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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二章入丹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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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狐媽見我聽不懂就解釋道:“隱脈,是唯一沒有固定方向的脈絡,如星落滿布似的散落在神州各地的。隱脈中隱藏的秘密都屬于人神,也就是歷史上確實存在過,又被神話之后消失無蹤的人物,比如墨子,鬼谷子,張三豐這些千古奇人。”

  “徐福當然也可是算作是隱脈的人物,所以,老何絕對有理由找到血衣太上出手把五脈的人馬全都踢出丹島。”

  我皺眉道:“這能行么?”

  “為什么不行?”狐媽笑道:“只有沒臉沒皮在江湖上才吃得開。就算五脈據理力爭,在血衣太上沒做出決斷之前,他們也不能繼續探查丹島。這個啞巴虧,他們吃定了。還有……”

  狐媽話鋒一轉道:“更重要的一點是,五脈犯規在先。因為,當初五脈的約定中就有那么一條。誰在三年之內毫無功勛,誰就要把手中掌握的地盤交出來。五脈不允許你們進入丹島本身就是違規。他們理虧在先,肯定會惹怒血衣太上。”

  “不對!”葉尋道:“既然魔門也參與了丹島之爭,那就是說明,這里的規矩不那么嚴格,血衣太上會出手么?”

  狐媽擺手道:“這就是我要的說第二件事兒。魔門與探神手,在探神五脈之間,一向有賭禁地的規矩。”

  狐媽簡單的解釋道:“比如我看好你地盤上的一塊禁區,非要進入不可。我就可以拿自己地盤上同樣級別的禁區跟你打賭,贏了,我可以自由進入你的地盤。輸了,我的禁區就要歸你所有。”

  “剛才老何說自己要賭,我估計,他已經猜到五脈不會輕易放手,為了爭取時間,他可能會壓上某塊禁區跟他們對賭。”

  狐媽抬頭看向我道:“隱脈的禁區本來就少,天級禁區就更少。這一次,你們如果失敗了,血衣堂可能不止要丟掉一個禁區那么簡單。”

  狐媽的意思我明白了,這次老何一旦跟對方達成了賭約,那就代表著,兩個血衣太上已經準許五脈與血衣堂對賭,五脈對血衣堂的壓迫很快就會隨之而來。

  一場接著一場的賭局會跟著連連上演,直到血衣堂輸掉了整條隱脈為止。

  如果,老何真的跟人立下賭約,那么,我不僅要贏,還得贏的漂亮,只有讓五脈心中忌憚,才能給血衣堂迎來喘息的機會。

  老何本來無需如此。

  一個上位者,應該站在全局的位置上考慮利益的得失,卻不該有太多的義氣。可是,年過五十的老何,忽然像是一個毛頭小子一樣跟我講起了義氣,倒是讓我難以適應了。

  我正在沉默之間,老何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妹子,這邊的事情成了,告訴王歡他們放手去干,天大的婁子,我先頂著。”

  我從狐媽手里接過電話:“老何,你跟人家賭什么了?”

  老何愣了幾秒之后才哈哈笑道:“這個不需要你去關心,你只要盡心盡力把事情辦好就行了。”

  我還要在說什么,老何的聲音卻跟著一沉:“王歡,你不用為了這些事情擔心,即使血衣堂沒有你,我早晚也要跟五脈對賭。”

  “其實,人生就是一場跟著一場的賭博,每個江湖人都是天生的賭徒,跟人賭,跟命賭,也跟天賭,勝負成敗只不過是一瞬之間,沒有誰能百戰百勝,等你推牌退場時,仍舊面帶笑容,你就是英雄。”

  老何沉聲道:“我名叫何榮殤,我一輩子都在跟人賭,勝負參半,早就習慣了下注。勝負對我來說,何榮何殤?但是,你不同,你還年輕,只要還沒輸光一切,就能從頭再來。好好做,只要你回來,我們就有翻本的機會。”

  “謝謝!”我現在能說的只有“謝謝。”

  那時的老何,就像是明知道自己孫子是個賭徒,還要拿出棺材本來給他翻本的老頭。有溺愛,也有期望,當然他不是期望兒孫能靠賭翻本,而是期望他不要再賭。

  我們都知道,這一局是為了不賭而賭。

  我放下電話之后,狐媽才沉聲說道:“老何就是這樣的人,從來不會給人壓力。但是,我得做一下壞人。”

  狐媽鄭重道:“拿出全力,手段無所不用,這局必須贏,而且要贏得漂亮。當然,這局你勝了,還是會給自己惹來無窮的麻煩,那你就繼續贏,贏到五脈正視你王歡,贏到他們不敢輕易跟你對賭為止。”

