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社會的新人,是真不知天高地厚,安舒甚至都沒想過,明天景行醒來后,知道自己做的事,她該怎么辦。
她甚至覺得今晚的事便宜了許洛然。
不過,誰叫自己勢力不如人?
不管是在娛樂圈的地位,還是家世,安舒和許洛然比起來,是完全沒法比的。
今晚這事,吃了虧她也只能咽下去。
蘇晨夏還在找景行,北城那么大,離開酒吧后的她,是完全沒有一點方向。
她沒辦法,只能電話聯系景行的幾個助理,讓秦深等人幫著一起安排人尋找。
許洛然載著景行離開后,直接去的許家。
她打從成年以后,就沒和哪個男人稍微走近過,更別說帶男人回家這種事。
許世人看到她扶著進來的景行,愣了那么一下。
“這是怎么了?”
“爸,我朋友出了點事,我帶他回來休息休息。”許洛然簡單的說。
她說得輕松,可許世人豈會不懂?
朋友?
如果只是簡單的朋友,許洛然會直接把人給往家里帶嗎?
許世人盯著景行的側臉看了看,有些疑惑,“這不是盛天那位新上任的首席嗎?”
“是的,爸爸。”許洛然沒否認,而是叫了傭人過來,讓人扶著繼續往樓上走。
許世人盯著她和景行的背影看了看,問得直接,“你喜歡人家?”
“爸爸!”許洛然側過頭嗔了他一眼。
她并沒有承認,但是,許世人卻是什么都懂。
“知道了,知道了,爸爸不多問了。”擺擺手,他示意兩人回房。
許洛然在那之后迅速扶著景行回了自己的房間。
景行中的只是迷藥,人喪失意識,除此之外,并沒有其他癥狀。
許洛然讓醫生來給他看過,被醫生告知只要醒了,就沒大礙后,輕輕地吁了口氣。
房間里,只留下她和景行兩個人。
景行還在睡,打從來到許家后,就沒醒來過。
許洛然安靜地坐在床邊,失神地盯著他那張臉在看。
想著自己剛在酒店看到的一幕,覺得太過不可思議。
目光定格在景行臉上的面具,許洛然掙扎了又掙扎,手顫抖地伸過去,想要把他臉上的面具揭開,景行卻忽然做了個揮手的動作。
許洛然伸出去的手,被他揮了開。
他的動作,其實只是睡著后隨意做出來的,但是,卻把許洛然嚇了一跳。
只當他醒了,許洛然怔怔地盯著他看了很久。
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他的反應,本以為他下一秒就會睜開眼,哪知,景行卻又側過頭睡了。
許洛然不知道他剛剛的那一揮是什么意思,但是,怕景行實際上是醒著的,許洛然沒敢繼續去摘他的面具。
其實,不用摘她也能肯定他的身份。
她都已經看到他面具下的半邊側臉了,許洛然相信自己絕對不可能把顧景寒認錯。
一想到自己之前在酒店看到的畫面,她的胸口有些激蕩。
就這么盯著景行,失神地看著他,看多久仿佛都看不厭。
現在躺在她床上的男人是顧景寒啊!
他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