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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駃)
半輪明月,料峭春寒。
東三區東華市的安和孤兒院旁,見龍湖被微寒的春風吹蕩得波光粼粼。
最貼近孤兒院的那個水灣旁,一男一女兩道身影正鬼鬼祟祟地藏在兩棵大柳樹后。湖面上明明什么都沒有,但這兩人卻非緊緊盯著看。
女:“瞧,水面上還真有個陰影呢,大約有足球那么大,你看到沒?”
男:“嗯嗯,不注意看還以為是云影反照呢。”
女:“這都陰歷七八號了,怎么才擴張到這么一點點,照這個速度,就算滿月時候也難以鉆進去一個大活人啊。”
男:“不知道,也可能是滿月那天突然暴漲吧。怎么樣,咱們去看看?”
女:“有點緊張啊,不會有危險吧……而且這里有點靜得出奇啊,不該這么靜才對。消息都傳遍整個遺族世界了,為啥沒人來試試呢,難道真的都怕了獵人公司?”
男人不屑地低聲冷笑:“我早就說了,獵人公司恐怕也是虛張聲勢。如今他們跟圣教明爭暗斗水深火熱的,還管這里的事?要說月圓之夜也可能來重兵把守,但平時夠嗆有高手盯著,天天呆在這黑布隆冬的要害之地,就不怕被人給下黑手?”
他想得很對,唯一錯的一點是所謂的下黑手都沒起到什么作用。
女:“或許是大家被秦堯嚇得不敢來了吧,他畢竟是打破了教尊不可戰勝神話的高手,現在誰敢得罪他。”
男:“出息!一個秦堯就把你嚇成這樣?毛頭小子一個,我看也就四肢發達罷了。你到底還想不想找到敵體,成就一番事業?整天窩在家里當宅男宅女好了,看你這輩子能修煉到真裔不。”
女的不說話了,心道還真裔呢,現在咱們才上等血裔,連啥時候到嫡裔都不好說呢,咋想那么遠。
而看到這男的已經貓腰走了過去,女的也只能一同來到了湖邊,站在小灣旁盯著那足球大小的黑色影子。
蟲洞。
男的有點心急,畢竟是新鮮事物,總要看看究竟。不敢親自下水,便順便從身邊的柳樹上折斷一根樹枝,準備捅到那蟲洞里面看看究竟。
但是哪知道剛剛抓住樹枝,這根樹枝竟仿佛活了一般,瞬間纏住了他的手和腿。柳枝瘋長,甚至旁邊還有幾根枝條跑過來,連那個女人也被纏了起來。
噗通!
落水聲響起,這個男的一下子成了個落湯雞。女的也嚇得大叫,但馬上又被“柳枝”纏住了嘴巴。
當然不是柳枝,而是造化藤!
不遠處坐在一棵大樹上的秦堯偷樂,心道老子要是用了咒法就算輸。這女人就算了,說話還算客氣,之所以把男的丟下水,就是因為他剛才說話太沖了。哥們兒又沒得罪你,誰讓你張口胡咧咧的。
那男人沒被淹死,因為秦堯主動用藤條將他扯到了岸上。女的嚇得不行,拉起一身濕透的男人匆匆撤離,頭都不敢回。
這時候,造化藤也換了方向。藤條像是一條條靈蛇一樣鋪展開,速度嚇人。隨后就聽到了幾聲驚叫聲,緊接著三個人分別從三個地方蹦了出來,抱頭鼠竄。要是再逃晚一些,恐怕也會被丟進水里。
這些家伙來的比剛才那一男一女還早,都打著反向界的主意呢,就是更有些耐心而已。
秦堯則只抓第一個犯事兒的。剛才那男的落水之后,四個方向給他貢獻出了“驚之念力”,于是便準確定位了這些人。
呵呵,嚇走了三個,還有一個不死心啊,看樣子估計是藝高人膽大的。
秦堯依舊沒有催動咒法,而是讓六能之源戒指釋放出了靈飛劍。小劍幾乎是貼著地面飛,直飛到第四人的屁股后面。
這人還以為自己躲了過去,正暗自得意,隨后就感到屁股上傳來的恐怖劇痛,哇呀一聲慘叫,捂著屁股飛躥了出去。
其實這位下等真裔已經很強了,但現在這個環境實在太幽暗鬼祟,大大增加了他的恐怖心理。一旦背后遇襲,馬上嚇得躥了出去。
真像是見了鬼啊,直到現在都沒見到襲擊者的半道影子呢。難道真的是秦堯?這家伙太恐怖了。
事實上這些天來,秦堯已經不知道嚇壞了多少人的膽。因為至少已經趕走了七八十人,但從未有一個人能夠見到他的真身。
比鬼魅都更加邪乎,自然讓人越想越恐怖。、
而且期間秦堯并未下狠手,基本上是教訓為主。但是,也有兩個不知悔改的家伙,首次被嚇走之后覺得秦堯可能不殺人,于是竟斗膽來了第二次。
對于這樣的,秦堯才會催動一個隱字咒什么的,然后用御字咒帶著對方飛啊飛,一邊慘嚎一邊飛高高,最后直接將這兩位掛在了不遠處的一根旗桿上吹風,膽都給嚇碎了。后來查實其中一個甚至還是個怙惡不悛的殺人狂,結果就被秦堯直接關押了起來,這不是找死么。
