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兆豐再也坐不住了。
他覺得,在這個即將要和子健合作,做大生意之前的時候,不能出任何的紕漏。
眼下,子健被人帶走了,生死未卜。
在給子健連續打了三個電話之后,對方都沒有接聽的情況系,那作為未來合伙人的兆豐,就不能再坐以待斃了。所以,他決定要去找子健。
人在常態的時候,都是會理性的去考慮一些問題,而當人處在一種特殊的環境時,思想和所作出的決定,就會異于常態。
而善于抓住人這個心理特征的人,就往往都能夠做到事半功倍,從而,達到他們自己所想要的結果。
傳銷,和那些講課推銷的,就正是這個領域的佼佼者。往往,他們善于抓住人心理最薄弱的時候,給予他們“致命”的一擊,由此而達到他們的目的。
不然,看那些剛剛聽完課,被忽悠了一陣的大爺大媽們,都是拿著一盒盒高出市場價的后悔,而這時候,他們已經交了錢,被那些講課的人忽悠成功了。而在被忽悠的當時,他們是絕沒有自己智商不夠的想法和覺悟。
此時的兆豐,就是處于這樣的狀態,而忽悠他的那個人,正是他自己,因為他太在乎把握住這次和子健合作的機會了,所以,利益熏心一時沖昏了他的頭腦,而使他做出平常他不可能做出的決定。
兆豐從抽屜中拿出了車鑰匙,自己一個人上車,去找子健了。是的,他一個人,就這么開著他的那臺車離開了酒吧。
回到了酒店的鄧謙,把大闖叫到了自己的客房。
此時,譚曼妮并不在,客房中,只有鄧謙和大闖兩個人談話。
“你入鄉隨俗的挺快啊,這么快就嚼上了檳榔。”鄧謙對著大闖笑著說。
“這玩應吧,吃上就容易上癮。回去后,我都不知道在哪能買到了。”大闖說道。
鄧謙這時一擺手說:“言歸正傳吧,如果江東那邊的事情還沒有擺平的話,我們也要盡快回去了。”
“哦,怎么了?”大闖問道。
“這邊的情況,似乎已經超出了我的預期,已經有些不在我的把控之內了。”鄧謙嚴肅認真的說道。
“謙哥,你是指什么?”
鄧謙指著大闖的胸口,說道:“有些事情你不了解,就不要去冒險,因為對面在等待著你的,很有可能是個無底的黑洞。”
“我好像不太明白……”
“你不需要完全明白,你只需要理解我說的話就可以。”鄧謙的手指點在大闖的胸前說道。
“那你的意思,就是等到青哥他們換屆之后就走?”大闖接著問道。
“是。智能是在那之后,而且,我已經叫人預訂了機票。一旦他們的幫會結束,咱們就飛回江東。”
大闖點了點頭:“那好,我這就去準備。”
“等等。”說完這句話后,鄧謙低頭尋思了一下,隨后問大闖說:“這兩天,好像一直跟在青哥身邊的那個阿慶,總是飄忽不定的,以前他總是跟在青哥的身邊,但這兩天卻有些異常。”
“那這能說明什么呢?”大闖問道。
“你要知道,事不尋常,就必定有詭。并不是我多疑,他這里有問題。”鄧謙話鋒直指的說。
“那好,我會留意的。”
鄧謙想了下,說:“行了,你先去準備吧,也許,等不到那天,咱們就得走。”
“……好。”
“行了,你先去吧。”說完,鄧謙沖大闖一擺手說。
大闖轉身,剛走了兩步。
鄧謙一回身,又叫住了他:“哎。”
“怎么了,謙哥?”大闖站住腳步,問道。
“……”鄧謙抿嘴想了下后,說:“沒事了,你先去吧。”
“……嗯。”
夜里,十點十分。
喝了兩瓶燒刀子的吳斌,一個人夾著手包,從吳家菜館走出來。
道路的對面,就是他的那臺黑色路虎攬勝。
吳斌打了個酒嗝,從褲兜掏出車鑰匙,一步步向著那臺車走去。
就在他快走到車跟前時,突然,斜側的路口一對車的大燈亮起,吳斌下意識用手去擋住眼睛。
緊跟著,“嗡”的一聲,一臺遮擋著號牌的松花江面包車,直接向著他開過來。
“砰”的一聲,沖過去的車頭將吳斌撞出去兩米多遠,重重摔在了馬路上。
吳斌在地上滾了幾個滾,手包甩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嘩啦!”面包車的車門彈開,從中攢下來三個用黑布蒙著面,手持鋒利砍刀的人直奔吳斌跑過去。
而這三個人手持的,全都是鋒利異常的!
吳斌手撐著地面,兩只腳蹬了幾下,剛要站起,身子卻一栽歪,又趴在地上,此時,地上已經流了一灘的鮮血。
那三個人沖到吳斌的身前,直接揮刀就砍。
吳斌的后背上“噗!噗!”的直接被砍了好幾刀。
但這時候,也許是求生欲使然,吳斌一咬牙,手撐著地面站了起來。
“你們是誰!?”吳斌沖那三個人聲嘶力竭的喊著。
那三個人沒有一個人回答他的,只是揮動著手上的砍刀,向著吳斌的身上一刀一刀的砍下去。
一時間,吳斌全身被砍的都是血,整個人成了一個血葫蘆。
但是,他卻始終沒有被砍倒下。
立著眼睛徒手和這三個手持砍刀的人肉搏。
“啪!”吳斌的一只手死死攥住了向他迎面看過來的一刀。
“放開!草泥馬放開!”此時,那個揮著刀的人,也說出了他自下車的第一句話。
“啊!……”吳斌大喊著,一腳踹向了他面前那人。
那人被他一腳蹬得向后倒退了幾步,而這時,鋒利的刀刃,也瞬間齊刷刷的割掉了,吳斌的攥著刀刃的四根手指。
“啊!”馬路上傳出了吳斌聲嘶力竭的喊聲。
另外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同時掄刀向著吳斌砍過去。
“噗!”一刀正中吳斌的脖頸上,瞬間濺出了一灑鮮血。
緊跟著,另一人一刀直接捅在了吳斌的小腹上。
刀身直接從吳斌的小腹穿到了后腰上,捅了個對穿堂。
吳斌口中一口血噴在了面前那人的臉上,與此同時,另一只沾滿鮮血的手抓在了那人臉上蒙著的黑不上。
“嚓!”
瞬間,黑布被吳斌扯下。
“是你?!……”吳斌瞪大了雙眼,看著眼前已將刀子沒入自己腹中的男人。
“死!……”手持砍刀的那人,緊咬著牙,攥著刀柄的手,使勁一擰!
刀身攪動在吳斌的腹中,鉆心的疼痛使他的五官扭曲猙獰。
吳斌顫抖著嘴唇,看著眼前的人,此刻,所有的憤怒、懊悔、不甘,都隨著那已暗淡下去的目光,化成了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