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三兒的心意已決,大闖也不能再說什么。
畢竟,對于喬金來這次在西郊攔截的自己事情來說,他當然也是不會就此罷休的,只是景三兒幫他把這件事提前了,而且,做的血腥了一點。
這,符合景三兒一貫的思維和行事作風。
至于佟寶旗那里,大闖不想在和他解釋什么,他如果要干,就讓他來吧。
西郊是你佟寶旗的天,但是東郊,沒有你說話的份!
自古云;強龍不壓地頭蛇。既然你是龍,那我就是比你更強的龍,一嘯震江東的強龍!
是龍別盤著,就得上天!
佟寶旗的話,說得明白,他的要整的人,就是景三兒,而如果你大闖打算摻合進來的話,那就連你一起辦。這話既出,就沒有了緩和的余地。那大闖行也要上,不行也要上!
隨后,大闖去了趟醫院,見到了鄧謙。
鄧謙恢復的不錯,臉色比大闖上次見到時好了一些。
看到大闖來后,鄧謙對他微微一笑:“來了啊,大闖。”
而此時,大闖看到,屋內還有皇朝的老趙和兩三個不太熟悉的人,圍坐在病床前。
“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啊?”大闖笑著問道。
鄧謙一擺手說:“呵呵。沒什么不是時候的,這些都是我的老朋友了。你來就盡管坐,有什么事也盡管說,不妨事的。”
大闖沉了下,就走到了床頭,拿起一個橘子,包開了遞給鄧謙說:“謙哥,先吃個橘子吧。”
鄧謙看著大闖手中的橘子,笑著說:“怎么今天這么會獻殷勤啊,有什么事啊,你就說,我能幫你的我一定幫你。”
聽到這話,大闖一笑,將橘子放到了床頭,說:“謙哥,這幾天的事情,想必你也有耳聞了。”
鄧謙一笑:“該我知道的,我也都知道了,但是,我不知道的,你不說我也不知道。”
鄧謙的話說得云山霧罩,這你哪個知道,哪個不知道啊,大闖心里也是沒有了底。他這話說的,就是要看看大闖對自己究竟是否誠實了。
我已經告訴你了,該我知道的,我都知道,就看你有什么隱瞞我的了,而且,萬一鄧謙不知道的,大闖如果說出來的話,那對于鄧謙來說,就是有了意外的收獲。所以說,他這一句話可以說是一舉多得了。
大闖只得無奈的一笑,他明白,自己不論是腹黑程度還是閱歷,和鄧謙終究還是差著距離了。但是,憑借大闖的腦系,卻是一點都不輸鄧謙。
“是我和佟寶旗的事。”大闖直接說道。
聽到這里,鄧謙微微點了下頭,說:“這事,我知道一些,是因為鐘連興吧。”
“是,事情的起因是因為鐘連興,但這次的事情,基本上已經和他無關了!”大闖說道。
“哦?”鄧謙沒有想到,大闖會說出這話,因為,在他的已知范圍內,大闖和佟寶旗之間的事,就是鐘連興那件事,而如果是那件事的話,自己一個電話過去,佟寶旗是不會和大闖多做計較的。
但是,現在大闖竟然說和鐘連興已經無關了,這倒是讓鄧謙始料不及的。
“你說說看,是怎么回事?”鄧謙微蹙著眉頭問道,看樣子對大闖所說的話十分關心。
“嗯。”大闖再次看了一眼周圍的眾人,對鄧謙說:“謙哥,我也不怕對你說,我的一個兄弟,昨天做了佟寶旗手底下的喬金來,直接干廢了他一條腿!”
“什么?”鄧謙聽到這話,一雙眼睛瞪得很大,他沒有想到,大闖會說出這樣的話。
西郊的事情還沒有傳的這么快,而且,佟寶旗為了報復景三兒,也有意識的讓人封鎖消息,盡量不讓喬金來被景三兒干的事情泄露出去。
所以,即便是鄧謙,也無法在這么短的時間內,了解到這一消息。
“我說佟寶旗給我打來電話,說一定要辦我的兄弟,如果我摻合進去那就是連我一起辦!”大闖繼續說道。
鄧謙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他知道,自己已經不能在這件事上調和了,因為佟寶旗從始至終,都沒有給自己打過電話,這就說明,他不想和自己談,而這樣的話,即便自己貼上去,那也只會白搭。
在江東,鄧謙可以說一不二,但始終是鞭長莫及,西郊終究還是佟寶旗的天下。
這么多年,鄧謙一直和佟寶旗之間保持著微妙的關系,這種關系可以說是曖昧也好,也可以說互相牽制,但這種平衡卻并不牢靠,只要有任何的風吹躁動,都可能把這種多年維持的關系打破。
更何況,鄧謙剛剛已經接到了琳秘書的辭職報告,這也就證明,他和佟寶旗之間的紐帶,也徹底沒有了,而如果這樣的話,那東郊市區同西郊之間的一戰也許就不可避免了。
“大闖,這事你好好跟我說說,事情的來龍去脈,我好知道這事該怎么辦。”說著話,鄧謙沖老趙幾個人一揮手說:“不好意思了,老伙計,你們先去吃個飯,老趙你吃最好的,最貴的,回頭去公司報賬。”
“行,鄧總。”老趙站起身,領著那幾個人出了病房。
“吱”。
門關上的那一刻,鄧謙緊鎖著眉頭對大闖說:“好了,現在你可以對我說了。”
鄧謙聽過大闖的話后,眨了眨眼,沉死了良久,隨后看向大闖問道:“那,你這次打算怎么辦?”
“謙哥,我說跟他死磕到底,你肯定不同意,但是,我沒有別的辦法,如果有,我也不會來在這找你了。”大闖說得很直白。
“你既然來找我,就是像讓皇朝站在你這邊,但是,我如果說讓你去干吧,我給你出人出力,那我就是傻逼!”鄧謙也沒有顧及的整了一句。
是的,此次今非昔比,上一次和東郊韋光的那一戰,實際上只是大闖同小地主,韋光除了最后談判,始終也沒有走到幕前,而且,那次也是鄧謙要在東郊插上一支旗。
而這一次,完全就是大闖的個人事情,說同皇朝無關都一點沒有問題!
鄧謙不僅是一個老大,他還是一個商人,商人就不會做什么賠本的買賣,而很顯然,這一次弄不好就要賠,而且很可能是傷筋動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