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波坐在車上,跟著佑碩叨逼叨逼的,說個沒完,總體來說還是挺“勵志”的,大衣內容,就是大有一副必須把那女孩追到手,不到手不罷休的氣勢。
佑碩掏著耳朵,瞅著段小波,挺愁的問道:“不是,我就問你,人家跟你在一起,為啥,為民除害啊?”
“擦……我說你埋汰我干啥玩應捏?誒?你小子是不是也看上那個小靚女了?”段小波指著佑碩,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問道。
CLUB酒吧,經理辦公室。
韓軍皺著眉頭,接聽著手機,而在他的面前,站著青茬頭等四五個人。
“行,我知道了。嗯……”
手機另一頭摁掉了通話后,韓軍搓了搓臉,瞅著青茬頭等幾個人,說:“就一幫小混子,你們都搞不定?讓陳紹林給我打電話,我這么大個人,還要讓他一通數落?!”
青茬頭同樣皺著眉頭的說:“軍哥,我們哥幾個都已經盡力了,就那個陳紹林,打了我一巴掌,我都沒還手!”
“怎么?你還想還手?就這,就都快要糊粥了,你還想給我惹多大的麻煩?!”韓軍陰沉著臉說。
青茬頭聽到這話,也有些不樂意了:“軍哥,我說句話,你別不愛聽。是,那個陳紹林是家里有背景,你靠上他這棵大樹,能讓你飛黃騰達。可你也不能涼了兄弟們的心啊?”
韓軍剛剛掏出的一盒煙,在聽到這話后,“啪”的一下,將煙盒拍在桌上,指著青茬頭說:“怎么,現在都輪能輪到你來教訓我了?!”
青茬頭還要再說話,在他一旁的一人,一下子拽住了青茬頭,沖韓軍說:“軍哥,磊磊也是一時在氣頭上,你就別跟他一般見識了!”說著話,還直拽著青茬頭,小聲說:“行了,你少說兩句。”
韓軍沖他們一揮手,說:“行了,你們最短的跟了我也有一年多了,我二軍辦事,從來就是公是公,私是私。你們都是我的兄弟,我有時摟不住火,說你們兩句,也是為你們好,你們也別往心里去。”
“是啊。我們都懂的,軍哥。”拽著青茬頭的小子,很會來事的說道。
“行了,你們都先出去吧。”韓軍說著,自己叼嘴里一根煙,苦著臉坐下了。
青茬頭幾個人轉身走出了經理辦公室。
剛一出辦公室的大門,青茬頭一拳頭搗在墻上。
“這都他媽什么事兒啊!”青茬頭拳頭拄在墻上,緊緊攥著說道。
剛拽他那人拍了拍他的后背,說:“行了,別讓軍哥聽見。”
“他聽見怕啥?還不讓人說啦!”青茬頭挺不懼的說道。
這時,大門已經關上了,青茬頭的聲音不大不小,而此時坐在屋里的韓軍也肯定是聽到了一些。
“行了,行了。別生氣了啊。走,跟我出去喝兩杯的。”那人拍了下青茬頭的肩膀說。
青茬頭瞅了他一眼:“喝啥喝啊,喝氣都喝飽了!”
“哎呀,走吧。你說你,這么大人了,走走!別招我跟你急哈!”說話間,這人摟著青茬頭就往外走。
十分鐘后,一間燒烤店內。
一盤涼菜拼盤剛端上來,青茬頭這倆人就已經一人干掉一杯白酒了。
青茬頭抹了下嘴,說:“你說這叫啥事,啊?大光,咱哥們跟著他少說也有三年了吧,就落個這個?”
被叫做大光的人,沖青茬頭一舔臉,說:“咳,這不都這么回事嗎,誰讓咱是跟班的小弟呢,大哥不高興了,可不就得讓他痛快痛快嘴?你還能咋的!”
“我他媽就氣不忿!”青茬頭攥著拳頭,使勁錘了下桌子,說:“哦,他二軍點兒背的時候,老鄧兩年都沒好好搭理他們哥倆,咱哥們沒拋棄他吧。照樣不是還跟著他鞍前馬后的跑腿?這剛要抖起來,就他媽翻臉不認人了?”
大光拍了拍青茬頭的手背,說:“小聲點兒,這讓人聽去不好……”
“我他媽就還不怕讓人聽去了!”青茬頭越說越上來勁了:“我怕他個鳥啊!我敬著他,他是個大哥,真要是把我惹急了,他啥玩應都不是!”
大光指了指青茬頭,說:“哎,這話哪說哪了啊,就咱哥倆聽見就完了,別回頭真給你招事兒,我可不是嚇唬你哈,你也知道,二軍下手黑著呢,你忘了三年前亮子的腿怎么瘸的了?”
聽到這話,青茬頭沉了一下,隨后手指點著桌面說:“我就說,我跟著他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沒有苦勞還有疲勞吧?你剛也看到了,他是真不拿我當事兒啊。”
大光一聽,倒笑了:“你想讓他拿你當啥玩應?我跟你說,這年頭,除了錢和利益,別的都別談,你還當你們是桃園結義了?扯淡吧!有錢是大哥,沒錢是JB!”
“對,他就是根兒JB。來,干了!”青茬頭舉著酒杯,對大光說。
大光一笑:“你啊……來。”
說完,倆人碰杯,各自又喝了一口杯。
喝完后,大光抹了下嘴,拿起酒瓶給青茬頭的杯中倒滿后,說:“我也看出來了,你跟著二軍也混不出個啥玩應來了。有啥打算不?”
青茬頭指著自己的胸口說:“我是真他媽寒心吶……”
“你快得了吧,你要是還這么說,證明咱剛才都是在扯屁了!”大光一甩手說。
青茬頭兩杯酒下肚,喝得有點迷瞪了,瞅著大光,說道:“我也看出來了,我得開始給自己尋摸后路了。”
大光聽到這,沉了下,隨后看了眼周圍,就問青茬頭說:“既然你話說到這了,我就跟你說,這是咱哥倆不錯,你可別跟別人說啊!”
“你看你這話說的,你跟我說的話,我啥時候賣過你了?”青茬頭挺不在意的說道。
“嗯。”大光點了下頭,隨后說:“我其實,早就看出韓家哥倆不行了,你想,現在是老鄧實在要用人,韓家哥倆也是老人了,才用的他們,本來那間CLUB是給誰的?兆豐啊。兆豐干啥的?不就比你我早跟著皇朝混了幾年嗎?”
聽到這,青茬頭揉了揉眼角,抻著脖子問道:“你這話啥意思啊?”
“我就這么跟你說吧,不是有那么句話嗎,良禽擇木而棲。我一開始就沒打算窩球在他們哥倆這。”大光攥著筷子敲著盤子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