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東市近郊,一間舊毛紡廠的門口。
兩臺車,一前一后,陸續停在道邊。
車門推開,周三子同小武等人,先后從兩臺車上下來。
與此同時,跟著小武的盧軍也掏出了手撐子,帶在手上。
如果說盧軍的戰斗力爆棚,那此刻戴上手撐子的他,就可以用一輛戰斗坦克來形容了。
周三子走到生銹的大鐵門,門口,咣當,一腳踹開鐵門,跟著一幫人沖了進去。
“等會兒!”這時,小武沖跑在前面的周三子說道。
“怎么了?”周三子腳步沒聽,但還是回了一句。
“我怎么覺得這沒人,而且,你看門口,一輛車都沒有。”小武說道。
周三子聽后,并沒說話,只是直接奔著廠房跑進去。
吱嘎……
廠房大門被周三子推開,隨之塵土彌漫。
“噗!”周三子身子往后一退,跟著沖身邊的人說:“把手電筒給我。”
旁邊的人,遞過來手電筒,周三子拿在手上,跟著朝著里面照進去。
很快,就看到光著上身,身上被麻繩捆著,綁在一臺機床上的沙皮,而此時的沙皮嘴上被用布塞著,瞪著倆大眼睛朝著自己這邊看。
“艸!過去把他解開!”周三子沖身旁的人喊道。
跟著,跑過去兩個人,快速幫沙皮將繩子解開,而在解開的同時,他們發現,沙皮的一只手上被剁掉了三根手指。
“我草他媽,誰干的!”周三子瞪著眼珠子喊道。
與此同時,沙皮口中塞著的布也被人掏出來,跟著沙皮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哭幾把啥玩兒?!”周三子皺著眉頭喊道。
兩個人一左一右,將沙皮攙扶起來,送到了車上。
小武拍了下周三子的肩膀說道:“很明顯,對方并沒有把你當做對手,他們都不屑于跟你開戰。”
周三子一轉身,目光凌厲的看向小武,此時,他的目光中帶著一股殺氣。
而與此同時,盧軍也瞬間閃在小武的身前。
小武一笑,輕輕將盧軍推開,瞅著周三子問道:“怎么,你不相信?”
“你這話是啥意思?!”周三子面沉似水的問道。
“呵呵,把你的人手指剁掉,就是給你一個警示,而他們沒有在這里等著你,就是看不起你,這個,還需要我再多說嗎?”小武的話,直入人心,就好像是一把刀子一樣,扎在周三子的心里。
“我草他媽!我非得把他們全都給劈了!”周三子瞪著眼珠子說道,隨后沖身邊的人說道,“走,過去問問沙皮!”
隨即,周三子幾個人直接快步走到車跟前。
此時,沙皮的手已經用車上的藥布包裹上,沙皮嘴唇發白的看著周三子。
“手指頭呢?”周三子瞅著沙皮問道。
“被他們丟進下水道了。”沙皮說完,嘴唇就在顫抖。
“艸!這他媽就是跟我過不去!”周三子咬著牙罵道,隨即又看向沙皮。
“三子……我對不起你……”
“艸,行了,挺大個老爺們,哭幾把啥!誰還沒個馬失前蹄的時候!”周三子并不知道沙皮這樣說,是什么意思。
“我……”沙皮欲言又止。
周三子好像是看出了沙皮有什么事情,便盯著他問道:“你啥啊你,有話就說!”
“我剛才被他們錄像了……”沙皮說完這句,便低下頭,不再看周三子。
此刻,周三子似乎什么都明白了。
“你把事情都說出來了?”周三子隨即舔了下嘴唇,看著他問道。
沙皮并沒有回答,但周三子卻已經得到了答案。
另一頭。
一臺行駛在公路上的車上。
張佑碩拿起手機,直接撥通了一個號碼。
很快,手機接通了。
“喂,三哥,事情都已經辦完了。”張佑碩面帶笑容的對著手機說道。
“嗯,我這邊也搞定了,跟咱們搶活?當初綠化的活兒咱是怎么搶過來的,現在我照樣把工程搶過來!”手機另一頭傳來景三兒的聲音。
“霸氣啊,三哥!”張佑碩笑著說道。
對于景三兒,張佑碩現在已經是佩服相當,不亞于段小波了。
“咱后面兒怎么做?”張佑碩舔了下嘴唇,問道。
“一鼓作氣!我待會兒給你發個地址,你就帶幾個人到這去蹲他!”
“嗯。辦多大的?”張佑碩直接問道。
“那個人都剁了三根手指!這個,你還不知道該怎么辦嗎?”景三兒反問道。
“行,我明白了,哥!等好兒吧!”說完,張佑碩將手機通話掛斷,隨即沖開車的人說道,“走,去東郊,一會兒再干一把!”
半小時后。
位于東郊一處高檔小區的大門口。
兩臺面包車,一前一后停在了道邊。
車上。
張佑碩目光緊緊盯著大門口。
“我說,三哥這可夠專業的啊,這么會兒功夫,就把這小子的老巢給摸清了。”旁邊的六子跟著說道。
“那是,你也不瞅瞅三哥是干啥的。”張佑碩說著,掏出一盒煙。
“我發現,你現在是越來越崇拜三哥了。”
“怎么,你不崇拜啊?三哥的事跡,那就是傳奇了。”張佑碩說著,叼起一根煙。
“哎,你看那!”就在此時,六子指著小區大門口剛剛放緩車速的一臺黑色尼桑天籟。
“我艸!”張佑碩將剛叼在嘴上的煙,拿下去,隨即沖開車的人說道,"往前開,慢點兒,別讓他發現!"
隨即,這臺車并沒有開車頭大燈,跟著就緩緩開了起來。
與此同時。
剛剛還要進大門的那臺尼桑天籟,瞬間車子向后倒,跟著突然調轉車頭,從來路返回。
“媽的,這逼,快追!”張佑碩沖開車的人大喊道。
隨即,車子猛地加速,直接奔著那臺尼桑天籟追過去。
但由于那臺尼桑天籟本來就沒有熄火,再加上同這臺車又保持了一段距離,開出去沒有多遠,便很快將這臺面包車甩掉了。
“艸!”張佑碩拳頭猛砸了下椅子座,“草他媽的,就差一點,就讓那逼給跑了!”
“那,現在怎么辦?”開車的問張佑碩。
“先往前開,再追一會兒!”張佑碩說道。
“不行,就再給三哥打個電話!?”六子這時候問道。
“你傻啊,這就給他打電話,你讓我這臉往哪擱?!”張佑碩瞪著六子,手拍著自己臉蛋子說道。
此時。
吳濤駕駛著的那臺豐田子彈頭,已經開回了豐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