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扯了下領帶，顧程陽的手忽然把宋藝的鼻子捏了住。
宋藝大概是呼吸受阻，在他手里掙扎了下，忽然就醒了過來。
定定地盯著頭頂上方他的臉看了會兒，宋藝第一反應是謀殺啊！
她也就不過是弄臟了他的襯衣而已，他至于要她的命嗎？
腦袋稍微冷靜了一會兒，第二反應是，她怎么會在顧程陽身邊？
宋藝后知后覺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兒，慌亂從椅子上爬了起來。
她的腦子還很昏沉，迷迷糊糊地盯著車內看了看，又看了看車外的街景，沒懂眼下是什么情況。
“我怎么會在這兒？”撓了撓頭發，宋藝一臉懵。
“住哪兒？”顧程陽沒理她，面無表情第三次問。
宋藝很認真地把他的話想了下，卻是搖搖頭。
顧程陽，“……”
顧程陽把車速減慢，側過臉龐，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的時間有些久。
有那么瞬間，他都快懷疑宋藝是在裝了。
可是，宋藝今晚喝了多少酒，單單身上的酒氣，他就猜得到。
顧程陽服了她，沒繼續追問，他打了個電話給蘇晨夏。
話還沒說出來，蘇晨夏掛斷后立馬短信給他發了詳細的地址。
顧程陽，“……”
繼續開著車，他按著蘇晨夏給的地址開去了宋藝的住所。
宋藝現在都已經醒了，把車開到她的小區后，顧程陽沒打算繼續送她進去，而是讓她自己走。
宋藝倒是聽話，他讓她走，她就真自己趔趔趄趄地往小區內走去。
她的步態不太好看，打醉拳似的，走了沒兩步，一個踉蹌，身體重重倒在了地上。
兩人今晚遇上的路人有些多，顧程陽沒理會的時候，一個年輕母親牽著一個小女孩正好從小區出來。
小女孩出于好奇，指著宋藝問，“媽媽，那個姐姐怎么摔倒了呀？”
“姐姐走路不小心。”年輕媽媽解釋。
“那個叔叔為什么不扶姐姐？”小女孩繼續追問。
“因為叔叔太沒人性。”年輕媽媽摸了摸小女孩的腦袋，微笑著又叮囑她，“你以后找男朋友可不能找這樣的。”
顧程陽今天招誰惹誰了？
這已經是他第二次被八竿子和他打不著關系的路人罵了。
他有沒人性，關這群人什么事？
顧程陽特別的郁悶，純粹是不想繼續被人議論，彎腰把地上的宋藝抱起來，他帶著她往她所住的樓層而去。
宋藝住的是一個中上檔次的小區，房子不大，大概八十平左右。
對于一個目前算得上是二線的女星來說，這其實算是很拮據的。
一個女星，住這樣的地方，這其實讓顧程陽挺意外的。
不過，她的房間倒是布置得很精致，就是女孩子該有的樣，擺放了很多漂亮的花花草草，也有很多可愛的小擺件。
顧程陽把宋藝送進屋后，就想直接離開，身后卻傳來噗通和乒乒乓乓的聲響。
響得還挺有規律。
側過頭的時候，宋藝倒在地上，桌上的小擺件被她掃落了一堆。
把地板當床，她躺下去后似乎就想這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