  我鄭重點頭之間,狐媽站起來拍了拍我的肩膀:“放手做,不用顧忌五脈的實力,委屈了自己,血衣堂是你的后盾。”

  狐媽說完不等我表態就離開了酒店,她知道,很多豪言壯語說出來只不過是為了讓自己,讓別人都稍有安心,但是結果如何,有時候真的要聽老天的安排,所以有些事情還是干脆不說的好。

  狐媽走后不久,就有人找了上了門來,對方見到我就開門見山的說道:“我是馬元馭,破曉宗探神四秀隨心公子的人,過來接你們入秘境。起來跟我們走。”

  我本來就是要跟人進入禁區,自然也不會去跟一個小人物多費唇舌,干脆起身跟他走出了酒店。我的不愿計較落在馬元馭的眼里卻變成了畏懼,對方輕蔑冷笑道:“我們車是給人做的,你們幾個自己找車去吧!告訴你們,老子耐心有限,五分鐘之內你們找不到車,我可不等。”

  馬元馭話剛說完,我就一言不發的走上前去,拔出匕首一刀捅進了對方肚子。

  馬元馭見匕首沒入自己身軀才滿眼不敢相信的往我臉上看了過來,我隨手抽出匕首。轉頭向司機說道:“告訴你們那個什么j巴公子,換個會說人話的過來。”

  司機愣了幾秒之后才氣急敗壞的吼道:“你知道,你在得罪誰么?”

  我冷聲道:“你最好回去告訴你們那公子一聲,讓他想明白自己在得罪誰?我不去,你們就等著魔門先一步行動吧!耽誤了兩家對賭,老子概不負責。還有……”

  我踢了一腳躺在地上掙命的馬元馭:“你也可以繼續再跟我多吹一會兒牛逼,好好吹吹你們那公子有什么豐功偉績,看看這貨能不能被你吹得傷勢痊愈。”

  破曉宗那邊只來了兩個人,自然不敢跟我硬碰,連一句狠話都沒敢撂下就帶著人走了。他們兩個走了不到半個小時,破曉宗就又換了個人過來,這次來的是個叫余娜的漂亮女孩,十分客氣把我們帶到了碼頭。

  我也是第一次見到了探神四秀中的隨心公子。

  狐媽跟我說過,探神手的年輕一輩中一共有六個領軍人物“烈火冰凝,冷雨隨心”合稱探神四秀,排名在四秀之上還有一王一狂名聲雖大卻很少露面。

  隨心公子雖然名為公子,卻是一個女人,只不過,她從來不著女裝,對漂亮女孩也情有獨鐘。更不許別人去提她的性別,才得了隨心公子的名字。

  隨心給我第一個感覺,就是純粹的武者,她身高至少也在一米八左右,雖然披著一頭長發,身上卻滿是陽剛之氣。乍見之間比我更像一個刀客。

  隨心向我微微點了點頭比了一個請的手勢,我抱拳還禮之間,余娜開口道:“我家公子,天生不愛說話,很多時候都是我代為表達他的意思。希望幾位不要介意。”

  “無妨!”我說話時,隨心的目光像是無意間跟葉尋碰撞在了一處,他們兩人同時把手按向了刀柄,僅僅幾秒之后,又各自松開了手掌,相視而笑。

  余娜笑道:“公子很久沒這么開心了,他覺得葉尋先生是個刀客。他也只喜歡純粹的刀客,希望任務結束之后,能跟葉先生切磋一番刀法。”

  葉尋面無表情的道:“我的刀除了殺人之外,只跟兄弟切磋,我看還是算了吧!”

  余娜不以為意的笑道:“公子只是見獵心喜,并沒別的意思,葉先生不想切磋也無妨。兩位里面請。”

  我跟著對方走進船上的客廳之后,余娜輕輕拍了拍手很快就有人端上來一個托盤,那上面正式馬元馭死不瞑目的人頭。

  余娜先是輕輕指了指人頭道:“這人自作主張得罪了王先生,公子已經把人處置了,希望先生不要介意。”

  我轉頭看向了隨心時,她只是微微點了點頭就把目光挪向了一邊兒,余娜繼續說道:“這次任務是破曉為主,撥云為輔助,也有血衣堂的參與。公子希望我們能夠精誠合作,共同對抗魔門。”

  余娜不等我表態就繼續說道:“這次對局,魔門少主司若親自出馬,對方陣容不容小覷。據說王先生與司若頗有幾分交情,是不是可以請王先生簡單介紹一下司若?”

  我臉色頓時一沉:“你是什么意思?”

  余娜說道:“王先生怕是誤會了,我們只不過是想知己知彼而已。如果,你覺得不方便也可以……”

  我站起身道:“我剛剛還以為隨心配得上刀客二字,現在看來不過如此。話不投機,我不想多說,房間在哪兒我要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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