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幽夢情緣之情深不壽 此時滿腦子都是孩子的簡惜顏并沒有什么羞澀之感,但抱著她的慕容文煜卻步履艱難,他覺得自己在做一件極為可恥而且不能原諒的事,即便懷中的這個是他的女人。
“煜.....”簡惜顏將滿是嫣色的臉倚在他的胸前,然后閉了眼,沒人知道她的心在滴血。
在他們的身體密切貼合的同時,慕容文煜也閉了眼,他無法看著她的臉做那樣的事,身為男人他覺得自己很無恥,是,自己愛她,想要她無可厚非,但現在她的狀態明顯是不正常的,如此真不是一個男人該做的事。
但他拒絕不了,眼角有濕涼的液體流出,從有記憶開始除了父母過世,慕容文煜就再沒為誰流過淚,在他看來,淚只是軟弱的表現,但現在他才明白淚真正的含義是不舍和心痛。
是,他心痛,因為簡惜顏的失常,因為自己的無能為力。
帶著某種目的的索求,讓簡惜顏沒辦法像正常人一樣。
慕容文煜相信此刻的簡惜顏一定得了失心瘋,她不知饜足的要了一次又一次,直到她徹底的暈過去,瘋狂的畫面兒才戛然而止。
看著簡惜顏身上滿是曖昧的痕跡,慕容文煜恨恨的給了自己一拳。
伸手將她攬進懷里,簡惜顏的頭發已經被汗水浸濕,慕容文煜無奈的輕嘆一聲,然后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雖然比每一次都賣力,卻沒有一絲的歡愉。
想到她要孩子的急切,耳畔便不受控的回蕩著那句話,以后她很難再有孩子,就算他想給,她也不會再有,這種錯纏的心情誰能體會。
昏睡的簡惜顏皺巴著一張小臉,嘴巴也一癟一癟的,即便昏睡過去,也無法掩去她心底的苦,將目光鎖在她的臉上,慕容文煜的眉越擰越緊,這些天他一直在糾結著一個問題,這到底是不是意外?而且和那次的下毒事件有沒有必然的聯系。
因為柔柔,下毒的事到被他給忽略了。
簡惜顏醒來,已經近中午,慕容文煜早已不知去向,唯有小蓮靜靜的守在身邊。
“小姐,你醒了,要不要吃些東西?”看到簡惜顏睜了眼,小蓮問道,慕容文煜走的時候特意交代要一直守著小姐,一刻也不能離開。
簡惜顏搖搖頭,然后側過身去,以背相對,昨晚的瘋狂歷歷在目,以至于她的身體酸痛不已,但和她的心痛比起來是完全可以忽略不計的。
因為她不稱職,所以她不配做母親。
“小姐,你在生小蓮的氣嗎?”小蓮扯了扯她的胳膊,我之所以隱瞞也是為了小姐好。
簡惜顏不語,她不氣小蓮,她只氣自己。
“小姐......”見簡惜顏不語,小蓮再次扯了扯簡惜顏的胳膊。
“我沒有生你的氣,你下去吧,我想一個人呆著。”背對著她,簡惜顏輕聲的說。
“可是......”
“我的話你也不聽了嗎?”不待小蓮將可是的話說完,簡惜顏直接打斷她道。
“好吧,小蓮就在外面候著,小姐需要只要喊一聲就行。”又看了簡惜顏一眼,小蓮才退下。
兀自的將頭縮進錦被里,然后用力的咬住手腕才不會喊出來,她的孩子沒了,她必須要面對這樣的事實,她的心如針扎般的疼,只有真的失去,才知道擁有是多么美好。
隱隱感覺有人進來。
“小蓮,我說了,我想一個人呆著,你又進來做什么?”簡惜顏道,她真的不想見任何人。
來人并沒有回應,而是徑直的走到她的床榻前,高舉的手正準備落下,簡惜顏已經掀開蒙著頭的錦被,來者忙將雙手藏于背后。
“是柳妹妹來了?”見進來的人是柳雨瑩,簡惜顏用力扯了一抹笑弧,她不想讓她看到自己的憂傷。
“因為一直擔心姐姐,所以過來瞧瞧,看到姐姐無恙,妹妹也就放心了。”柳雨瑩不動聲色的將匕首入鞘然后藏于袖籠里,真的只差一步啊。
是,來的人正是柳雨瑩,但她來的目的并不是想探望簡惜顏。
“多謝妹妹了。”身體的傷經過醫治很快就會痊愈,可心底的傷呢?要用什么去醫治?倘若她知道這是她唯一的孩子,那她便不只是心痛和自責了。
“早就該來看姐姐了,但因為將軍有令,來看姐姐一次頗不容易,聽妹妹的,姐姐一定要想開些,姐姐還年輕,不怕沒機會。”柳雨瑩說著言不由衷的話。
“將軍有令?將軍下了什么令?”簡惜顏還真不知道慕容文煜都做了什么。
