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果兒拍了下大闖的肩膀,說:“謙哥對我有知遇之恩,所以,聽到他的保鏢被人打死后,我從廣州連夜飛過來了。”
“就你自己嗎?”大闖問道。
“這個……”小果兒沒有直接說出。
“呵呵。你不愿意說,就可以不說。畢竟我也是個外人不是。”大闖若無其事的一笑,說道。
“不是,大闖,你別誤會!”小果兒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其實,關于那個保鏢的死,我也不想說太多,只是,有些事情可能并不是咱們看到的,聽到的那樣簡單吧。”大闖的話說的點到即止,并沒有再多說什么。
小果兒一笑,說:“你是個聰明人,可我也不傻。不然的話,這些年謙哥也就不會一直讓我去跑外地的生意了,只是除了臺灣這邊,廣州,深圳,上海,哪里的事情不是我親自去辦的?”小果兒這話說的是事實,但同時也是在對大闖夸耀。
大闖點了下頭:“我知道。”
隨后,小果兒想了下,說道:“對了,還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本來我沒打算在這里對你說的,那既然見到你,就告訴你吧。”
“哦,啥事?”大闖疑惑的問道。
“吳斌死了!”
“啥玩應?”大闖聽到這話,有些不敢置信。
“沒錯,我也是剛剛從謙哥那里得到的消息,錯不了的。是雕哥親自給謙哥打的電話。吳斌讓人捅死在鐵路街的吳家菜館門口。死的挺慘的。”
“什么時候的事?”
“不知道,但肯定就是這兩天,我剛才也沒有細問。”小果兒說。
大闖點了下頭說:“我知道了。”
“怎么,沒看出你高興呢?”小果兒問道。
“是我拿槍崩了吳斌的外甥,現在吳斌死了,我有什么可高興的?”大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的說道。
其實,大闖和吳斌在楊銀林的事情之前,也并沒有什么深仇,以前和鐵路街的事情,都是吳斌的手下和大闖起的摩擦,而大闖卻一直沒有和吳斌正面較量過,混子之間打架,往往都會喊著“殺七個,宰八個”,但往往一場較大規模的群毆結束后,雙方有時連個重傷的都不會有。
這也是往往混子團伙之間,雖然有的經常會互相斗毆,甚至于要對方命的都很少,原因就在,只要沒有觸動到對方根本利益上的事情上,兩方是都不會下死手的。
所以,群毆致命的事件少之又少,至少在江東當地,幾乎就沒有發生過因為群毆而致命的事情。
但哪天,如果開過來一臺不起眼的車輛,突然停在你面前,從上面下來為數不多的三兩個人,手持著利刃或五.連的時候,那才是對方真正想要你命的時候,即便不是沖著你命來的,至少也要把人弄殘廢。
而且,大闖還有一個情結,就在鄒玉杰那里。當初,吳斌偶爾也會到鄒瘸子的樓上和他搓幾圈麻將。
而當時,大闖對于吳斌的印象也還算可以,吳斌這人身上自帶一股江湖氣,是那種任誰一看都會覺得他就是個社會大哥的那種,而且,吳斌的為人也比較豪爽,每一次在鄒玉杰那里贏過錢之后,都會甩給在一旁的大闖一兩百塊錢,叫做“吃喜兒”。
所以,對于聽到吳斌的死這個消息后,大闖并沒有顯得有小果兒預想的那樣開心。
見大闖這樣,小果兒就摟著大闖說:“不管怎么說,吳斌死了,你回到江東就沒有什么后顧之憂了。先前,我還為你的事感到頭疼了。如果是平常的事的話,那雕哥用他的地位和身份,就能壓住吳斌,但廢的人是他的外甥,這事就真不好說了。”
聽到小果兒這樣說,大闖想起了阿慶給他聽的錄音筆播放的那段錄音。
也許,如果吳斌不死的話,下一步,鄧謙就該想辦法怎么解決掉自己了。
畢竟,吳斌在江東當地擁有的勢力,也是不可撼動的,幾乎快要到和鄧謙平分江東的地步了,為了自己這樣一個剛剛被提起來的小弟,而得罪了一整伙勢力,也并不是鄧謙那樣的人所為的。
“既然人已經死了,那就啥都不說了,過幾天我就可以回江東了。我還真有點想我那幫兄弟們了。”大闖頗為感慨的苦笑著說。
“來,你過來!”這時,小果兒想了下后,一把摟住了大闖,就要往酒店外走。
“你要干啥?”大闖疑惑的看著小果兒問道。
“你跟我過來就是了!”小果兒不容大闖分說,直接將他帶出了酒店門口。
酒店門口的斜對面街道上,停放著一臺三菱面包車。
小果兒拽著大闖,直接走上了那臺車跟前。
上了車后,小果兒一把將車門關上。
“你要干啥?”大闖有些納悶的看著小果兒,問道。雖然這樣問,但是,大闖卻相信,以小果兒的為人,也是不會害他的。
小果兒彎腰從車座低下,取出了一把仿五四手槍后,遞給大闖說:“這個,你拿去。可以防身。”
大闖看到小果兒掏出的是槍后,就一推他的手說:“我覺得,你現在好像比我更需要這個!”
“給你你就拿著!”小果兒說著,將槍塞到了大闖的手中,隨后取出了一副,說:“這個也給你。”說著話,將壓滿金黃色子彈的拍在了大闖的手中。
“小果兒……”大闖看著小果兒,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么。
“行了,把槍裝好,趕緊下車。哦,對了,這槍你回到江東后,得還我!”小果兒臨下車囑咐道。
“如果我能回到江東,一定還你!”大闖將槍和揣進了衣兜后,推開車門就要下車。
“滾你大爺的,別他媽說不吉利的話!”小果兒罵了句說道:“你、我、謙哥都能平平安安的回到江東的!”
大闖回頭,看著小果兒,微微一笑,隨后跳下了車:“你說的沒錯,咱們一定都會安全的回到江東的!兄弟。”說完,將車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