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子瞅著段小波,一笑,說:“段小波,想不到你也在這啊?”
段小波對祥子并不熟悉,但是,他卻挺眼熟的,在皇朝,他只認識核心層的幾個人,別說祥子這樣的馬仔,即便是那些個頭馬,段小波也未必都熟悉。
段小波沒有看不起祥子的意思,但是,祥子的確又太不夠檔次,這就使得段小波只得跟他一笑,但卻說不上祥子的名字。
“這我朋友,怎么了?”段小波覺得自己被認出來了,這事就應該好辦了,便指著泉子對祥子說道。
“這么說吧,我大哥昨晚上給我打電話了,讓我幫他找一輛車,我現在帶著人找到這了,泉子不讓我找。”祥子直接道出了自己的來意。
“去你大爺的,祥子,你以為你是誰啊,這是我的汽修廠你想搜就搜啊,你拿我當啥了!”這時,泉子還挺不服氣的喊道。
的確,你到人家家里來了,你張口要搜人家的東西,那放在誰也不干,但是,祥子卻不這么想,你一個汽修廠還有什么可保密的,再說,自己是替韓軍辦事的,韓軍是誰?皇朝數得上的老人,鄧謙手下“雙杰”之一,那是說著玩兒的?自己出去提自己的大哥都覺著有面兒,怎么,今天到你這就不給我面子了?那不成啊,這必須得辦!
祥子虛乎著眼,瞅著泉子說:“泉子,我就再說一遍,你要是再不讓,我這幫兄弟們可就真不客氣了,到時候別怪我不跟你講情面,該說的話,我都已經跟你說了,這是看在以前的面子上,我再說句話,你別給臉不要臉!”
祥子是認定車就在這里了,要不然,泉子也不會這么大的反應。
而一旦祥子在這里找出車的話,那他就是好幾萬的收入了,他完全可以將韓軍保證給線人的錢,全部都歸為己有。利益的驅使下,別說是交情一般的泉子,就算是祥子的親爹擋著,祥子也得跟他翻臉了。
“不是,我咋覺著你這牛逼呢?怎么了,闖到人家里來你還有理了?!”
這時候,張猴子已經拎著鐵板子趕到了,舉著鐵板子指著祥子喊道。
祥子一瞅是張猴子,就笑了:“呦呵,我說猴子,這回我算是一鍋端了吧?先前要是百分之九十可以的話,這回可就真是百分之百了。我敢斷定,這車庫里就藏著我要找的車!沒錯吧?”
聽到這,張猴子面無表情的說:“我再說一遍,這是人家泉子的汽修廠,誰他媽敢隨便動,就別怪我手上的鐵板子他媽不認人!”
“哎我艸,張猴子,我他媽都快不認得你了,怎么著,進去一趟,出來就牛逼了啊?你當你進看守所是去鍍金了啊!?”祥子皮笑肉不笑的指著張猴子,損道。
這時,段小波指著祥子說:“我覺著你嘴真的挺瞅的,真的,你最好趕緊走,別惹我,要不我會讓你死的很有節奏!”
“艸,段小波,真拿你自己當回事了啊?”祥子冷笑了一聲,隨后沖跟他來的那幫人喊道:“先把這幾個都他媽干倒,然后把鐵門給我砸開!”
祥子這一聲話音剛落,那幫人呼啦一下沖向了段小波,一大幫人瞬間就將段小波干倒在地上。
“小波!”站在段小波身后的李紅,見段小波被人干倒,直接就沖了上去。
“我艸!”
與此同時,張猴子低吼了一聲,舉著鐵板子也朝人群沖了過去。
市中心醫院,高間病房內。
大闖一個人走進了病房后,見到鄧謙的雙眼還在微閉著。
此時,站在床頭的人是老雕、韓家哥倆,還有華子等幾個人。
“雕哥,謙哥怎么樣了?”大闖進來后,直接問老雕道。
“早上睜了一次眼,剛剛又睡著了,大夫說他現在身體還很虛弱。”老雕回了句。
大闖聽后,又看向了鄧謙。
“昨晚上,分局的人沒跟你透露啥信息嗎?”這時,老雕問道。
大闖扭頭看向老雕,說:“分局刑警隊的人現在也沒找到什么線索,我也問了,哪怕能知道一點線索的話,咱出動所有的兄弟,也得找到開槍的人,給謙哥一個交代!”
老雕點了點頭,說:“老謙不能倒下啊,他這一倒下,皇朝這么大一攤子,都要我來管,我真是照顧不過來啊。”
老雕說完這話,大闖微微一皺眉,但并沒有說話。
老雕話里的意思,很明顯,鄧謙只要不能主事,那皇朝的一切事情,都由他老雕說的算,你們根本就沾不上邊,而且以前老雕就是二把手,這個誰都知道,但是,鄧謙開始懷疑老雕,并且逐漸開始將老雕分化出皇朝中心的權力層,卻只有自己知道,其他的人,并不知曉。而剛剛老雕卻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儼然就是要趁著鄧謙在醫院的時機,將皇朝大權獨攬的節奏!
就在此時,韓軍的手機響了起來。
“不是讓你開靜音嗎!”韓強瞅了老雕一眼,隨后責了韓軍一句。
韓軍也沒理他,直接掏出手機后,一邊向著門口走,一邊接聽了電話。
“嗯,啥玩應……找到了?!”韓軍說這話時,站住了,隨后問道:“你現在在哪呢?……行,我知道了!……好,你等著我!我這就過去!”隨即,韓軍摁掉了通話。
“啥事啊?”韓強問了他一句。
韓軍轉過身,臉上帶著興奮的說:“昨晚上那事,有著落了,祥子剛來電話,說車就在近郊的一間汽修廠里藏著了!”
“艸,真的?”韓強也有點不敢相信,這么快就找到了。
此時,韓軍看了一眼大闖,并沒說話,隨后又沖老雕說:“那啥,我先出去一趟!”說完,也不等老雕回話,便匆忙轉身快步出了病房大門。
自從韓軍匆忙出了病房后,大闖就總覺得哪有些不對勁,雖然韓軍什么話都沒說,但是剛剛他看自己的眼神卻有些問題,這個大闖是不會看錯的,但,是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