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沒有資格站在這里攔著你報仇,但是,作為他的親弟弟,我卻不能眼看著你殺了我的皇兄而無動于衷。
他之所以聽水國皇者的命令,背叛東部海域,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因為我的命在水國皇者手上。
所以,你若是要殺他,先殺我。”看著夜輕羽,水若初說道。
“你以為我不敢殺你嗎?”看著水若初,夜輕羽說道,北冥的手上沾染了無數低等人族的血,更是水國皇者強大的心腹之一,若是今天放虎歸山,一個月后的戰場之上,將會成為他們的餓心腹大患。
“當然不是,我的命不值錢,而且,能死在你的手上,是我最大的幸運。”看著夜輕羽,水若初笑著說道,與其作為水國皇者要挾皇兄的籌碼,最終病死,他寧愿死在她的手上。
看著水若初,夜輕羽銀色的眸中升起一抹復雜之色。
抬手之間,一本古樸干凈的琴譜丟出的瞬間,手中的刀刃轟然落下,已然將琴譜砍成兩半,陳舊的紙片散落在地上,映出水若初在琴譜上的點點批注。
正是當初水若初送給她的琴譜,當他們以低等人族的身份出現在補天宮,所有人都在鄙夷輕視他們時。
“從今以后,我們之間的交情如同這本琴譜一樣,一刀兩斷,你不再是我的水大哥。
一個月后的戰場之上,你若是依舊站在我荒域的對立面,我會毫不留情的要了你的命!
走吧!”夜輕羽說道,收回手中的刀刃,轉身離開。
曾經那個在木國行館的靶場上,溫潤如水,即便體弱多病,依舊當著所有皇子的面,護著他們的水大哥終究是不在了。
不同的立場,注定了他們必將站在對立面。
看著散落在地上的書頁,水若初眸中升起一抹無奈之色。
終究是彎下身子,將散落在地上的書頁一點點撿起,收進袖袍中,扶起重傷的北冥。
“謝謝。”水若初說道,最后看了夜輕羽一眼,扶著北冥轉身離開。
“花心的蠢女人。”一旁,某狐貍說道,面上升起一抹不高興的神色。
“不對啊!殿下,那妖女不是和那個水若初一刀兩斷了嗎?”聽到墨夕的話,追風疑惑道,似乎不太明白自家殿下吃的哪門子醋。
“你懂什么,身為水國的皇子,卻被叛黨的首領安然無恙的放了,這若是傳到七大古國那邊,等于是和叛黨勾結,輕則,會遭受到國家子民的唾罵和質疑。
重則,直接被七國聯盟頒發一個通敵叛國的罪名,就是要殺頭的。
輕羽小姐看似是和水若初一刀兩斷了,實際上卻是為了保全水殿下的名聲,更是讓他們回到七國聯盟之后,不會受到七國皇者的懷疑和責難。”流云說道,而以他們家殿下對輕羽小姐的了解,自然是看出來輕羽小姐的用意了。
雖然,輕羽小姐對于水若初和公孫千月他們一般只是友情。
“人族就是麻煩,彎彎繞繞的。”追風說道,作為一只單蠢的妖,真的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