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闖打了個酒嗝,指著袋子笑著說道,“哥,咱們哥倆是緣分,以后你就是我哥。這,是弟弟送你的小禮物,哥,你就別嫌次,拿著戴著玩兒去。”
“不行,弟弟。哥哪能要你的東西啊,這不行,不行!”老劉喝得迷迷糊糊的,倆眼皮直抹搭的說道。
景三兒這時,笑著將紙袋子推到他們桌跟前,說:“劉哥,這里面是老坑a貨翡翠鐲子一對,給嫂子戴著玩兒去。還有這里面,是一塊勞力士綠水鬼。
大闖拍著老劉大腿,說道:“也不知道劉哥喜歡不喜歡,就戴著玩兒吧。”
老劉一聽到這話,瞬間兩只眼睛立起來了,趕緊擺手說,“這可不行啊!不行,不行!兄弟啊,你這禮物太貴重了,這不行……”
“哎,我這是給我哥,你要是不收,就是跟你弟弟見外了!”大闖說完,再次拍了兩下老劉的腿,說道。
劉主任目光瞥了一下景三兒推過來的那兩個包裝袋子,隨即舔了下嘴唇,看著大闖說道:“兄弟啊,你這,讓哥哥我,說啥好呢,你說這事……”
“哥,你啥都別說。誰讓咱哥倆這么有緣分呢,咱這是一見如故啊!以后,咱就以親兄弟相稱了,弟弟送給哥哥點玩意兒,你說,這點兒玩意兒算啥?”大闖說的挺理所當然,劉主任聽著心里也是痛快非常。
劉主任拍著大闖的胳膊,說道:“兄弟啊,你真是和你哥交心啊。我是真不好意思收你的東西啊。你說,你嫂子正說要買一副翡翠的手鐲,我也不會看,我也不懂這玩意兒啊,你說。”
大闖一笑,“哥,收著吧。這東西挺好,還能戴得出去。”
聽到這話,劉主任更是加倍的放心,拍著大闖的肩膀,說,“兄弟啊,你說,你這人一看就是那種特別仗義的,為朋友義薄云天的那種啊,哥哥交你是交對啦。你以后有啥事,你就跟你哥說,你看哥辦不辦,就完了!”
大闖同聶遠東對視了一眼,隨即一笑,說:“哥,你看這頭一回咱們兄弟坐一塊兒,咱不提那些,咱今天就是喝酒,來,我再給哥哥滿上。”
說著話,大闖又將桌上的五糧液酒瓶拿起來,就要給劉主任斟上。
“哎,不喝了!”劉主任用手一推酒瓶子,隨即滿嘴酒氣的看著大闖,說:“兄弟,你跟哥哥我這么仗義,哥哥今天要是再給你裝糊涂,那就是哥哥不仗義了。”
“呵呵,哥哥,你看你說啥呢,來先喝酒!”大闖笑著說道。
“先喝酒?”
“先喝酒!”
“……那行!”劉主任用手捋了一下地中海的頭發,隨即將自己面前的酒杯,往前推了一下。
此時,聶遠東看著大闖,微微一笑。
又過了半個小時,劉主任已經喝得快鉆到桌子底下了。
大闖拍著劉主任的后背說,“哥,今天我是真高興啊,那啥,你還能喝不?”
“呵呵。”劉主任擺了擺手,沒說話。
隨即,大闖沖景三兒一仰頭,說,“三兒,找車把咱哥送家去吧。”
“行。劉哥,你跟我來。”景三兒說著話,就過去扶著劉主任。
“那啥,兄弟,今天咱們就是親兄弟了,往后有啥事,你就說,你看哥哥給你怎么辦的!”劉主任被景三兒攙著起來,還拍著胸脯子說道。
“呵呵。”大闖一笑,沒有說話。
此時,聶遠東說道,“以后,咱們有的是機會坐在一起。”
“哎,聶總說的對啊!以后,咱們有的是機會,那啥……今天哥哥就不陪著你了啊!哥哥還得回去,要不得跪搓衣板啊,哈哈,你嫂子厲害著呢!”劉主任輕輕拍著大闖的胸口說道。
“呵呵。”大闖再次一笑。
景三兒將劉主任開車直接送到他們家。
酒店的門口。
大闖點上一根煙,迎著鏡山湖的湖面吹來的微微涼風,他覺得舒爽清醒了許多。
“今晚上,這鋪墊做的不錯啊!”聶遠東站在大闖的身邊,看著前邊的湖面,笑著說道。
大闖點上一根煙,深吸了一口,隨后看向聶遠東說道,“今天,我不能跟他提要求。”
聶遠東看向大闖,微微一笑,“這里面的門道,你已經都整明白了。呵呵,你得給他時間,回去驗貨。”
“那些東西,花了我這個數啊。”大闖說著話,沖聶遠東比劃了一下手指。
聶遠東看都沒看的說,“呵呵,不管你花了多少,最后都會回來的。只要把他給拿下,這項工程,那十有八九,就是你的了。”
“當地的關系,我還要再掃一掃。”隨即,大闖彈了下煙灰,說道。
聶遠東這時,又看向大闖,說道:“當地的關系,的確是要掃一掃,不過,這都不叫個事兒。”
“我想,明天就應該有結果了。”大闖說道。
“不一定。呵呵。”聶遠東微微搖了搖頭,笑著說道。
“為啥不一定?”大闖瞅著聶遠東,問道。
“老劉這個人,我還是了解一些的。沒錯,他是不見兔子不撒鷹,可有的時候,他是見了兔子,也未必撒鷹啊!”聶遠東說道。
“哦,這話怎么講?”大闖擰著眉毛,問道。
“雖然這回你是下了本了,但是,不見得別人就不在他身上下本,他得盡量的在你們的身上榨啊,不到最后中標那一天,你覺得他會輕易松口嗎?”聶遠東看著大闖,問道。
聽到這話,大闖深吸了一口氣,說:“這個,你說的倒是對。只不過,咱們已經邁出了第一步了,后面,只要是穩住了他這個人,那這項工程,也就是咱們手捏把攥了。”
“回頭,我再幫你使使勁吧。”聶遠東淡淡一笑,說道。
“老聶啊,咱們認識時間,不短了吧?”大闖這時候,問道。
“嗯,你怎么突然問出這個問題來了?”聶遠東問道。
“有時候,我就在想,你老聶是何許人也,何方神圣呢。”大闖不禁一笑,瞅著聶遠東,像是在自語,又像是在問他的說道。
“呵呵。”聶遠東只是一笑,隨后揚頭看向天空,笑而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