“姐姐有所不知,因為姐姐小產的事,將軍下令,未經將軍的允許任何人不得接近姐姐,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將軍對姐姐可不是一般的在意啊。”柳雨瑩輕聲的回到,簡惜顏并沒有注意到柳雨瑩眸色中的厭惡之光。
“我并不知道將軍為我做了這些。”簡惜顏淡淡的說,他這么做無非是怕她從別的人口中知道孩子沒了的消息,若說這是在意,她寧愿不要,搞得自己跟個傻子是的。
“將軍對妹妹情深,這是妹妹的福氣。”柳雨瑩壓制著心底的恨意,簡惜顏一日不除,她就一日不得安心。
“誰命你進來的?”不待簡惜顏開腔,冰冷的聲音從身后響起,柳雨瑩不受控的哆嗦了一下。
“是我讓妹妹來的,我想和妹妹說說話,如果將軍想要怪罪就怪罪我好了,跟妹妹無關。”簡惜顏接口道,她還真是白癡啊,為一個一心想要她命的人說情。
“既然是夫人的意思,那在下無話可說。”他之所以這么做,也是出于保護她的心里。
“妾身先告退了。”已經面容改色的柳雨瑩忙躬了躬身,她沒料到慕容文煜會這么快回來,虧得這個賤人為她說情,否則她的小命怕是沒了,真若如此的話,就算做鬼她也一定不會放過簡惜顏。
待柳雨瑩走了,簡惜顏又恢復以背相對的狀態,他是她最不想見的人,短短幾個月的時間發生了太多的事。
“是生在下的氣嗎?”慕容文煜靠了上來,想著她,他無法靜下心來做任何事。
簡惜顏將身體往里挪了挪,并不回答他的問題,她沒有權利生任何人的氣,孩子在她肚子里,是她自己守沒的,她有什么臉懊惱別人,她不想見他,完全是因為昨晚。
“我知道柔柔在生在下的氣。”慕容文煜輕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其實,他又何嘗不氣惱這樣的自己。
“將軍無需刻意為我做什么。”簡惜顏冷冷的說,或許就是因為你的偏寵才遭天妒,讓她失了她的孩子。
“傻瓜,在下怎么能不為你做。”慕容文煜輕嘆一聲,將她圈進懷里,他只恨自己做的不好做的不多,才會發生這樣的事。
“但有些事我是有權利知道的。”簡惜顏帶著有些怨念的語氣,孩子沒了,她不該第一時間知道嗎?她真心不是矯情,但就是不喜歡被蒙在鼓里的感覺。
“以柔柔那樣的狀態,在下只能那么做。”因為這次小產,你足足昏睡了五天,這五天你知道我有多怕,我害怕你會永遠的離開我,對我來說,你才是最重要的。
道理簡惜顏懂,或許就是仗著他寵著自己,她才計較吧。
“我這里會不會很快就有孩子?”簡惜顏摸著自己的肚子。
“會的。”頓了頓,慕容文煜道,原來謊話說多了,說起來也便自然了,因為愛,只能欺騙,也許,也許,他一直不停的努力,會有驚喜也不一定,那樣就皆大歡喜了不是嗎?也就不算是欺騙了,此刻他是這么想的。
“柔柔,那日從怡園回來之后你又做了什么,去了哪里?”慕容文煜撫著他的長發問道。
大夫說胎兒發育的很好,柔柔的身體也健康,所以他實在想不通孩子怎么會沒了,而且他聽產婆說嘀咕了一句,夫人的現象實在不像正常的小產,當時因為擔心柔柔的安危,便也沒有把這句話放心上,現在想想覺得那產婆的話一定有所指,他需要好好的盤問一下了。
“將軍的話是什么意思?”簡惜顏轉眸看向他,他的話里明顯有別的意思,難道她的小產另有隱情?
“在下只是隨便問問。”因為還不確定,慕容文煜自然不好將心里的話說出,如此只會造成她的煩亂。
“從豫園回來,便去了豫園,當時因為柳妹妹她傷了手臂,我去探望了一下。”簡惜顏想了想道。
“傷了手臂?”這到是他沒有聽說的,他知道在這府里簡惜顏和柳雨瑩私交頗深,所以剛剛他才沒有追究。
直到柔柔差點送了命,慕容文煜才知道身邊竟養了一只豺狼,到底是她隱藏的太深,還是自己太粗心?歸根結底是他從沒想過他的女人會有這個膽子。
“嗯,柳妹妹一直待我情深,我去看看也是人之常情,怎么,有什么不妥嗎?”簡惜顏問道。
“沒有不妥,在下只是想知道柔柔有沒有碰什么不該碰的。”想到婦人的話慕容文煜道。
不該碰的?什么是不該碰的?聽了慕容文煜的話,聯想到影視劇里的一些橋段,簡惜顏開始犯嘀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