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什么意思？”
他慌亂之下，甚至問出了口，但烏冥卻沒理他，只是嫌惡的目光掃過地面上沾血的鱗片角爪，輕聲道：“臟了。”
“什么臟了？”
“有的東西臟了，與其留著它惡心自己，不如干脆碾得灰飛煙滅，青青白白的離開。”
長官等人疑惑愣怔，就見烏冥蛇尾挪動，將鱗片角爪盡數碾碎成灰塵，夜風一吹，消散不見。
長官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他甚至懷疑地上下打量烏冥，心中猜疑他難道是知道了什么？
那也不對。
他若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怎么還會如此淡定？
“烏冥，基地里其實珍藏著一副異能為龍化的變異者留下的龍鱗龍角，這對于你們蛇化異能的人來說，無疑是天才地寶。你好好做任務，等你回來，我就獎勵給你。”
烏冥不置可否的應了一聲，臉上依舊冷漠，看不出半點情緒，長官反而舒了一口氣。
如果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這會兒聽了這句話，至少會有些憤怒和仇恨吧？這樣毫無反應的，大概其實不知道。
也是。
這條蛇被經歷過的改造太多了，神智向來不穩定，十分容易失去理智。
他之前的任務從沒有失敗過的，刺殺甄康失敗算是第一次失手，自己不甘心，回來又來殺他，勉強也是可以理解的。
恐怕，真的是巧合吧……
“你迅速去華教授的屋里，找找有沒有u盤儲存卡之類的東西，然后迅速離開。地上的死人就不要管了，留給華國人自己收拾吧。”
男人蛇尾慢慢變回雙腿，走進屋里。
他身體的監控雖然是高科技，但畢竟是植入式，無法做到720°循環拍攝，鏡頭轉動間，男人很快直起來腰。
他手上多了一個小巧的儲存卡。
“有這個。”
基地里的監控并沒有拍到他從哪里翻出來的，但眾人沒有多想，長官更是眼睛一亮：“快，你打開電腦！先讀取一下看看是什么東西！”
華教授家里這些都很齊全，儲存卡插入，彈出來密密麻麻的防火墻和密碼，烏冥曾被專門訓練過黑客入侵，很快就破解了一部分防御，先放出來了一點點內容。
防火墻越多，眾人就覺得這東西越真，尤其是破解出來的一點內容，的確是些人名、身份信息、DNA信息等。
長官大喜：“名單！能找到這東西，甄康死了也值了！你馬上帶著它回來——不，先存在你那兒，在你那兒比哪兒都安全。你給我好好保存好了！要是這東西沒了，boss怪罪下來，我可保不住你的命！”
烏冥不置可否。
他按照長官的要求，迅速離開現場。
幾個小時之后，天色逐漸發亮，葉清晞提著東西前來拜訪華教授，一看樓下滿地的尸塊，驚怒萬分，一邊打著電話通知特部封鎖現場，一邊急急忙忙沖上樓。
“導師——導師！”
凄厲的哭喊聲，響徹整個樓層。
特部的人很快趕來，眾人臉色都十分悲愴憤怒，一邊收斂的尸體，一邊查詢周圍作案的線索，很快便從邊邊角角里，找到了不少攝像頭。
“該死的，這是暝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