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猴子皺著眉頭,有點上火的說道:“就是新城西地塊,剛開工的項目啊,那的經理姓丁,他要是給我一口回絕了,我還有話說,這人家沒說不同意,就說跟工地的人商量一下,我能怎么辦!”
“扯幾把毛蛋!”段小波瞪著眼珠子說道:“這他媽不就等于回絕你了嗎,你沒跟他提你是龍騰的?”
“廢話,波哥,我怎么不提啊,我去了就提了好么!人家好像根本就沒把在龍騰建業放在眼里!”張猴子有點兒后知后覺的說。
“艸,你這才明白過味兒來啊!就一個土方的活兒,他一個經理,至于跟別人商量嗎!這不就是個托辭嗎,也是,要是讓你去他工地偷鋼筋,估計你能連他打的樁都能給搬來,這事兒讓你去,的確是有點強人所難了!”段小波拍了下張猴子說。
“可不是嗎!”張猴子攤著倆手說:“我這進去,讓他幾句話給我說沒詞兒了,媽的,那個經理一看就是南方人,老油子一個!”
“南方來的老板,他背景有多深厚?來了不拜山頭,他工程能順利干下來,我把腦袋擰下來,掛外面旗桿子上!這他媽就是不拿你當回事兒,知道嗎!”段小波指著張猴子說道。
“你行,你去唄!”張猴子表情有點不忿的說道。
“呀,忘了誰是你大哥了是嗎!”段小波一瞪眼,故意拍了下桌子,笑著問道。
“不是,小波!我喊你一天大哥,那你這輩子都是我大哥,不過,這不是這個事兒,你說……”
張猴子沒說完,段小波就摳了摳臉蛋子,說道:“你這樣,我得把你培養成全能型的人才,你這一次的挫折,就輕易放棄,那可不行,不經歷風雨怎么見彩虹啊!你得多曬曬太陽!”
“我去,你意思我再去一次唄?”
段小波舉著飲料瓶子,對他說道:“從哪跌倒的,就得從哪爬起來嘛,再說了,人家不是還沒說不答應嘛,興許你再去,就把土方的活給你了,再去試試哈!”
張猴子舔了舔嘴唇,說:“那行,我再給他點時間,考慮考慮,回頭吃完飯,我再跑一趟,備不住這次就能拿下來了!”
“對嘛,千錘百煉,才能造就出人才來嘛,你看你波哥這兩天這口才,是不是蹭蹭的往上躥啊!這都在一個磨練,知道不!”段小波笑著說道。
“口才沒看到,臉皮是越來越厚……”張猴子小聲回道。
江東市,后廣場,一臺銀灰色別克陸尊,停在了一間奶茶店的門口。
車門打開,從車上陸續跳下來四個二十多歲的青年,為首的一個,身材健碩,腦后扎著個小辮子。
此時,奶茶店內的小杰沖他們一招手。
隨后,左學利同小杰兩個人從奶茶店的大門走了出來。
“柴斌,最近干大生意了啊,小西服穿的筆挺!”小杰走出大門,沖那個小辮子調侃了一句。
被叫做柴斌的小辮子,看向左學利說道:“利哥,怎么意思,我聽小杰說,有人在江東這跟咱比胳膊根子粗?”
“你們現在都做正行了,我不想再麻煩你們,不過,眼前有人讓我過不去,那我也沒轍了!”左學利面沉似水的說道。
“說了半天,誰啊!”柴斌一邊問著,掏出一盒中華,遞給了左學利。
左學利擺了下手,表示不抽,隨后說道:“還記得麻子嗎!錦貴的拜把子兄弟,錦貴兒死了,他跳起來了!現在恐怕是投奔了皇朝,他以為自己也漲行市了!”
“艸!”柴斌粗鄙的朝地上啐了口唾沫,說道:“不就是麻子嗎,咋了,還真拿自己當二五餅了?說吧,他怎么咱了,利哥,我一定把事兒給你辦仔細了!”
左學利左右看了下,隨后說道:“這樣,咱們先找個地方再說吧!”
“行,那上我的車!”柴斌指著那臺別克陸尊,說道。
左學利跟著柴斌上了他的車后,隨即柴斌腳下給了一腳油門,車子開了出去。
“利哥,最近江東這邊事情發生的挺多啊,本來作為兄弟,我們是該早過來幫幫你的,可你也知道,我們現在自己也都有自己的一攤子了,有時候也是事與愿違,分身乏力啊!”柴斌一邊開著車說道。
左學利點了點頭,說:“我讓小杰給你和鐘勇吹哨子,你能這么快就過來,就說明你還拿我當兄弟!”
“呵呵,利哥,說什么話呢,咱們可是過命的交情啊!不就是麻子嗎!我要不把他打得跪地上叫爺,我就不叫柴斌……”
吱嘎!
突然,拐角處一臺裝載貨物的大車,直接朝著這邊懟了過來。
“我艸!”柴斌大喊了一聲,下意識猛地將方向盤往左邊打。
那臺大車蹭著柴斌的這臺車直接開了過去。
“我草他媽的,逆行還開這么快!”這時,坐在車上的人說道。
“媽的,看看他是不是醉駕,給逼直接送派所去!”這時,柴斌也是冒了一頭冷汗,車子瞬間停住了。
剛才大罵那人走下車,指著那臺大車罵著就過去了。
“草泥馬,他媽的會開車嗎!下來!”
與此同時,跟著柴斌來的其他幾人,也跟著跳下車,奔著那臺大貨車走去。
踏踏踏!
與此同時,從斜側一幫手持著鋼管,砍刀的人迅速沖了過來。
“我艸!有埋伏!快上車!”柴斌沖下車的那幾人大喊道。
一臺寶馬X5停在了新城西段的開發工地大門口。
車門打開,張猴子從車上走下來,抬眼看了下大門口上掛著的大標語。
隨后咽了口唾沫,點上一根煙,直接走了進去。
這次,看門的老頭一看到是他,就早早的迎了出來,還沒走到他跟前,就問道:“哎,你怎么又來了啊,人沒見到?”
“呵呵,我都說了,跟你們經理是親戚呢,這不有點事兒,還沒辦完嗎,他在這了嗎?”張猴子說著話,掏出中華煙,遞給了老頭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