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場商業街不遠,居民樓中。
二平一個人在客廳內,吃著剛泡完的方便面。
篤篤篤。
門,被人敲響了。
“來了。”二平嘴里還叼著面條,就過去開門。
吱嘎。
門開了,果然,站在門口的人,就是段小波。
“波哥,你來了,吃了嗎?”二平憨憨的笑著問道。
“你吃的啥啊,一股子方便面味兒。”段小波皺著眉頭問道。
“哦,我吃的方便面,你吃嗎,我這還有兩桶了。”
似乎,能吃到方便面,對于二平來說,都是一件開心的事。
“我給你送來的吃的,都吃完了?”段小波擰著眉頭問道。
“不是,我就好吃這一口。”二平抹了下嘴,笑著回道。
“你出門了?”
“啊,不遠,就在小區樓下的小賣部,買的方便面,沒事吧,波哥。”二平笑著問道。
“哦,這倒沒啥。”段小波說著,跟著走進了客廳。
“波哥,你這手咋弄的啊?”二平的眼挺尖,一下子就看到段小波小拇指上包裹的紗布。
“哦,沒啥,剁菜剁著手了。”段小波隨口回道。
“波哥,你是不是有啥事啊,剁菜,怎么會剁到小手指呢?”二平問道。
段小波一擺手說:“咳,這都沒啥,那個啥,你先吃。”說著話,段小波直接走進客廳,坐到沙發上。
“這,看的啥?”段小波瞅著電視里的錄像問道。
“哦,黑金,我挺喜歡看劉德華的,不過,這里面我更喜歡梁家輝。”二平說著,又將桶面拿起來,一邊瞅著電視,一邊嘬面條。
段小波掏出一盒煙,抽出一根,點上后,瞅著二平問道:“二平,咱倆剛認識沒兩天,不過,我是真把你當兄弟了。”
“啊?”剛剛聚精會神的二平,似乎還沒聽清段小波說的什么,隨后瞅著段小波問道:“波哥,你剛說的啥?”
“哦,呵呵,你先吃吧。”段小波一笑,看著他這樣聚精會神的看著一部好多年前的老電影,都這樣聚精會神,段小波實在是不愿意打斷他。
很快,二平一碗面吃完了。
“吃飽了嗎?”段小波看著二平,笑著問道。
“吃飽了,波哥,你有啥事,就說吧?”二平問道。
“你,怎么就知道,我過來是有事呢?”段小波將手中煙掐死在煙缸里。
“波哥,你要是過來,不是帶吃的,就是帶煙過來,不過,你這回是空手過來的,呵呵。你肯定是有事找我。”二平笑得挺憨。
段小波微微一笑:“怪不得,三哥說你挺有本事,現在看,你還真就是了。”
“三哥過獎了,波哥,有啥事,你就跟我說吧,只要是我能辦到的,二平絕對不打一個唄兒。”
“幫我,做掉一個人,可以嗎?”段小波瞬間表情凝固,說完這句話,兩只眼睛凝視著二平。
“就這事兒?”仿佛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一般,二平就瞅著段小波問道。
“怎么,你覺得,這還不叫個事兒嗎?”段小波問道。
“呵呵。也是哈。我除了干這事,我也不會干別的了。”說著,二平跟著自嘲的笑了笑。
“說吧,波哥,做掉誰?”
似乎,干掉一個人,對于二平來說,就像是家常便飯一樣的平常,好像都不如他吃一碗泡面更讓他來得激動點。
“兄弟,咱們剛認識這么淺的日子,我其實真不想麻煩你的。”
“波哥,你這說啥話呢。從小,我奶奶就教育我,收人滴水之恩,就要涌泉相報。波哥,你跟三哥都對我這么好,我為你辦點事兒,這算啥。呵呵。”
二平又笑了,一笑就露出了兩顆虎牙,如果不是知道他的以前,段小波是根本不會把眼前這個,一笑看起來人畜無害,剛剛不到二十的小伙子,和一個職業殺聯系到一起的。
其實,段小波一開始在這件事上,并沒有想找二平,而當他知道小武也是四海商會的人后,改變了主意。
這件事,他要做的滴水不漏。
而唯一能夠做到滴水不漏的,那只有職業殺。
而段小波認識的職業殺,也只有二平這一個人了。雖然,景三兒也能算是職業殺,但,他肯定不會去找景三兒的。
段小波從懷中取出一張照片,并一張寫著字的卡片,放到了茶幾上,說:“還需要我再提供什么嗎?”
二平直接從茶幾上,拿起段小波放下的東西,只看了一眼后說:“沒啥問題。”
“什么時候干?”
“今晚上。”說話間,二平已經將照片和卡片,揣進了上衣兜。
“今晚上,我過來接你。”
“不用,我自己就辦了。有這個足可以了。”二平一笑,笑得很自然,很坦然。
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大闖的家里。
景三兒坐在床頭。
“你就不要起來了。”景三兒手做了個往下按的姿勢。
“沒事,我已經好多了,傷口也沒那么疼了。估計再過幾天,就能下地了。”大闖說著,將枕頭自己塞在身后靠著。
“昨晚上,我已經找過王主任,鐵路街的三期工程,咱們也可以拿下了。”景三兒說道。
“鐵路街那塊骨頭,一直都不好啃,尤其是現在,那邊就更亂了。”大闖舔了下嘴唇,說道。
“所以,就更需要我們去維持那邊的秩序了。”景三兒一笑,說道,“我讓學利算過了,讓老李把j市礦場的資金融進江東這邊的工程當中,正好能夠維持運轉,而且,鏡山湖的工程也一點不耽誤。”
“這一點,我估計他們別人都沒想到。”
大闖聽后,蹙了下眉毛,隨后看著景三兒說:“工程,是能拿下來,不過,我們現在的重心,不是在江東了。”
“闖,他皇朝鄧謙,已經是過去時了。你不必要再墨守成規了,鄧燦不是他哥,你對他心慈手軟,可人家卻未必領你的情。”
“你這話,我知道。不過,畢竟當初,沒有鄧謙給的平臺,咱們也不會竄起來這么快。”
“你能竄起來,那是你的本事。是,他鄧謙是給過你機會,但你為他做的事情,還少嗎?你一點不欠著他的!”
“你連鄧謙的都不欠,就更不要說他鄧燦了。”景三兒說道。
“三兒,你變了。”大闖看著景三兒,說道。
“我,怎么變了?”
“你好像現在比我還會當老板了,而且,以前我不覺得你有啥口才,但是,現在我真的得對你刮目相看了。”大闖說道。
“呵呵,其實沒別的,就倆字,逼的。”景三兒一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