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曲飛似是沒有注意到二人的(情qíng)緒,繼續罵罵咧咧的道 “莫良那小畜生偷襲我,還差點害死我他人呢,可不能讓這小子跑了”
“小曲師弟,做人不能這樣,不能歪曲是非,恩將仇報”張黎瞥了曲飛一眼。
“就是。”就連往(日rì)都不敢悖逆曲飛意見的杜坦,此時都在一旁附和著張黎。
此時莫良在這二人心中的光輝形象,豈容曲飛污蔑而曲飛當即便愣住了,他很想知道在他昏迷的時候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qíng),怎么他一覺醒來,好像那莫良才是張黎和杜坦的師弟,他曲飛就是一個路人,而且是一個犯了滔天大罪的路人。就因為他罵了莫良兩句 “那莫良真是個小人啊你們就都不知道他有多無恥”曲飛哭的鼻子一把淚一把,似是想依此獲得張黎二人的同(情qíng)。
卻只聽張黎突然發聲(嬌交)斥道“再無恥也沒有在背后說別人壞話的人無恥”
“就是,曲飛師弟,你知道暗地里莫良兄弟是怎么夸你的嗎”杜坦在一旁義憤填膺。
這短短的交談之中,之前莫良給曲飛樹立的大義凜然的好形象,已經徹底崩塌在了張黎與杜坦二人的心中。二人不(禁jìn)感嘆,爛泥扶不上墻,以德報怨,他們這個曲飛師弟,還是老樣子,根本一點沒變。不過他們二人也因此,越發覺得莫良的人格之偉大。
“不說了,我餓了,有吃的沒。”曲飛一臉的灰敗,看來他的師兄師姐全都中了莫良那小子的邪,無論現在他說什么,這二人都不會相信了,還是先填飽肚子,養好傷再說吧。
“有是有。”說著,張黎將一塊烤(肉肉)遞到了曲飛的跟前。
而就在曲飛接過烤(肉肉),正準備大快朵頤之時,張黎的聲音飄然而來“不過這(肉肉)是莫良烤的,不知道某人是否還記得自己之前說過的話。”
聞聲,曲飛的臉色一陣青白,他感覺到了這個世界對他的濃濃的惡意。
曲飛強忍著餓意,將手中的烤(肉肉)放了下來,這點骨氣,他還是有的 突然,曲飛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急忙開口問道“對了,源靈果分了嗎,我應該得到的那份收獲呢”
曲飛不由心中一喜,有源靈果,還吃莫良那臭小子的爛(肉肉)作甚。
卻只聽張黎淡淡的回道 “按照你之前給莫良的承諾,我們已經將你的那份全都給莫良了啊。”
聞聲,曲飛當即木若呆雞,然而就在他想開口反駁的時候,張黎卻先他一步開口,怒斥道 “怎么,你該不會是想說根本沒有這回事吧曲飛你雖然之前和莫良有些摩擦,但那已經是過去的事了,做人不能心窄氣狹,小肚雞腸,你應該跟莫良好好學學,看人家多么寬宏大度”
曲飛的面皮劇烈抽搐,他仰面長嘯一聲,頓時淚流滿面,隨后其(身shēn)體噗通倒地,然后噗嗤一聲的吐了口鮮血,最后在張黎與杜坦二人的一臉茫然當中,又昏死了過去另一邊,莫良悠哉的哼著小曲,在莽山當中緩緩的穿行著,曲詞曰 “惜惜的腳,尖又小,鞋上繡著兩只白玉鳥”
莫良哼著小曲一路走來,還時不時的掏個鳥窩,打個野味。碰到在山中遇險的,甚至想把禍水引向自己的,縱使對方喊破喉嚨莫良也罔若未聞,其腳下發勁,溜得比誰都快。當然,有漂亮的小姐姐,小妹妹的,除外 于是這天下午,莫良在臨近山腳處,看到一個清麗的少女對上了一只一階中級的妖獸時,當即路見不平一聲吼,那是果斷的(挺tǐng)(身shēn)而出啊。
莫良將妖獸擊斃在地,然而還不等他擺好拉風的姿勢,說些什么酷的稀爛的話語,這少女突然搶先一步開口喊道“莫良你是莫良”
莫良聞聲一滯,隨即收斂起神色,趕忙仔細的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個棗核臉兒葡萄眼的少女,這少女大約十三四歲,看起來只比惜惜稍大一些。可是待莫良看了半晌,還是沒認出來自己在哪里見過這少女。
莫良撓了撓頭,一臉疑惑的道 “小妹妹,我們認識”
“我認識你,但恐怕你不認識我。”看著莫良更加疑惑的模樣,少女咯咯一笑道“我叫墨玲兒。”
“墨玲兒,好熟悉的名字。”莫良想了少許,突然一拍腦瓜,“噢,我想起來了,惜惜常跟我提起,她在宗門里有一個閨中密友,是叫墨玲兒,該不會就是你吧。”
“當然是我啊。”墨玲兒秀眉微皺,似乎對莫良這么久才想起自己的名字有些埋怨的模樣。
“不過,咱們應該沒有見過面吧”莫良依舊不解。
卻只見墨玲兒撇了撇嘴,道“每次我去找惜惜的時候,你老人家都在睡大覺,我能看見你,你看不見我啊。”
莫良神色訕訕的笑了笑,不過他確實沒想到,會在莽山里遇到過去只存在于惜惜口中的墨玲兒。
感受著只有淬體境三層修為的墨玲兒,莫良好奇的問道“只有淬體境三層,你怎么獨自一人來莽山這種地方了這里可是經常有一階中級乃至一階高級妖獸出沒的。”
“那你又為何來啊”墨玲兒反問。至于莫良說她是淬體境三層,墨玲兒倒也沒有感到什么奇怪,她對宗內的口徑一直都是淬體境三層,哪怕是對惜惜也是一樣。而且,就算是破凡境以上,產生了神識的修士,在她不顯露真正實力的(情qíng)況下,最多也只是發現她是一個淬體境三層的小修士而已 “自是來做懸賞閣的任務。”莫良道出了自己來莽山的最初目的。
“那我當然也是來做任務的了。”墨玲兒笑道。
雖然墨玲兒這般回答,但莫良總感覺墨玲兒的笑容里帶著一股神秘兮兮的意味,而且莫良的心頭產生了一股很奇怪的感覺,他總感覺這小丫頭有點古怪,只不過一時也說不出來個所以然。
看著莫良有些異樣的眼神,墨玲兒雙手叉著蠻腰,小臉立時繃了起來,嗔嗔道“你是不是嫌我修為太低,腦子有坑,來莽山這種地方純粹是來找死的”
莫良先是急忙擺了擺手,然后看著墨玲兒繃的緊緊的,宛如瓷器一般的粉琢玉雕小臉,略有些滑稽的樣子,他忍不住的笑了一聲,摸著鼻子道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