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寒側目盯著她看了看，問得緩慢，“蘇小姐現在是以什么身份在和我說話？”
一句話，把蘇晨夏問住。
“女朋友？”顧景寒挑著眉梢問。
蘇晨夏沉默。
“妻子？”顧景寒又問。
這兩個身份是曾經的他想要她做的。
蘇晨夏又一次沉默。
顧景寒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指尖將她的下巴輕輕地捏了住，“想好了答案再來找我。”
擱下手中的餐具，他先她出了餐廳。
蘇晨夏僵硬站在餐桌前，有些沒從他的話緩過神。
回到房中的時候，顧景寒已經拿出手機開始忙起了工作上的事。
蘇晨夏回來后安靜得很，沒打擾他，只是和他打了個招呼后就去了劇組。
才剛到，導演心急地跑過來關心情況，“怎樣？怎樣？他答應了嗎？”
“沒。”蘇晨夏搖搖頭。
導演不可置信看著她，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
“他也沒說不答應。”蘇晨夏丟給他一句話，忙自己的去了。
導演瞬間重燃起希望，跟在她身后，殷勤地遞了把傘給她，“那你再接再厲。”
劇組這個時候還在拍攝，盡管今天環境惡劣。
現在大伙都在國外，多呆一天，拍攝成本就會高很多，作為一個資金短缺的窮劇組，承擔不起這樣的開銷。
影棚屋頂搭上了很多塑料膜，以防漏雨，一大群工作人員就這么擠在簡陋的影棚里繼續拍攝。
中秋的小鎮，已經有些冷了。
蘇晨夏午飯也沒吃，就這么在劇組陪著。
下午的時候，顧景寒也來了。
現場的環境是非常糟糕的，但是，他來了后，也沒離開的意思。
蘇晨夏在劇組呆了多久，他也在里呆了多久。
他和蘇晨夏站一起的，甚至連出外景的時候也跟著出去了。
顧景寒其實是在刻意給她機會，想聽她說出他今天問到的答案。
哪知，在劇組呆了一整個下午加晚上，蘇晨夏卻從頭到尾只是忙工作，除了工作外的，就沒說過別的話。
這樣的她，讓顧景寒臉色冷成了冰霜。
蘇晨夏還在幾米開外幫宋藝整理劇服，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低氣壓。
眼角余光往他的方向看了看，蘇晨夏目光滯了滯。
“導演的話別當真，顧少不投資也沒關系，大不了這部戲腰斬唄！”宋藝看出了她的為難，無所謂地安慰她。
“嗯。”蘇晨夏輕輕地應了她一聲。
結束完工作的時候，已經十點。
看著顧景寒黑沉的臉色，她以為讓顧景寒投資的事肯定沒望了，哪知，離開劇組的時候，他卻丟給她一句，“投資的事，明天我會安排！”
扔給她一句話，他頭也不回地往馬路邊上而去。
蘇晨夏僵硬站在原地，目送著他的身影走遠，胸口像是有股溫熱的東西要噴涌出來。
他還是和以前一樣，只要她提出的任何要求，都沒有拒絕的時候。
哪怕兩人關系不像從前，哪怕這幾天她把他氣得夠嗆……
顧景寒也沒她陪同回酒店的意思，離開后就沒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