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慶瞅了大闖一眼,說:“倒是沒說啥。”
聽到小慶這話,大闖更是覺得里面有事,便問道:“小慶,你跟我說,坤子到底跟你說啥了?”
小慶沉了兩秒后,問大闖說:“你打他了是嗎?”
“……他剛跟你說了?”大闖只覺得心里咯噔了一下。
小慶點了下頭:“反正,他在電話里說什么,不會白挨這一巴掌,把自己打醒了,讓咱們都看著的,說要出人頭地啥的,聽著挺亢奮的。”
“我來之前,給他打過電話,弄了個不歡而散。你說,這么多年兄弟了,就能為了一巴掌就打散了?”大闖搓著臉蛋子,顯得有些煩躁。
“反正這事吧,咱都沒錯,都是他自己作的。”小慶回了句。
大闖聽后,長嘆了口氣,說:“等回頭,我再找他好好談談吧。那啥,明天你上午就過去美樂那邊,就說隨便過去看看,先聽聽他們是啥口風的。然后我聽你信。”
“嗯。”小慶點了下頭。
wo烤燒烤店內,最近生意一直都挺不錯,景三兒這兩天也很少和關婷婷出去約會了,算是踏實在店里跟著幫忙了。
小慶不在,傻坤也走了,剩下曾小克和高天這幾個人,忙的也是不亦樂乎。
就在生意火爆,大伙都正忙活著的功夫,傻坤手上攥著一盒芙蓉王從道邊走了過來。
正在門口烤串的高天,一眼就看見了傻坤,就沖他喊道:“坤兒,你干啥玩應去了啊,我們這忙得都四腳朝天了,趕緊的啤酒又沒了,換兩箱啤酒去啊!”
傻坤沒有直接應聲,而是問他說:“那啥,三兒在里面了嗎?”
“在啊,你找他?”高天問了句。
傻坤聽后,皺著眉頭,撓了撓鼻子說:“哦,沒啥事,你先忙你的。”說著話,就走進了里屋。
傻坤一進屋后,就掃了眼門口的柜臺,見里面沒人,而這時,景三兒系著圍裙,正走過來。
“呦,三兒啊!”傻坤一看到景三兒,就笑著說。
景三兒一見是傻坤,便問道:“哎,你上哪去了啊,這尼瑪這么忙,你怎么才來啊?”
“那啥玩應,我是過來結賬的。”傻坤笑著說道,但他的笑容看上去很僵硬,略帶著尷尬。
聽到這話,景三兒站住了,皺著眉頭問道:“結賬?結啥帳!”
“三兒,實話跟你說吧,我不在這干了。”傻坤看著景三兒,一臉認真的說道。
“為啥?”景三兒還有些不明白的問道。
他并不知道傻坤欠賬的事情,而且也不知道,傻坤昨晚上被大闖打了一巴掌的事。
“反正干生意這玩意,合適就在一起,不合適就分唄,也沒啥為啥不為啥的。”傻坤含糊其辭的說道。
景三兒一見他這么說,知道他話里還有話。這些日子雖然他不經常在店里,但是,也能看得出來小慶和傻坤的關系最近也不怎么樣。
想到這,景三兒也就不再多問下去了,便說:“帳是小慶管的,我也不會算,要不你等他來?”
“哦行,我先瞅一眼。”傻坤說著走到了柜臺里邊。
小慶也沒再管他,便自己去忙了。
傻坤拿起賬本隨便翻看了幾眼,見景三兒沒注意到他,就偷偷把手伸到柜臺下,他知道那放著一把大門的備用鑰匙,是以防萬一時候才用的,平時鑰匙都是小慶隨身放著的,以至于這把都放了一層灰,也沒用過。
趁著人不注意,傻坤悄悄將鑰匙放進了褲兜里,隨后又假意翻看了會兒賬本后,就從柜臺里走出來。
“那啥,三兒,我先走了啊!”傻坤繞到了門口,沖正端著盤子的景三兒說道。
景三兒抬頭看了他一眼,問道:“你不等小慶來了?”
“等回頭再說吧,我還有點事。”傻坤說著就朝外面走。
“哎,等會兒!”
就在傻坤剛邁步走出大門的時候,身后的景三兒就喊了一聲。
傻坤怔了一下,隨后轉身看著景三兒問道:“怎么了,三兒?”
景三兒走到傻坤的跟前,說:“坤子,都是一塊兒玩大的兄弟,有啥事,還是坐下來商量著好。總不至于到最后弄生分了。”
聽到這話,傻坤目光一滯,隨后說:“行。我知道了三兒。”說著,從煙盒中抽出一根芙蓉王,遞給了景三兒。
景三兒一笑,蹭了蹭手后,接過了煙。
“我先走了。”傻坤說完,轉身邁出了大門。
次日,上午十點剛過,一臺灰色捷達車開到了美樂食品廠的大院,這里大門口原先傳達室的屋子白天已經成了堆放雜物的倉庫。
院里墻角拴著一只半大的灰色柴狗,一見有車開進了院子當中,就沖著車不停地狂吠。
車停下后,車門打開,小慶和李紅從車上走下來,直奔著掛著掉漆的經理室木牌子的那間磚房走去。
一刻鐘后,正在拆遷現場的大闖,接到了小慶打來的電話。
大闖接通了電話后,就聽到小慶說:“闖,我剛從美樂食品廠那出來。”
“哦,怎么說的?”大闖問道。
“先別管怎么說的了,你猜我在那看見誰了?”小慶反問說。
“誰啊,你別賣關子了。”大闖問道。
“我jb看見老九了!”
“啥玩應,老九也在那?”
“你說寸不?要不是老九在那,我還能在那聊十分鐘?我一進去,美樂的經理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當時就說了,少五百萬就免談,根本就不容商量。”小慶解釋道。
“咬這么死?”
“關鍵是吧,老九還在那,我就不好說什么了,老九跟那的經理是親戚,好像他在里面還有紅股,反正這事老九也跟著摻合進來了。我也沒把你透出來,聊了會兒就出來了。這不一出來就趕緊給你打電話么。”
大闖皺著眉頭,問道:“說到啥程度出來的?”
“我要是跟你說,臨了我跟他嘮了會兒美國航母,你信不?”小慶這么說,基本上就是沒啥進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