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鄧會長問道:“莫良小友,需要我幫忙做些什么嗎?”
莫良笑道:“多謝鄧會長的好意,這點小事,我自己能處理。”
鄧會長點了點頭,想想自己還真是多此一問了,莫良有這么多幫手,老師也在莫良身邊,雙方真的發生沖突,吃虧的還不一定是誰呢?
莫良拜別鄧會長,離開煉丹師分會,和鄒陽、馮圖南一起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而此時此刻,陸文遠以莫家人的性命為威脅,逼迫莫良現身的事情已在天水城中不脛而走,并迅速引起了軒然大波,畢竟陸、黃兩家的人強闖馮家的各處產業,動靜鬧的不小。
只不過眾人大都一臉懵,因為他們尚且不知那個打傷吳白的神秘少年就是莫良,眾人都還以為,莫良和莫家的大部分人一起都躲藏在護族法陣中呢。
“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就算那莫良沒有被困在法陣中,他也應該早就跑路了,怎么會還有膽再回到天水城,這不是找死嗎?”
“不知道,明早去鎮北侯府看看不就知道了……”
夜更深了,星光逐漸隱去,烏云遮月,黑暗的天幕猶如一張猙獰的獸口,帶著昏暗的氣息籠罩在天水城上空,天水城中,風波暗涌。
這一夜,天水城注定難以平靜……
翌日清晨,天方蒙蒙亮,天水城中便有黑壓壓的人群如潮水般向著被金色屏障庇護的一座府邸匯涌而去,而這座被金色屏障庇護的府邸,便是鎮北侯府。
天圓罩的護族法陣一次最多只能維持一個月時間,大半月前,莫華發動了天圓罩的最后一次使用機會,更迭了護族法陣。
陸家的大長老,那陸永年看著一個半月都過去了,鎮北侯府中的莫家眾人依舊不愁吃,不愁喝,安心的修煉,心情是一如既往的郁悶。
陸永年越發的肯定,莫家定是在他們動手前就早早做好了準備,在府中屯了充足的物資,然而莫家眾人頻繁突破,時常引起鎮北侯府周圍的天地源氣動蕩一事,陸永年卻是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事到如今,這其中的秘密也只能等護族法陣消失,他沖進鎮北侯府中自己去問了,所幸,這護族法陣已經維持不了多久了。
一旦護族法陣消失,他們便能狼入羊群般的沖進府中,血洗鎮北侯府!
雖然鎮北侯府中的莫家眾人可能在這段時間里進步不小,但陸永年也并沒有太放在心上,不到兩個月的時間,縱使莫華等人的進步再大也不可能是他的對手,無非就是能多負隅頑抗一會。
莫家中能威脅到他的,一個莫泰,一個莫無恤,莫無恤大概率已經死在凌云山脈了,而莫泰恐怕也是自顧不暇,兇多吉少。
至于莫華等人,不過是一群廢物而已,根本沒有威脅到他的能力……
鎮北侯府的四周,在陸永年的布置下,天上地下,明里暗里不知有多少陸、黃兩家的高手,他們構成天羅地網之勢,已經將鎮北侯府完全封鎖了起來,一旦護族法陣消失,莫華等人一個也跑不掉,只要莫良敢來,只有死路一條!
圍觀的人群遠遠的望著,熙熙攘攘,四下的屋頂上也都擠滿了人。
鎮北侯府前的廣場上,一張氣派的大椅上坐著一個臉上帶著半截面具的年輕男子,正是陸文遠!
陸文遠瞎目毀容的事情如今已經不是什么秘密,但當眾人親眼看到陸文遠這副模樣時還是忍不住暗暗咂舌,事到如今,眾人仍不知陸文遠究竟在凌云山脈中經歷了什么,但能將陸文遠禍害至如此地步的,定不是泛泛之輩。
感受著人群中傳來的異樣目光,陸文遠有些如芒在背,仿佛又想起了在凌云山脈中發生的事情,那段令他難以啟齒的悲慘經歷縱使現在想起來陸文遠仍是恨得咬牙切齒。
這筆賬,他要讓莫良百倍償還!
人群中突然傳來一陣騷動,兩隊人馬分開人群而來,為首的竟是吳白和上官水二人!
這二人最近都很倒霉,吳白被那個神秘少年痛扁,現在傷還沒有痊愈呢,上官水更慘,不光被那神秘少年幾次三番的毒打,還丟了師尊這個大靠山。
此外,這二人都和莫良有仇,得知陸文遠要逼莫良現身,怎有不來看好戲緩解心情的道理啊……
雖然陸文遠心中對吳白和上官水這兩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豬隊友很是鄙夷,但表面還是客客氣氣的,畢竟這二人的身后是吳家和上官家。
吳白向陸文遠問道:“你要逼莫良現身,難道莫良已經從凌云山脈中出來,回到天水城了?”
陸文遠沒有直接回答吳白,他笑道:“一會兒你們就知道了,你們就等著看好戲就行了。”
吳白和上官水對視了一眼,他們雖然不知道陸文遠葫蘆里到底在賣什么藥,但陸文遠既然這樣說了,他們便也沒再追問什么,好整以暇的候在一旁,等待陸文遠所說的好戲開始……
不遠處一座視野開闊的閣樓頂層,一名身著黃裳,臻首娥眉,氣質出塵的年輕女子立于此處。
女子的身旁站著一個身穿鮮亮綠衣,扎著雙螺髻,長相十分清純的丫鬟。
這主仆二人,正是上官菁和綠蘿!周寒柳也在一旁負手而立。
上官菁精致的面容上涌現出些許擔憂,吳白和上官水不知那個神秘少年就是莫良,上官菁可是心知肚明,她如今和莫良已是一條船上的人,自是擔心莫良的安危。
昨晚當上官菁得知陸文遠要以莫家人的性命逼莫良現身的消息時,便知道莫良的身份已經暴露了,她想找莫良商量對策,可怎奈一直沒有尋到莫良的下落。
上官菁以為,陸文遠既然敢引誘莫良前來,必是已經布下了天羅地網,而且陸文遠手上有人質,莫良投鼠忌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