吧。”
段小波皺著眉頭,挺沒轍的說道。
“行了,我要是有辦法,還用得著你說嘛,我不就給你辦了嗎!”聶遠東厲聲說道。
“那爸,咱有幾成把握啊,我這可是真的沒轍了,才給您打這個電話的啊,您要是再幫不了我,我可真就沒轍了!”
段小波極力解釋著。
“我說了,你聽我消息吧。我只能說盡力,這東西,我怎么給你打包票啊,我說能行?那要是不行呢,你不得賴上我?”
“哪能啊。”段小波苦笑了一聲。
“可我要說不行,沒試一下,誰也說不好。”聶遠東又說道。
“就是啊,爸。”
“不過,你也別太抱希望,這事兒,我感覺是懸了。”
“不是,爸,哪怕咱花點錢也得把這一車貨給撈出來啊,這里面可是我全部的家當啊,真要是扣下了,那我就完了!”
“誰讓你把全部家當都壓在這上面的?”聶遠東問道。
“不是,爸。我這不打算賺一筆嗎,誰知道就出這事了!”段小波也是挺沒轍的說。
“我跟你說,做生意,從來都是一條,別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里,你孤注一擲,別說出了這事,就算是你搗騰鮮貨,橘子蘋果的,那也擋不住有爛的啊,風險利益都是說不準的,這你不知道?”聶遠東訓斥道。
“爸,我不這次知道了嗎,這也不能一竿子就打死我吧,我下次肯定就不放在一個籃子里了,可這次,您可一定得幫幫我啊!”段小波生琴并茂的說著。
“我說了,能幫上的,我一定得給你幫忙,這樣,你先掛斷吧,聽我消息。”聶遠東沉聲說。
“那行,謝謝爸了啊。”
“還謝什么,你以后少給我惹點事出來,我就謝天謝地了,我閨女到底是看上你哪了,真不讓我省心!”
聶遠東訓斥著,段小波也只能聽著,平時他就因為花椒姐,不敢跟聶遠東頂一句嘴,這回有求于人就更不敢了。
段小波放下手機后,吳濤就湊上來問道,“怎么樣,小波。到底有沒有希望啊?”
“我老丈人說了。他盡量,但是,行不行,誰也不知道!”說完,段小波吐了一口氣,“這事兒,這次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媽的,早知道這樣,我就不一次把錢都投進去這么多了。”
“小波,你真的把錢全投進去了?”吳濤問道。
“我傻啊,真要賠了,那我不得露宿街頭,要飯去啊!”段小波說完,一哭喪臉,“不過,這回我也差不多了,著實閃了回腰了!”
段小波將手機放下后,又沖張佑碩說,“先聽著吧,沒辦法。”說完,直接將車發動起來。
龍騰建業現場辦公室。
景三兒就待在自己二樓的辦公室內。
蝎子和大鵬兩個人,分別都待在了一樓一間打通的材料室和資料室里。
晚上,工地的人都收工回去了,景三兒和蝎子這幾個人的屋子,也都沒開燈。
甚至,晚飯也就是每個人只啃了一個面包。
眼看,八點多,天黑了下來。
還是沒見什么動靜的大鵬,拿出工地上用的對講機,問景三兒,“三哥,你那上面怎么樣了?”
“我這不就比你那高一點嗎,你看不見,我這也看不見啊,等著吧,來人肯定我告訴你們,不來人,就別用對講機了!”
“哦,知道了。”大鵬說完,就放下了對講機,同蝎子倆人,四只眼睛就一直盯著工地大門口。
此時,大門口的鐵門已經關上了。
門衛的老車頭也自己弄了點咸菜,坐在里面合起了小酒。
若不是他侄子的關系,大闖早就把這個人開了,基本上,這個老車頭在工地上就是個擺設,起不了什么作用。
上次跑了一條狗,他都沒看住。
蝎子倆眼就盯著大門口,這時,大鵬的手就往褲兜里摸。
“你要干啥?”聽見動靜的蝎子,問道。
“我抽根煙啊,半天都沒抽了,這還不得憋死啊。”
“你抽啥煙啊,對講機三哥不來人都不讓你用,你這一抽煙,真要是讓人看見你的火光,那不就露餡了?”
蝎子說道。
“咳,哪那么容易,就來的,我估計就算是來人,那也得是后半夜了,沒事兒,你別緊張這個。”大鵬說著話,已經將一包煙掏了出來。
“抽個雞毛啊抽!”蝎子一把將他手中的煙奪了過來。
就在這時候,放在桌上的對講機就響了起來。
“注意,有人來了!”景三兒那邊說道。
“哪呢,我怎么沒看見?”聽到景三兒的話,大鵬注意力集中,但確實從他這個方向,沒看到有什么人進來的。
但就在景三兒的話剛說完,就看到,那個按著監控頭的方向,好像是有什么人影在晃動,但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清那里有人,二即便是在景三兒說過有人來了以后,全神貫注下,也還是看不太清,只是隱約覺得是有人。
“三哥,我好像是看見了,是監控頭那邊有人嗎?”大鵬問道。
“對,那人正在拆監控頭。”景三兒說道。
“……三哥,你怎么看的這么清楚啊?”大鵬繼續問道。
“我不是看的清楚,你當我為啥讓人安那么高。”
景三兒這一句話說完,大鵬好像明白了什么。
“那咱們現在呢?”
“待著別動,等他們過來。”
“他們幾個人啊?”大鵬問道。
“我看到的,就是兩個,但不一定就是這倆,你倆注意,最少給我抓住一個!”
“三哥,你要說這話,這不就是瞧不起我們哥倆嗎,抓一個?我讓他來幾個,都跑不了!我倒看看,這都是哪來的!”
大鵬舔了下嘴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