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鐘后,綠化公司的大院,自卸車和灑水車相繼開回來了。
穿著迷彩服的胖五,景四兒,段小波等幾人全都跳下了車,奔向辦公室。辦公室里并沒有會議桌,人們進來后,就都各自找了椅子坐下。
大闖先是拍著段小波問道:“你傷怎么樣了?”
“哥,我都說了,我這身體杠杠的,咱這腦殼,五哥是誰啊!”段小波不出兩句話,就開始嘚瑟了。
胖五在旁邊一語中的,道:“你要讓他早點過來綠化上班,他可不樂意來。可你要讓在病床上躺著,還是來這干活這倆只選一個,那這小子巴不得快出院了。”
大闖一笑,接著跟眾人道了聲辛苦,又將買好的一條玉溪拆開,分給在座的人每人一盒。
開會的內容,很簡單,大闖也并沒有說太多,只用了不到十分鐘就講完了。
隨后,大闖說了句:“胖五,景四兒,小波幾個人留下,其他人,先出去一下。”
大闖說完這話后,李向東站起身,沖其他人一招手,而這時坐在一旁的林奕墨卻問道:“我也走嗎?”
“當然,尤其是你。”大闖沒跟她一點客氣。
當門被關上后,段小波就挺迫不及待的說:“哥,有啥新任務了嗎,說吧,咱下邊干誰?!”
看著段小兵臉上難以抑制的興奮表情,大闖不急不緩的說:“首先就要說你,那把五連呢。交出來,放到倉庫里,鑰匙交給景四兒管。回頭四兒再去配把鑰匙給我。”
“行。”景四兒點了下頭。
段小波一聽,就急赤白臉的說:“哥,你這啥意思啊。你要用槍,我給你就是,你這讓四哥鎖倉庫里,那我相用的時候,還得找他要鑰匙,多麻煩啊!再說,憑啥啊?”
大闖說話態度挺冷的:“憑啥?你是綠化的員工嗎,是,就聽我的!”就他這一句話,直接把段小波噎住了。
接著,大闖闡述出了他的想法:“干綠化挺累的,這誰都知道,而且這行也肯定不是最賺錢的。賺錢的有啥?除了藥丸生意,就是餐飲,娛樂,洗浴這些高回報的行業。兄弟們跟著我干,我不可能讓你們一輩子開翻斗車,對著樹呲農藥。眼下,咱們就是在積累原始資金,我得讓你們都賺錢,咱們都能過上人上人的生活,在社會上有地位!我大闖也不可能一輩子跟著人,讓人家牽著走!”
話說到這里,幾個人才明白大闖為什么把李向東等人支開,李向東說到底還是鄧謙派來的人,雖然大闖現在對李向東很信任,但是,有些事情他認為該避諱的還是要避諱的。這本無關信任與否。
大闖的一頓話,將段小波等人也說得熱血激昂起來。
“哥,這才是你嘛,我原來都差點懷疑我跟了個假大哥,哈哈。”段小波滿臉的興奮,聽到這些話他挺提氣的。
“我現在也不是啥大哥,我就是綠化公司的經理。你待會兒該交槍交你的槍!”大闖一點沒客氣的沖段小波說。
大闖給大家講了他今后的規劃,那就是,這里的綠化工程是很重要,但并不是他的終極目標。大闖要帶著這幫兄弟們在最賺錢的市區站穩腳跟。
怎么站?站在巨人的肩膀,往上竄!
誰是巨人?皇朝!鄧謙家大業大,大闖并不是一定要借助鄧謙的勢力往上爬,但如果不是朋友那就是敵人。
都在市區混,大闖沒有根基,沒有形成自己的勢力,怎么跟人斗?就憑著兄弟幾個的一腔熱血?肯定不行。
只要原始積累夠了,有了資金,那就可以把餐飲擴大經營,在市區開個海鮮酒店,開洗浴中心,這些都是暴利行業。但干這些的前提,就要有足夠的資金和足夠的背景勢力,尤其是洗浴中心這樣的帶有灰色產業性質的生意。
大闖一席話說的群情激昂,在座的幾個人也無不激動,因為出來混,沒有一個是不想賺錢的,打打殺殺最后的目的,還不是為了一個利字!
“至于以后,這里早晚我都得交給李向東,他業務熟,而且能獨當一面,咱們以后的重心還是在市區……”
大闖話沒有說完,就聽到有人敲門,接著就聽到林奕墨的聲音:“大闖……”
林奕墨的話還說完,大闖就說:“我不是說了,在給他們開會,不讓……”
“有個人找你。說是以前就認識你。”林奕墨回道。
“有人找我?行,讓他等會兒!”說完,大闖想了下,就對屋內幾人說:“行了,我今天開會的話也就說到這了,意思你們也都明白了。跟著我的兄弟,我就要讓你們各個都當老板,各個都有錢!”
最后,大闖還總結式的又給人們打了一劑強心針。特有力,據后來段小波說,大闖當時絕對是看了某個傳銷視頻了,聽得段小波當時是熱血沸騰滴,那煽動性杠杠滴……
大闖走出辦公室后,就看到廳里的沙發上坐著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
青年留著圓寸頭,穿著一件駝色卡其布的夾克,中等個頭,中等身材,長相一般。總之十分的不出彩,看樣貌,就屬于扔進人堆里就找不出的那種普通人。
那個青年一看到大闖走出來后,就站起身,對大闖微笑。
大闖凝視了青年一下,還是青年先開的口:“闖哥,你還認識我吧”
大闖眨了兩下眼,他覺得這個青年肯定是在哪見過,但印象卻不深,便問道:“你是?……”
“是明哥讓我過來找你的,咱們在一起蹲過號子。”青年說完后,看了下周圍的李向東等人,他可能覺得剛才說話有點冒失了,說完這句,就有點不好意思的看著大闖。
大闖這時才恍然大悟,拍了下腦門說:“哦,是你啊。我想起你來了。你就是那天晚上跟我報信的,大晚上還把我嚇一跳的那個!”大闖說著話,指著那個青年笑著說。
“呵呵,當時,是你把我給嚇了一跳。你是不知道,我當時那心都快蹦出來了。”青年不好意思的笑著說。
這個青年,就是當初大闖在蹲號子時,夜里給大闖報信的那個好心的獄友,雖然當時他的話不多,但大闖卻把他記下了。出來以后,大闖由于忙的事情實在太多,以至于把這個人竟然忘到后腦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