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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船上的氣息鋪天蓋地,嚇得高速奔跑之中的秦堯一個N瑟,于是尥開蹶子更加飛快地在樹林里穿梭。
“誰啊這是,這么狠!”
“教尊!”宇文天河一邊跑一邊說。原本兩人聯手,只要教尊不使用至高圣器提升為三秒真男人,宇文天河和秦堯該撐得住。但現在宇文天河已經因為王玄輔等人消耗了八成的念力,再跟教尊打下去肯定沒好結果。
秦堯一個激靈,他也曾想過跟這位天下第一人直接交手,那是每個遺族或魔族都可能做過的夢,但從沒想過這一天會來得這么快。自己才剛剛有了尊級的實力還不穩固,而且只是因為之軀加上咒法玄奇才達到這種實戰高度,而實際的血脈境界還是普通上等真裔。
有點飄了啊……秦堯心中苦笑一下,但卻沒有畏懼。相反,強大的壓力給他帶來了巨大的挑戰感和刺激感,反倒讓他倍加興奮起來。
“別大意!”宇文天河邊跑邊叮囑,“這老怪物的攻擊范圍很遠,速度也很快。咱們朝公司總部跑,要是不想徹底放棄就只有這個辦法了——你打算放棄還是搏一把?”
要是現在就逃,特別是跑到安全距離之后乘車逃竄,估計能逃得走,但以后必將大勢已去。
而現在宇文天河所謂的搏一把,指的是去獵人公司試試看,看究竟還能不能招齊了舊部,達到最低程度的陣法施展人數。假如可以的話便可以抗拒教尊,將雙方再度拉回談判桌上。
“當然要搏一把!”秦堯可以站著死,但不愿跪著生。假如有墨家和獵人公司這么雄厚的底牌還選擇逃避,以后何談給林教授撐起一片天?那就更加暗無天日了。
于是他會意地跟宇文天河一起向獵人公司的方向奔行,而此時宇文天河也在緩慢地恢復念力,雖然進度急人。
就在此時,背后忽然爆發出一股驚人的危機感。秦堯扭頭看了看,只見一襲白袍面容年輕的教尊騰空而起,姿態輕盈神色輕松。背后一道巨大的鳳凰幻影拍動著翅膀,讓他輕松飛翔在空中,而且向秦堯這邊飛速沖來。
但這不是危機的關鍵。
只見他飛的同時左手虛握、右手呈拉扯狀,于是雙手之間浮現出一道如滿月般的虛幻弓影。這影子銀燦燦如滿月的銀輝,一根同樣虛幻的利箭橫亙在弓弦和弓胎之間,蓄勢待發。
“躲!”宇文天河大驚失色吼了一聲,但是那支箭已經疾速飛來。
而后只聽教尊輕呵了一聲“參連”,于是后面又有四道虛影箭矢破空而來。
四道箭影如跗骨之蛆,竟然追著秦堯和宇文天河的后背不放,每人背后兩支。而且速度奇快,遠遠超過了奔行的速度。
眼看著已經無法躲閃,而秦堯也沒來及做出新的反應,宇文天河于是將剩余的念力全部催動,再次讓玄鳥幻影擋在身后。
教尊一邊飛馳過來一邊不屑地笑:“就你這強弩之末的玄鳥幻影,連一支箭都抵擋不住。”
“是嗎?”宇文天河大吼著,忽然間那玄鳥的樣子一陣扭動,而后竟然變成了個如房子大的龐然怪獸!
龜身蛇首,竟然是……玄武!
宇文天河:“為了掩飾血氣幻影,不得不消耗些實力來扭曲幻影形象。”
秦堯都懵了,終于明白綠加黑那只小玄武為什么那么貼近宇文述學,而且能讓宇文述學的實力暴增,原來宇文家族的真正血脈正是玄武一族!
玄鳥、玄武……善于防守,而且自古便有“墨守”一詞,證明墨者是最強的防御者,而玄武也是各種血脈之中防御至強。
至于說變幻血氣幻影的樣子,這不正是墨者的拿手好戲,原本就是為了生存而掌握的必然技能。秦堯就是學自于宋慈音,作為鉅子的宇文天河自然也能掌握。
教尊目光一收:“呵,終于自己承認了。”
都已經被沐真言給出賣了,還有什么好隱瞞的。
此時四支箭矢之中的前兩支已經射過來,轟轟烈烈的能量對撞震耳欲聾。秦堯驚駭于教尊隨手的攻擊竟然就這么強悍,若是全力以赴那還了得。
第一支箭的爆炸讓玄武幻影為之一顫,第二支直接震碎了玄武幻影,而宇文天河這次也真的沒了念力繼續戰斗。
而想要逃走的話,卻又要面臨背后剩余兩支箭。
這時候,秦堯主動擋在了后面,做出了雙臂交疊硬抗的姿態。
教尊幾乎險些發出驚訝的嗤笑聲——腦袋抽了?沒看到宇文天河的全力防御,也會被炸成那樣?你秦堯雖然實力大增,但充其量只是勉強達到尊級,自己心里沒數嗎?
所以教尊也沒做后續手段,就等著秦堯付出不知天高地厚的代價。
但是,當前面那支箭飛射過來的時候,秦堯面前驟然多出了一個土丘!
