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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一六章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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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箭,放箭……”蘇子萱怒吼之間探神手箭如雨下,從上面飛來的弩箭卻幾乎完全落空,沒能傷到我分毫。

  蘇子墨忍不住喊道:“這是斜坡,弩箭沒用。”

  弩箭與弓箭最大的不同,就在于一個是平射,一個是拋射,如果探神手現在拿的是強弓,能讓箭矢從空中直上直下的拋射入水,對我或許還有一定的威脅。但是弩箭卻根本不可能射中一個藏在斜坡下面的人,況且,坡上還有足夠擾亂射手視線的污水。

  蘇子萱氣急敗壞的喊道:“我就不信,奈何不了王歡,給我上火油。”

  蘇子墨厲聲叫道:“你鬧夠了沒有?趕緊給我住手!”

  “閉嘴!”蘇子萱針鋒相對:“全都聽我命令!下火油!把王歡給我燒出來。”

  蘇子墨雖然有心阻止對方,可是蘇子萱的手里卻握著無名令,探神手弟子沒人會聽蘇子墨指揮,反而對蘇子萱的命令在一絲不茍執行。僅僅片刻的工夫,我就問道一股火油的味道。

  探神手人數雖眾,但也不可能隨身攜帶大量的火油。從鐵閘的方向灌落的火油,很有可能是探神手在秘境中發現的東西。

  片刻之后,蘇子萱的聲音就從外面傳了過來:“王歡,我給你三分鐘的時間考慮,你要么出來投降,要么就等著死在這里好了。”

  我悄悄對夏輕盈打了一個手勢,示意她盡快后撤,我自己卻悄悄向往鐵閘的方向偷瞄了過去。

  蘇子墨再也忍受不了妹妹胡鬧,厲聲喊道:“我現在就去找白衣長老請示,我沒回來之前,誰也不許點火。”

  蘇子萱卻在這時舉起了令牌:“你只有三分鐘時間,三分鐘一到,馬上點火。出現任何問題,由我一力承擔。”

  “蘇子萱——”蘇子墨怒吼之中向前滑出一步,抬手一巴掌抽在了蘇子萱的臉上:“你還要胡鬧到什么時候?”

  “你打我?”蘇子萱不敢置信的看了蘇子墨幾秒鐘才厲聲吼道:“把她給我拿下,拿下……”

  “你……”蘇子墨震怒之間一掌拍飛了一個靠近她身邊的探神手:“蘇子萱,你究竟要干什么?”

  兩個人正在僵持不下之間,大廳盡頭忽然有人冷聲問道:“你們在干什么?”

  “長老!”蘇子墨,蘇子萱同時躬下身去,所有探神手也跟著退到一邊束手而立。

  秦白衣的聲音不怒自威:“說說這是怎么回事兒?你來說。”

  我看不見外面全部情形,卻能聽清所有人的對話,秦白衣顯然是隨手指定了一個探神手,對方原原本本的把剛才發生的一切說了一遍。

  秦白衣聽完不置可否的道:“你們兩個,現在把各自的理由說一下。蘇子墨,你先說。”

  “這個……”蘇子墨顯然是在猶豫。

  秦白衣不以為然的道:“你是害怕王歡是附近竊聽,不好收場對么?這點,你大可以不必擔心。就算王歡站在我們面前,你該說什么,也可以放心大膽的說。量他也翻不起什么風浪。”

  蘇子墨這才說道:“屬下的看見王歡之后,就在第一時間判斷出,王歡并非是從大殿正面進入地下迷宮。”

  蘇子墨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顯然是在看秦白衣的臉色,直到見她沒有什么反應,才放心大膽的說道:“王歡雖然不是頂尖的探神手,但其實力同樣不容小覷。如果他從正面進入水牢,不可能放任水牢閘門不管,最少也要給自己留下自由進出的后路。”

  “我們面前鐵閘紋絲沒動,說明王歡是另尋他途。這個時候,只有讓他自己走出鐵閘門外,我們才機會控制對方。我們不知道水牢下的情況,就貿然出手,不但傷不了王歡,還可能把他逼出水牢。”

  “如果,我們打開牢門向下追擊,在敵暗我明的情況下,很可能會遭到王歡的埋伏,造成不必要的損失。”

  秦白衣仍舊不置可否的“嗯”了一聲:“說下去!”

  蘇子墨以為自己得到秦白衣的肯定,放心說道:“屬下從王歡的態度上看,他應該是經歷了某些險情。而且,掌握了極為重要的線索。在這種情況下與王歡鬧翻,并不是明智之舉,從他手中拿到線索,才是當務之急。”

  蘇子墨說到這里停了下來,秦白衣淡淡道:“你說完了么?還有什么需要補充的么?”

