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動手,都別動手!”
就在兩方人快要動手的時候,李經理站到了中間,勸解著說道。
大闖同胖五對視了一眼,大闖只覺得這個李經理有時候也是傻得可笑,這樣劍拔弩張的情況,如果他能夠勸下的話,那大強東也就不會帶人來了。
“李經理,我也唔想打壞你廠里嘅人,可你嘅人執意要護乜野廠,呢我就冇符咗!”大強東瞅著李經理,攤著手說。
大闖撓了撓鼻子,走到李經理的跟前,說:“李經理,眼下的情況,好像我們這幾車的貨是運不走了?”
李經理瞅了大闖一眼,說:“你先稍安勿躁,我再跟他們好好談談,一定沒問題的!”
說完,李經理走到大強東的跟前,說道:“強東哥,你大人有大量,呢幾車貨,查實系人哋早就定好嘅,如果到期運唔走嘅話,我得陪俾人哋違約金……”
大強東攥著墨鏡的手,指著李經理的鼻子說:“你系咪喺跟我搞笑?你交唔交違約金管我屁事?我又試唔系你阿阿竇,今日我講唔能走,就系唔能走!”說著話,就一抬手沖身后的人喊道:“今日乜人敢把呢幾車貨運走,就連車帶人俾我砸咗!”
老葉湊到了大闖的跟前,小聲說:“看樣子,一弄不好,這就得打起來,咱們還是往后撤吧。”
大闖看了老葉一眼,他不能怪老葉,因為老葉雖然也是跟著皇朝混的,但基本上也和李向東一樣,屬于只負責生意上的往來,而對于道上的事情,他也是并不參與,而且能避則避的,拖家帶口的,真要是被傷到了也是個問題。
所以,大闖看著這樣的老葉并沒有多少反感,便對他說:“你先往后站吧,待會兒打起來的話,不行你就先上車。”
“那你呢?”老葉神色緊張的問道。
“人家現在要截走咱的貨,是,這事情是他們當地的幫派對付這個廠子的,但是貨是咱的,我要是縮縮了,那皇朝這點臉就真沒了!”
大闖說的話在理,這件事情上,可管可不管,因為貨他們是從廠子里提的,而現在還沒有完成真正的交接,所以,即便是這幾車貨被人搶走了,那大闖也不必擔心。
雖說強龍不壓地頭蛇,但這事如果是出在江東,出在鄧謙的眼皮低下的話,鄧謙會聽之任之?不可能!動了皇朝的東西,不扒掉你一層皮,都算是輕的。
鄧謙的手腕,大闖見識過,所以,這次鄧謙派大闖過來,也是有另一層深意的。干什么事情都不好干,小果兒這幾年為了皇朝忙東跑西,肯定不只是跟著賣家買家吃喝玩樂,這里面遇到的事情,即便是大闖沒有親眼見到過,也能夠想象得到。
每一個行業,都有每一個行業的規矩,你插一腳進去,就是分人家的一杯羹。烤那么小的一個燒烤店都得景三兒和段小波用刀子說話,才奠定了現在的位置。而東郊的綠化公司,就更不用說了,沒有大闖和他的團隊用真刀真槍的去干,恐怕現在早落到旁人手了。
機會是老大給的,但是面子卻是自己掙得!大闖深理解這個含義。
眼看著雙方就要動手之際,大強東的手機卻響了。
“噓!”大強東對眾人比劃了個手勢,隨后掏出手機接聽了電話。
“喂,……我啊,冇做乜嘢啊,點解?……”說到這里,大強東的表情一沉,隨即兩只眼睛虛著看著面前的眾人,隨后輕聲說:“……我知咗。”
說完,將手機揣在褲兜里后,指著李經理一干人說:“今日算你哋道行,我老婆要我同佢去飲鴛鴦奶茶!”
“大佬,怎么?”這時,站在大強東身旁的一個青年問道。
“走啦,干什么!”大強東一邊掏著耳朵,轉身帶著這幫人走出了大門。
剩下大闖等人站在這里,全都是一臉懵逼的互相對視。
“他怎么突然就走了?”胖五還挺納悶的問道。
“真是出了鬼了,我以為要大干一場的?”老葉也舒緩了一口氣說。
大闖瞅著那二三十人的背影,掏出一根萬寶路,點上后,深吸了一口,隨后問李經理說:“你覺得,這是怎么回事?”
李經理也挺納悶的說:“我也不知道啊,新龍幫在我們這里勢力很大,他要是今天非要截走貨的話,就算是告官,都不一定有咱們的好果子的。”
“他們能在這里只手遮天?”大床問道。
“大強東是市領導的座上賓,他出了事情,誰敢管他?!”李經理意味深長的說了句,隨后轉身看著那幫手持鈍器的工人們說:“好咗,都散咗,散咗啊,唔該大家咗!都去做工啩,別喺呢站著咗!”
很快,那幫工人全都散開了。
“趁著現在,大強東帶著人走咗,你們趕緊走啊,只要出了廣州市,那基本上就安全了。”李經理催促大闖說。
大闖聽后,彈了下手中的煙灰,說:“等一下,李經理。”
“……怎么了,趕緊上車走啊,待會兒佢哋變主意咗,再翻嚟就真個濕滯咗!”李經理一臉擔心的說道。
“這個不忙,總要清點一下貨品啊。”大闖慢悠悠的說道。
“……”聽到這,李經理先是愣了下,隨后說:“剛剛我們不是已經驗過貨嗎,而且單據上清清楚楚的。”
大闖擺了擺手說:“那只是在出貨前,我先在還要再開箱檢驗一下!”
“……乜野?!”李經理表情一怔。
段小波自從進了看守所后,發現這里跟他想象的有些不同,至少他這里沒有遇到有獄霸的行為,本來他進來時還想著來一場“監獄風云”了,可是現實卻讓他失望了。
他覺得幾個月的時間,對于他來說太過漫長了,除了一個月能回家一兩天外,剩下的日子,他都得待在這種地方,這讓他覺得非常的難受,他總得找點樂子,不然這看守所的日子就真的沒法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