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市中心醫院。
大闖由于身上刀傷劃的不深,所以不需要縫針,大夫處理了下傷口,又在傷口上裹著藥布,
此時,大闖手中拿著手機,正要撥電話號碼。
“闖兒,剛剛你又不是沒聽見,明明電話里說的人就是沈寶駒,你還給他打電話?”胖五掃了大闖一眼,皺著眉頭問道。
大闖抬頭看著胖五:“有些事情,并不是你看到的,聽到的那么簡單!這話,是鄧謙對我說過的,那時候,老雕還活著。”
胖五摳了摳臉蛋子,問道:“不是,你說這話啥意思啊?”
“雇兇殺人最忌諱的是什么?”
胖五一愣,想了下,隨后瞪著眼睛說:“把自己漏出來?!”
“呵!”大闖一聲冷笑,隨后摁下了撥通鍵。
很快,沈寶駒那邊就接聽了電話。
“喂?啥事兒啊家闖?”沈寶駒的聲音響起。
“你在哪兒呢?”大闖問道。
“我在家啊!”沈寶駒順口回道。
“我跟你說個事兒!”
“啥事兒?”
“剛才,在三合礦場的辦公室門口,有人要對我下死手!”大闖說道。
“啥玩意兒?!……”沈寶駒那邊語氣吃驚的問道。
“是的!三個拿著刀的職業殺,一臺遮擋著牌照的黑色切諾基,奔著要我命來的!”大闖語氣清冷的說道。
“……!”沈寶駒頓時楞了一下,沉了下問道:“那……你現在怎么樣了?”
“小腹上一刀,背上一刀,沒事兒,還死不了!”大闖回道。
“你在醫院了?”沈寶駒語速很快的問道。
“傷口處理完了,我這就走!”大闖回道。
“那人呢?”
“你說殺我的人?”
“是啊!”
“跑了。”
“……跑了?”沈寶駒沉了下,隨后又說:“家闖,你這樣吧,現在我給你安排地方,你過來!”
“不了,謝謝!我現在不知道哪里安全。”大闖回道。
“……你這是啥意思?”沈寶駒問道,“你不相信我?”
“沈總,你現在跟我談相信,有點不太現實!況且,我只相信我自己!”大闖說道。
沈寶駒略沉了一下,問大闖:“你……是不是擋誰道了?”
大闖聽后,想都沒想的說:“我心里,好像已經有數了。”
“那個家闖啊,現在不確定對你動手的那些人,還會不會再對你動手,你現在處的環境很危險啊!”沈寶駒說道。
“行了,沈總。你說的話,我記著了,我只想告訴你一句,注意點兒你的身邊!”大闖緩緩說道。
“……你這話啥意思啊?”沈寶駒挺不解的問道。
“我到J市來,你對我有幫助,我這人有德必報,有仇也是必報,所以,我給你打電話,提醒你一句!”
“家闖,你的意思是……”
“行了,我要走了!先這樣吧。”大闖說完,摁掉了通話。
大闖剛剛和胖五走出醫院,手機就響了起來,看到是段小波的手機號,大闖直接接聽了。
“喂,小波!”
“哥,墨墨姐我們已經送到格豪賓館了,今晚上讓我媳婦兒跟她睡一屋。”段小波說道。
“行,事兒辦的不錯!”大闖回了一句。
“那現在呢?”段小波問道。
“你就在賓館住下吧,高天呢?”大闖繼續問道。
“哥,你不會是想甩掉我吧?”段小波此時反應非常快的問道。
“小波,我說話你得聽,讓高天接電話!”大闖沉聲說了一句。
“……哦。”
隨即,高天接聽了電話:“喂,闖兒!”
“天兒啊,我跟老五現在出來了!那啥,你就在賓館門口等我們,一會兒我們直接過去!”
“知道了!”高天說完這句話,就問道:“你還有話對小波說嗎?”
大闖略沉了一下,隨后說:“嗯……就告訴他,在那守著倆女人的任務更艱巨!就這樣了。”
“行,我知道了!”高天說完,摁掉了通話鍵。
胖五看著大闖問道:“你真覺得這次的事兒,沈寶駒不知道?”
大闖走到了車門跟前,站住了,隨后說道:“有些事兒,用腦子想不出來!這事兒,他愛幾把誰誰吧!他沈寶駒能養條狗,不管是藏獒還是他媽串兒,只要他駕馭不住,那就妥妥的成了一條狼!能掉過頭一口咬死他的狼!”
“你還是懷疑,是他家里的人干的?”胖五摳著耳朵,一臉懵懂的問道。
“那就是他的家事兒,咱就別饞和進去了!現在,還有事兒要辦!”大闖說完,拽開了車門。
藏獒李正和朋友在夜明珠KTV的包間里,聲色犬馬,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藏獒李站起身,沖幾個朋友打了聲招呼,走出了包間。
“喂,你在哪了?”電話另一頭,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呵呵,跟朋友在外面了,怎么,你想通了?”藏獒李問道。
“想通了,咱們出來見一面吧!”
“呵呵,現在?”藏獒李繼續問道。
“對,現在!”
“……好!你等我!”說完,藏獒李掛斷了電話。
隨后,藏獒李略思考了一下,又撥通了一個號碼。
“嘟……”
電話響了幾聲,另一頭就接通了。
“喂,小冷,他給我打電話了。”藏獒李說道。
“呵呵,他給你打電話了,好!他想怎么整?”電話另一頭,叫小冷的人說道。
“他要跟我約出來談談!”藏獒李回道。
“那好,就跟他出來談談!”小冷語氣森冷的說道。
江東市永靖陵園。
兩棵新栽的松樹之間,一座新立的墓碑前。
一個鷹鉤鼻子,穿著一件黑色襯衫的青年,手中攥著一瓶燒刀子,一邊灑酒,一邊沉聲說道:“哥,你九泉之下就安心吧,害死你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的!等到我再回到這里的時候,就是我為你大仇得報的時候了!”說完,青年將瓶中酒全都潑灑到墓碑前。
隨后,青年站起身,一個人孤零零的轉身離開了。
漢白玉鑲嵌大理石的碑文上,鐫刻著‘刁義新’幾個字,這——是老雕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