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公的話,說的無懈可擊。
大闖也只是輕輕拍了拍手。
這時,秘書端來了茶托,放到面前的茶桌上。
“來,先喝茶。”雷公客氣的說道。
大闖擺了下手,“雷總,有機會咱們坐在一起喝酒。茶,就算了。”
“哦?呵呵。那好,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我在鳳迎樓貴賓包間,訂了一桌。”
“專等你的到來。”
“今天,不行啊。雷總,我那邊還有很多的事情處理,而且,我的辦公室都燒成灰了,你說,我還怎么能坐下來跟你喝酒呢?”
大闖說完,只是一雙眼睛在盯著雷公。
雷公深吸了一口氣,笑道,“是這樣,我說過了,這些都是下面的人做的,我根本就一點都不知道啊。”
大闖淡淡說道,“雷總,誰做的不要緊,我這不是過來了么,你把誰干的,給我叫過來,我跟他說。”
雷公攤手說道,“我要是知道誰干的話,我不就不讓他們去干了嗎,這事我正在讓人查。”
“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一臺灰色奔馳C200,停在界碑旁的空地上。
道旁早停放著一臺外地牌照的黑色尼桑天籟。
尼桑車門打開,山喜走出來,點上一根煙,凝視著這臺車。
車門打開,小武從車上走下來,在他的身旁只跟著一個盧軍。
盧軍的手上還拎著一個黑色的大保險皮箱。
“你沒事就好!”
小武一邊朝著山喜走過去,一邊笑著說。
山喜啐了一口嘴里的煙絲,隨后說道,“事情出了意外,我死了兩個兄弟,雖然劉家闖沒死,但錢還要翻倍。”
“我明白,錢都帶來了。”
小武微微一笑,沖盧軍使了個眼色。
隨即,盧軍拎著保險皮箱,走到了山喜的面前。
山喜看了他一眼,隨后又看著他手中的皮箱,對小武說道:“這,就算是封口費吧。”
“呵呵,你對我來說,還是有功的。不是你反水了寬子,我怎么能干他呢!”
小武淡淡一笑,說道。
“你不是說,只喜歡跟眼里只有錢的人打交道么,我恰恰就是你喜歡打交道的人!”
山喜面無表情。
“我和寬子之間,只是合作關系,跟他之間,有錢才有兄弟!”
小武又是一笑,“好,很好!箱子的密碼,是上次給你的賬號密碼!”
山喜接過了盧軍手中的皮箱,用手撥了幾下箱子密碼。
箱子開了。
山喜打開箱子的同時,倆眼一驚。
“咣!”
就在這時,盧軍猛地一腳,直接踹在箱子上,連同山喜的人,踹得倒退了數步。
跟著,盧軍又上去一腳,直接將山喜踹倒在地上。
隨即,盧軍一腳踏在山喜的一條腿上。
“啊!……”
山喜疼得大聲叫了出來。
小武笑著走到了山喜的跟前,“叫吧,在這里叫,沒有人能夠聽到的。封口費?呵呵,我要的是你永遠的封口!”
山喜痛苦的看著小武,“你殺了我,你也不會好過的!你以為我會相信你我還留著一手,我還有個同伙,如果我死了,他會立刻把你抖出來!”
叮鈴鈴!
就在此時,小武的手機響了起來。
小武沖他比劃了一個噓的手勢,“你等下,我先接個電話。”
隨后,小武掏出手機,直接按下了免提。
此時,山喜一雙眼睛驚恐的瞪著小武。
“小武,人抓到了。”
手機另一頭,傳來老萬的聲音。
“很好。”
小武淡淡一笑,隨后又看向山喜,說道,“你說的人,是不是他啊?”
“大哥,別殺我,大哥……啊!”
緊跟著,就聽到手機里,傳來一聲慘叫。
山喜驚恐的看著小武。
“打算滅你的口,我有的是辦法讓你死!你現在,沒話可說了吧!”
小武放下手機說話的同時,沖盧軍使了個眼色。
“別,別殺我!”
“咔!”
盧軍猛地一腳,踏在山喜的胸口。
“噗!”
山喜猛地噴出一口血。
“干!干!干!”
盧軍抬起的腳,不斷踹在山喜的胸口,和頭上,一腳接著一腳。
小武掏出手帕,捂在鼻子上,“盧軍,你這真是摟不住啊,我看他都沒氣了呢。”
然,盧軍根本不管小武說的話,仍是一腳一腳踏在已經不動的山喜頭上。
小武干脆不管盧軍,直接轉身,“你什么時候完事了,把鞋子弄干凈,再上車。”
說完,就直接朝著車子走過去。
只留下盧軍,咬牙切齒的對著一動不動的山喜下腳。
“還不死!還不死你!”
四海商會大廈的門外。
楊林等人將大闖幾個人,送到了大門口。
隨后,幾個人走下了臺階。
“雷公這個人,藏得太深了。”
景三兒對大闖說道。
左學利冷聲一笑,“與其說,他真是為了利益,可以犧牲一切。倒不如說,他為了利益,可以不顧一切。”
話說到這,大闖看向了他。
大闖當然知道,左學利的話是什么意思。
當初,太子的死,鬧的雷聲大雨點小,到后來大佐的死,以及左學利被迫投向龍府。
這些,無一不是雷公唯利是圖目的的延伸,在他的眼里,什么事情都要為他的最終利益讓路。
他,可真是個合格的生意人!
“當年,雷公怎么起家的,你們知道嗎?”
這時,左學利拋出一句話。
景三兒看向他,問道,“不是靠著販私嗎?”
左學利微微一笑,“如果只是靠著這個,那我也不會說了。”
“還有啥玩兒?”大闖站住腳步,看向他問道。
“當初,雷公是靠著勒索那些販私的大佬,起家的。”
“哦?”大闖瞬間擰起眉毛。
“那些人都是不正當手段起家的,雷公靠著弄他們,很快就起來了,而且,他們誰敢報官?”
“那些錢,本來他們就都不是好來的,真要是驚動官面,大家一起死!”
左學利面無表情的說道。
大闖沒有再說話,只是瞇著一雙眼。
“所以,這種人比那些老大的心,還要惡毒。他的話,不能相信!”
左學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