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學利眼瞅著窗外,掃了一眼,隨后對著手機里說道:“鐘勇,我現在在后廣場的榮安街,我們剛才被人突襲了!你在哪呢!”
“利哥,我馬上就到,我現在已經進了江東市區了,這樣,咱們定個地方碰頭!”手機另一頭,被叫做鐘勇的人快速說道。
“行!”左學利說話的同時,看向身邊的小杰,隨后問道:“讓他往哪跟咱碰頭!”
小杰想了下,說:“往前開有個移動通信,那邊是個丁字路口,真有啥事,還能隨機應變,就在那集合吧!”
“嗯,你直接開到移動通信,我們在那跟你碰頭!”左學利快速說道。
“知道了!”
說完,手機另一頭,掛斷了電話。
“怎么,鐘勇那小子也來了?!”此時,開車的柴斌側臉問道。
“嗯!”左學利一邊將手機揣進褲兜,說道:“直接把車開過去,他應該很快就到!”
張猴子見那十幾個人氣勢洶洶奔自己過來了,也不再同看門老頭糾纏下去了。
他知道,這就是故意要整他的,老頭就在門口守著,誰動的他的車,老頭會不知道?
很明顯,他們都是一伙兒的,好漢不吃眼前虧,真要動起手來,張猴子知道,自己恐怕就出不了這個工地大門了。
張猴子快速反應過來后,早早的跑上了車,隨即打著車火,“嗡”的一下將車子開出去。
二十分鐘后。
龍騰建業的辦公室大門,被人猛地推開。
張猴子喘著粗氣快步走進來。
段小波此時不知道是那瓶檸檬飲料沒喝完,還是又買了一瓶,總之,他還在叼著吸管,像一個寶寶似的吸著。
當他看到張猴子火急火燎的沖進來后,便叼著吸管,問道:“怎么了,讓狗給攆了啊?”
“艸!他媽的,我差點就回不來了!你瞅瞅門口你的那臺寶驢去!”張猴子氣憤的指著院子外說道。
“……艸,怎么了!”段小波一下子將手中的飲料放到桌上,瞪著眼珠子問道。
“你自己看看去,就全明白了!”張猴子喘著粗氣說道。
與此同時,段小波目光掃向了坐在沙發上的沈公子,隨后雙手一撐桌面,站起身,快步走出辦公室。
段小波還沒有走到車跟前,就看到車前玻璃上的雨刷不見了,而車牌上藍色一片,根本看不到車牌號了。
“這他媽誰干的!?”段小波急躁的轉身沖張猴子喊道。
“我就想接你的車,出去裝個逼,沒想到給玩兒勺子了!就他媽是他媽工地的人給弄的!”張猴子說道。
“我艸!”段小波罵了一聲,隨即繞著車轉了一圈,并沒發現其他明顯的劃痕。
“小波,你不是讓我去磨練么,我他媽這次進去,差點就出不來了!”張猴子這時候再次說道。
“刷!”段小波目光瞬間掃向張猴子。
張猴子繼續說道:“我他媽剛一進去,就見一屋子的人,不下十幾個,都他媽是等著我的,那幫癟犢子們早都準備好了,幸虧我機靈啊,要不,我得讓他們給我放倒了,拍熟了啊!”
“你說工地上的人?!”段小波瞪著眼珠子,磨著牙問道。
“就是啊,這不給面兒,是一方面,他媽的,他們一大幫人還要動手揍我,罵的那個話就別提了,要多難聽有多難聽啊!……”張猴子一通,有的沒的,添油加醋的說道。
其實,根本就不需要他多說什么,段小波只單單看到自己的車被弄成這樣,就足以將他這顆憤怒的點燃了!
此時,沈公子走過來,瞅著段小波說道:“小波,你說那工地的人,應該是有背景吧,要不,誰到這干工程來,會因小失大,非得把事情搞大,搞僵的?”
段小波手指著地面,鏗鏘有力的說道:“我他媽不管他們后面是誰,有啥背景,今天我要不把他們工地翻個個兒,我他媽就不是后街他五爺爺!”
說完,段小波就沖張猴子喊道:“猴子,給大碩碩打電話,讓他半小時之內,給我把隊形整齊,讓后街的輝煌,踏平他西段工地!”
“收到!”張猴子倆眼一亮,應了一聲。
沈公子沖段小波說:“既然干,那就得整點帶響的,我把倉庫里那幾把家伙都拿出來!”
“拿,草他媽的,我讓他們今晚上工地開花!”段小波紅著臉,瞪著眼說道。
一臺銀色別克陸尊停在了丁字路口的道邊。
左學利兩眼盯著各處的路口,而柴斌此時更加緊張,甚至車火都沒有熄滅,就準備隨時再開出去。
就在這時,一臺黑色本田雅閣,后頭跟著一臺五菱宏光,從遠處開了過來。
“看車牌號,就是他的!”
左學利雙眼盯著那臺雅閣的車牌號,說道。
即便是左學利這么說,但柴斌腳下卻始終都哄著油門,不敢懈怠。
吱嘎!
兩臺車,一前一后,停在了左學利不遠。
正當左學利稍微要放松的時候,就見那臺雅閣車門打開,隨即從車的副駕駛,走下來一個手拿著五.連的男人。
“不好,快開車!”左學利沖柴斌喊道。
與此同時,柴斌猛地點了一腳油門,車子迅速開出去!
“吭!……吭!”
隨即,傳來兩聲槍響,就聽到車體“沙沙”的響。
“快,轉彎,轉彎!”左學利沖已經有些懵逼的柴斌喊道。
柴斌猛地一打方向盤,向著那臺雅閣相反的方向開過去。
“我草他媽的,鐘勇的車怎么會坐著別人!”柴斌一邊把著方向盤,一邊罵道。
“利哥,鐘勇那小子出賣你了,肯定的!”小杰這時候瞪著眼睛說道。
聽到這話,左學利虛著眼睛,一言不發,他不相信自己曾經的兄弟,會出賣自己,但是,眼前事實又是如此的真切。
剛剛的那個人,那把五.連,以及打在車身上的聲音,無不在提醒著左學利,剛剛發生的這一切,都是真的!
“鐘勇……怎么可能出賣我!”左學利不敢置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