反正現在江湖上都猜測是秦堯在這里管著這件事,所以事兒也越傳越邪乎,秦堯的名氣更是越來越大,大家對他實力的推測只有四個字——深不可測。
不遠處的那棵老樹上,秦堯笑著打了個哈欠,而后靈飛劍飛了回來,化作一道光重回六能之源戒指,造化藤也是一樣。
身邊同樣坐在樹杈上的林教授也笑了笑,笑得甜美好看。自打失憶了之后,高冷屬性少了許多,笑容多了不少。恐怕以前也是因為被家危機所壓制,故而增加了憂郁的氣質。
而且要是換做以前,她肯定不會跟秦堯一樣坐在樹杈上,甚至交疊的小腳丫還快樂的前后擺蕩著,和以前簡直判若兩人。
“你以前也是這么皮嗎?”林教授笑道。她前幾天都在孤兒院里住著,直到今天忍不住非要跟秦堯出來值班,才見到了他竟然是這樣的秦堯。
秦堯笑著撓了撓頭:“算是基本風格吧。”
林教授點了點頭,覺得是現在的自己所喜歡的類型。但是以前自己對秦堯究竟是什么看法呢?真的一點都記不得。“我要是一直都記不得你怎么辦?我開始有點著急了。”
秦堯笑了:“沒關系啊,你要是一直記不得,大不了我重新把你再追一遍好了。以前我都能追到手,這次你更跑不掉。”
林教授微笑著點了點頭,看著湖面上明月的倒影,以及那粼光閃閃的水面,稍稍安心了一些。
秦堯對她說了,以前她是個被龐大官方勢力追捕的逃逸人員,但現在通緝令已經解除了;以前她覺得仇家公孫家族樹大根深不可撼動,但現在已經被連根拔起了。雖然無法記起當初的仇怨,但至少不用再擔心日后的生活。
所以,安心。
而她也知道,在這件事的前前后后之中,秦堯是一個絕對主要的推手,而他推動這件事的初衷自然也是為了她。
對于一個年輕人而言,這是多大一份魄力哦。
不知不覺間,林教授輕輕將腦袋斜倚在了他的肩膀上,仿佛一位少女終于接受了一份初戀。
大不了重頭開始啊。
秦堯心里微微一熱,有點大膽地將她一只手攥在了掌心。她本想撤回,但沒能抽走,便就任憑被他握住。
原本兩人都已經是何等密切的關系,現如今連握住她的手都能讓他們再度心跳加速起來,命運簡直不可思議。
時間仿佛停滯,秦堯也希望這一刻能夠就此化作永恒,那么一切快樂和煩惱都可以拋諸腦后,只擁有這個靜謐的兩人世界就好。
不知不覺到了凌晨一點,終于水面上一個小小的動靜打破了這份寂靜。林教授吸了口氣,湖面微風帶來的氣息好清爽。但秦堯卻神情一緊,一手摟住了林教授的同時,一邊靜靜觀察遠處的湖面。
湖面上,一道恍惚的人影似乎踏波而來,身姿簡直妙不可言。應該是一個女子,體態優雅輕盈,靜靜來到了見龍湖中心的隱龍洲。那是一小片水中的陸地,但是露出水面的面積非常小,平時除了飛鳥停駐,一般沒有人來打理,荒草叢生地面濕滑。
如今一個女子深更半夜突然到來,不免讓人注意。當然,要說能夠凌波的話,估計精通類似的咒法就可以,秦堯甚至還能御空呢。
這女子遠遠停駐在對面,迎風而立好似臨凡的仙子。衣袂在微風中輕輕飛舞,看起來仿佛隨時要飛升而去。
隱龍洲和秦堯所在的岸邊相距至少百米,但遠距離也能看到這邊蟲洞的景象吧,但想對蟲洞做點什么顯然沒有可能。
對于這樣一個不速之客,秦堯其實本不必過激反應,只要靜靜等待對方下一步行動就行,前幾天他也是這么做的。
但是這次不同,秦堯忽然間仿佛聯想到了什么,瞳孔急劇收縮。甚至,連身體都微微顫抖了一下。
林教授意識到了有些不對:“怎么了?”
秦堯皺了皺眉頭,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你在這里稍等,千萬不要擅動,我去一下。”
說完他給自己觸發了一個御字咒,風一般沖向隱龍洲。
對面那神秘女子顯然注意到了秦堯的到來,一聲不吭轉身而去,行走在水波之上健步如飛,竟比秦堯的速度還快。
秦堯馬上給自己加持了一個三倍速,這下如風似電了。
那女子輕輕地“咦”了一聲,而后速度竟也陡然加快了三四倍,利箭一樣沖向見龍湖最遠端的岸頭。
神仙?
追之不及的秦堯嚇得險些跌落到水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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