這一點,連教尊也頗感意外,愣在了當場。
這個土丘幾乎有房子那么大,直接撞炸了那支箭。而后土丘迅速再度聚攏成型,但卻顯得松松垮垮。于是第二支箭射殺過來直接穿透,只是減弱了一些威力,但卻沒有爆炸。
六能之源戒指里的息壤!
這一次,秦堯才給自己加持了一個甲字咒,硬生生用交疊的雙臂擋住了最后這支箭。
劇烈的爆炸聲響起,秦堯的身體像斷線風箏一樣倒飛了好遠。五臟六腑仿佛翻江倒海,又疼又想吐。
媽蛋啊,這還是息壤幫忙削弱了一下,而且自己終極完美體達到了39點的狀態,更何況還使用了甲字咒!若是正常狀態下,這一炸非得把自己炸死。
但是更加驚訝的反倒是教尊。
這位一向氣定神閑的天下第一人目瞪口呆,滿眼的不可思議:“你是怎么做到的?你那法器的威力,在第二次已經非常孱弱了!”
他最清楚自己那些箭的威力,足以傷及道尊或佛尊。宇文天河只是因為防御太過于變態才擋住兩記,但若是一對一單打獨斗的話,第三第四支也足以射傷宇文天河。
但是,秦堯這家伙是怎么做到的?不是剛剛步入這個境界,應該算是尊級里面較弱的才對啊。
宇文天河在一旁也很驚訝,但旋即就回過神來:“快跑!”
但是當他倆轉身跑的時候,教尊又發出了四支箭!
太讓人絕望了,這位大佬究竟有多少念力?!如今一直懸浮在空中,肯定要消耗念力;而連續八支箭,每一支都足以傷害到尊級強者,這又要消耗多少?
關鍵在他釋放了箭矢之后,又雙手交疊做出圣誦,圣音渺渺蕩漾開來,試圖擾亂宇文天河和秦堯的心智。這老家伙,果真無敵。
眼看著四支箭飛射過來,而且肯定可以變向追擊,只能硬抗,宇文天河已經有點絕望:“逃是逃不走了,我擋一下,你先……嗯?”
他話還沒說完,秦堯就直接將他背了起來,而后大步飛躥。
背后教尊冷笑,心道你速度再快,還能比我的箭快?
可笑容還沒冷卻,秦堯就輕輕吟誦了一聲“疾”,三倍速爆發,身體恰恰比箭快了那么一點,身影都仿佛變成了一道殘影。
要知道,著還是背著一個成年男人的狀態!
四支箭排成一排追殺過來,就在秦堯的后面緊追不舍。但是它們和秦堯的距離卻從一開始的五六米,逐漸拉長到七八米、十來米……越來越遠。
秦堯則不敢停歇,繼續飛速疾行。直到跑出了足足三百多米,背后那四支箭忽然幻滅,因為距離超越了咒法范圍而消散。
秦堯卻依舊不停,趁著尚未使用完的疾字咒繼續高速奔行,漸漸化作了視野盡頭的一個黑點……
天空中的教尊覺得有點出乎預料,搖了搖頭落回了地面。剛才他看似非常輕松寫意,但是剩余的念力也只剩下了不到三分之一。再追上去,頂多再使出一個足以傷害尊級高手的咒法,但卻無法同時拿下秦堯和宇文天河兩人,何苦去追?不如暫時恢復一下念力,并且帶著人手一起去。
他能猜測出宇文天河的意圖,應該是去獵人公司總部收攏殘部拼死一搏了。
返回湖邊,王玄輔五人已經哼哼呀呀地起來,而小船也靠岸了,沐真言滿臉的驚呆。
當然王玄輔等人也很驚訝,本以為教尊出手必定手到擒來,哪知道竟然失手了。要知道剛才他們五人聯手,已經將宇文天河的念力消耗大半了。
當時教尊沒有出手,一來是自恃身份,二來也是保險起見先消耗宇文天河,再等著宇文天河的救兵秦堯自投羅網。哪知道后面秦堯這條魚太強壯了,掙破了漁網逃走了。
“教尊大人我們……”王玄輔也有點自責。
但教尊輕輕揚起了手,卻將一雙燦若星辰的眼睛轉向了沐真言,輕輕搖頭:“其實,你完全不需要嫉妒秦堯。”
沐真言微微一怔。
教尊繼續說:“你們根本不在一個層面。”
沐真言的信心幾乎瞬間崩潰,面如死灰。
你連嫉妒的資格都不具備。
老鼠嫉妒猛虎的力量?心也太大了點。
沐真言忽然意識到曾經的恩師為何放棄自己,而選擇讓秦堯做墨者繼承人。因為兩人差距之大,已經大到了師徒之情都無法干預的地步。宇文天河做出那個選擇,也只是出于公心為了墨家。
王玄輔等人也有點不屑地看了看他,大家其實都不怎么瞧得起叛徒。王玄輔捂著斷了的肋骨,道:“教尊大人,那我們下一步怎么辦?”
“通知咱們派駐獵人公司的人,做好準備。同時召集幾位大學士,在獵人公司集合。”
這是要傾巢而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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