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瀾音聽到沈白出去了,眼珠子轉了轉,最后,臉上揚起一抹笑。
雙眼發亮,驚艷無比。
北岳的營地和東吳的營地離得并不遠。
所以要偷偷過去,也不遠。
此時,正難受的喝著藥的慕言感應到季瀾音的心里想法,差點沒有一口藥噴過去。
她捂著胸咳嗽的將藥一口喝完。
這丫真的說走就走,完全不帶停的。
但是,慕言眼角抽搐了一下,別跑到半路就給繞死了,東吳的營地,北岳的那些將士們,無論如何都進不來。
更何況是看起來傻的一批的季瀾音。
慕言現在還沒有能力保護季瀾音,并不打算給季瀾音開后門,沈白也不會殺了季瀾音。
于是,剛剛喝完藥的慕言睡意十足,就睡下了。
夜,沉寂無比,半空之中一輪明亮的圓月給這漆黑的夜增添了一絲光亮。
此時,東吳營地這邊,跌跌撞撞跑過來一個身形。
哽噺繓赽奇奇小説蛧 這小身形在黑夜之中若隱若現。
季瀾音有些吃力的吹了口氣,望著前面,臟兮兮的手抹了一把臉。
他此時穿著一身厚重的盔甲,舉步艱難。
走走停停的。
他脖子后頸的印記微微閃著光,好像是在為季瀾音帶路一樣。
季瀾音真的就靠自己的小聰明,混進了東吳。
而那些困擾著北岳將士們的陣法,好像完全不存在他身上一樣。
站在偌大的營地。
季瀾音躲躲藏藏,算是避過了一幫巡邏隊伍。
此時,已經凌晨多了,天都已經要亮了,季瀾音皺著眉看著這些營帳。
最后,隨意點了個營帳,飛快的偷溜進去。
一進營帳,一股苦澀的藥味鋪面而來,季瀾音微亮的眼更加亮了。
他在黑夜之中摸索著,最后摸索到了床的位置。
借著外面微弱的光看到了慕言的臉。
她的臉色無比蒼白,甚至比三年前要更蒼白的多,季瀾音抿了抿唇。
站在慕言的床邊,殊不知,他后頸的印記光芒閃爍了幾下,光芒就滅了。
看到慕言,他終于不再壓抑,滾燙在淚水充斥著眼眶。
身上的盔甲對他來說,也越發的沉重了,季瀾音直接跪坐在慕言的床邊。
雙手放在慕言床邊,眼眶之中的淚水似乎阻攔不住,奔涌而出。
他緊緊咬著唇,沒有發出聲來,靜靜的也沒有吵到慕言。
無盡的委屈,好像在看到慕言的時候,就再也憋不住。
季瀾音只是蜷縮在慕言床一角,他沒有去打擾慕言。
這一夜,慕言無端做了一個噩夢。
夢到季瀾音在她身邊哭,無論怎么哄都止不住的那種。
嚇的慕言渾身冷汗,直到第二天,直接驚醒。
慕言頭疼的揉了揉額頭,掀開床被從起來之時,一時沒注意,腳下不知道踢到什么東西。
慕言一個踉蹌。
掉在一個冰冷的身體上。
慕言:“……”
四目相對。
慕言:???
慕言:!!!
慕言:ᑡ(⊙`‿´⊙)ᑞ
眼前的人臉臟兮兮的,顯得一雙黝黑的大眼睛亮亮的。
里面水光粼粼,瞳孔之中倒映著慕言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