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奕墨的骨灰下葬了。
埋在江東近郊,地處在假山公園旁不遠的公墓里。
也許,正是因為公墓離著公園不遠的緣故,以至于這里除了清晨還有一些老人來這里晨練,平時就很少有人來了。
江東市規劃這里的公園,本就沒打算指著這里營業,綠化的工作做得很好,這里也算是比較清幽的地方。
公墓的門口道邊,停放著一長排私家車。
其中,大多數都是龍府的人開來的。
林奕墨生前從沒有這樣風光過,但是死后,卻是著實的風光了一把。
大闖一行人,又去了胖五的墓碑前祭奠,胖五的墓碑,離著林奕墨的比較遠。
上一次來這里,大闖記得后面的一大排還都是空著的,而現在,卻都是滿滿的墓碑了。
這也不免讓他感嘆,人生無常,也許今天你還在引吭高歌,但明天,誰也不知道自己還會不會醒來,是否就會長眠于此……
從陵園公墓大門走出來后,大闖接到了聶遠東的電話。
“喂,聶總啊。”
大闖一邊說著話,一邊上了那臺路虎攬勝極光。
“劉總,遠招公司的項目,我基本上已經談下來了,剩下的,就是你和他們簽合同了。”
大闖深吸了一口氣,“遠招,就是你跟我說的豐市那個吧?那個叫啥志剛的?”
“是!”聶遠東回了一句。
“遠招,只是在江東投資注冊公司的名字吧?”大闖繼續問道。
“是的,他們在豐市不叫這個名字。”
“那,你看會不會有什么問題呢?”
“目前看,不會。畢竟咱們還有一層關系。”
“你說,小毅。”
“是。”
“他不靠譜,不過,咱們看的只是合同,我不介意和任何愿意來和咱們合作的公司談項目。”
“對,我也是這么想的,你越來越具有領導人的才干了。”聶遠東笑著說道。
“你就別捧我了,我現在眼珠子有點累了,想要歇一會兒,那啥,回頭我讓三兒跟他簽合同吧,公司業務這方面,我已經放權了。”
“林奕墨的事情,你也別太傷心了。”聶遠東勸了一句。
“我知道,放心,我沒事,睡一覺緩緩就行了。還一大家子人了,我怎么可能就垮呢。”
大闖說著,揉了揉紅腫的雙眼。
“我真得回去補補覺了。”
“那行,就先這樣哈,回頭我給連明打電話?”
“不用,他就在我跟前,一會兒我跟他說就行了。”
大闖回道。
“那行,你就好好休息吧,不耽誤你了。”
“嗯。”
大闖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這時,車窗被人敲了幾下。
大闖將車窗降下來,小慶對他說道:“你這兩天太累了,車還是我開吧。”
“沒事兒,這兩步道,一會兒不就到了嗎。”
大闖說著,就掛上了檔位,“行了,你快上車吧,走了咱們。”
“那什么。”
小慶看了一眼旁邊,隨后又沖大闖說;
“你是不還有啥事啊,你說?”
大闖看出來小慶要對自己說什么了。
“剛才,我看到景四兒接了個電話。”
“啥意思?”
大闖聽到這話,目光精神了一些。
“電話是小果兒打過來的。”
“怎么,小果兒懷疑到咱們了?”
大闖問道。
“我不知道,我也沒好去問他,不過我確定那電話就是小果兒打來的,而且,他們好像還……”
“還什么啊,你直說。”大闖回頭瞅了一眼身后的車,沖他們一招手,“哎,你們先開吧!”
隨后,沖小慶說:“這樣,你上車吧,上車說。”
“行。”
小慶回頭招了下手,“我上闖的車,你們別等我了!”
說完,小慶直接走到副駕駛的位置,開門上車。
一上車,大闖就將車子發動起來。
“闖,我倒不是不相信四兒,畢竟,四兒也是跟咱們一塊兒玩到大的兄弟,跟三兒也差不了多少。但是,這事兒,你得敲打一下他,我怕小果兒真的從他嘴里,詐出點什么來!”
小慶謹慎的說道。
大闖目視著前方,手把著方向盤,“放心,四兒和小果兒的關系好,我知道,但是,他不會透出來一點的。”
“我也知道,他不會透,不過什么事都沒有個絕對。”
“你的話,意思我懂。慶,最近這些日子,你真的是受累了。”
“你看,你怎么又來了啊,我受累,那不是應該的嗎!”小慶皺著眉頭說道。
大闖繼續說道:“皇朝,現在就靠著小果兒在撐著,現在,只是挺大的一個空架子,里面的人已經心不齊了,早晚垮掉的事兒。所以,皇朝現在,并不是咱們要在意的,不過戰略上藐視敵人,戰術上重視敵人,這個方針,贊得貫徹始終!”
“你這話,啥意思……”
大闖深吸了一口氣,“對于皇朝,我早晚要收購了它!”
“那,小果兒呢?他會同意?”
“小果兒,人是不錯。不過,這不是講感情的時候,如果他識時務,那咱龍府就收編了他,如果他不識時務。”
大闖的話,沒有說下去。
但,小慶似乎明白了什么。
“行了,慶,你剛說的話,我也會留心的,你說得對,凡事無絕對,尤其是在關于小果兒的事情上,就更得注意了。”
小慶舔了下嘴唇,“沒錯,羅五連有名無實都算不上,拿下小果兒,咱們才能徹底在江東這片地方站穩。”
“你還是沒理解我的意思。”
“你啥意思?”
“我從沒把小果兒當做對手。”
“哦?”
“他放在哪,都是一個能獨當一面的人才,但是,他要想撐起皇朝,真的夠嗆,皇朝由他來繼任,真的只是矬子里拔將軍了。”
“那,你的意思,咱們現在的對手是四海商會?”
“四海?冢中枯骨而已。”
“啥意思?啥玩兒,啥枯骨的,我怎么聽不明白……”小慶一時詫異的問道。
“多看書。三國里就有。”
大闖沒有看他,只是手中把著,看著前方的道路,隨即,深吸了一口氣,似乎,又想起來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