  “沒了!”蘇子墨搖頭之后,秦白衣才說道:“蘇子萱,現在該你了。”

  從我所在的方向,正好能看見蘇子萱的背影。

  我明顯看見她僅僅握起了拳頭,蘇子萱沒什么可以辯解的事情了。

  秦白衣見對方不肯開口,又放柔了聲音道:“你也可以放心大膽的說,說錯了,不要緊。說對了,我替你做主。”

  蘇子萱說道:“長老,我要強逼王歡自然有我的理由。王歡那個人詭計多端,不把他生擒活捉,他不可說出實話。況且,王歡從其他地方進入水牢,只不過是蘇子萱的一種推測,沒有任何真憑實據。更重要的是……”

  蘇子萱道:“我們無名宗才是探神正宗,王歡憑什么跟我們合作?蘇子墨把他擺的和無名宗一樣高了。無論這次任務成與不成,王歡只要活著,就會到處宣揚他曾經和無名宗平起平坐,來抬高自己的身價。我不會做出這種有損我宗門威名的事情。”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蘇子萱不僅是在強詞奪理,而且還無中生有。

  沒讓我沒想到的是,秦白衣竟然贊同道:“說的好,說的非常好!王歡算是什么東西,也配和無名宗對話?”

  我頓時愣住了;

  蘇子墨愣住了;

  就連蘇子萱也愣住了。

  秦白衣沉聲道:“蘇子萱,你做的不僅沒錯,而且非常的好。宗門就該有宗門的威嚴。那些跳梁小丑不必假以顏色。”

  我看不見蘇子墨的表情,但是我能看見她一直在注視著秦白衣的面孔。我估計蘇子墨是想確定一下,秦白衣是不是因為怒到了極點在說反話,

  不光是蘇子墨如此,我也報著一樣的想法。

  秦白衣身為一脈長老,絕不可能是個白癡。哪怕她心里贊同蘇子萱,也不可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這番話來,這種話一出口,傷的就是人心。以后誰還敢因時制宜,難不成每次與江湖人打交道都得先想想會不會有損宗門尊嚴?

  可我沒想到的是,秦白衣不僅不是在說反話,而且把矛頭對準了蘇子墨:“蘇子墨,這件事情,你不但沒有處理得當,反而在王歡面前一再示弱,你何以面對宗門?”

  “長老……”蘇子墨的聲音明顯帶著委屈的意思。

  秦白衣卻像是絲毫不知蘇子墨情緒:“于公你損害了宗門尊嚴,于私你也不配做一個姐姐。你為了自己的面子,為了自己的權力,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對自己的妹妹呼來喝去,甚至肆意羞辱,毆打。你有什么臉面跑到我面前來喊冤叫屈?”

  “長老?”這一下蘇子墨徹底懵住了。

  秦白衣厲聲怒吼道:“回答我!”

  “我沒有……”蘇子墨僅僅說了三個字就被秦白衣強行打斷:“夠了,我不想聽你的狡辯。”

  秦白衣不由分說的道:“蘇子墨一意孤行,有損無名宗威嚴,不聽號令,欺壓胞妹。數罪并罰,降為低等弟子。”

  秦白衣絲毫不顧蘇子墨的委屈:“本來,按照你的所作所為,應該執行家法,念在現在正是用人之際,家法暫緩執行。你現在去給蘇子萱道歉。”

  “我……”蘇子墨僅僅說了一個字,就引來秦白衣的冷哼:“你不愿意么?”

  我作為一個旁觀者都覺得一陣陣心寒。

  秦白衣不僅僅是在偏向蘇子萱,她是想要打斷蘇子墨的骨頭,蘇子墨一旦低頭,她的脊梁,恐怕就再也直不起來了,沒了蘇子墨,魑魅雙驕的名號大概也會從此泯滅。

  秦白衣想要作什么?

  難不成,她是想要演一出苦肉計,把蘇子墨安插到我的陣營里?

  不可能!如果這是苦肉計,未免顯得太過低級了,任何人都不會上當。

  我腦中思維飛轉之間,蘇子墨終于說話了:“我做不到!”

  秦白衣的聲音冷如冰霜:“你敢抗命?”

  蘇子墨抗聲道:“我沒錯,為什么要認錯?”

  “拿下!”秦白衣從口中吐出兩個字來,站在蘇子墨身邊的探神手立刻一擁而上,把蘇子墨押跪在了地上。

  秦白衣也不知道動了什么東西,水牢之外鐵閘隨之緩緩開啟。

  秦白衣也冷聲道:“蘇子墨,我最后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是向蘇子萱認錯,還是準備下去跟隨王歡?”

  蘇子萱嚇得臉色慘白:“長老,我不需要她道歉,我……”

  “閉嘴!”秦白衣冷聲道:“這不是你跟她之間的事情,而是關系到無名宗規矩的大事,你給我退下。”

  蘇子萱被秦白衣嚇得不敢出聲,秦白衣卻冷聲道:“蘇子墨,我最后再問你一次,你道不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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