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皇上過去,她還能不能侍寢!”
長得不好看就罷了,還不保養。
天天戴著鳳冠,連樣式都不變。
恐怕皇上早就看膩了吧。
映月見娘娘難得這么高興,也附和著說了幾句好聽話。
施貴妃就笑著擺了擺手。
“罷了罷了!”
“本宮也沒什么不放心的了!”
最得寵的,沒她地位高。
地位最高的,沒她得寵。
施貴妃想,自己的境遇也不算差。
想罷,就美美地睡覺去了。
翌日。
京里又送來一些折子。
吃了早膳,趙君堯哪兒都沒去,在書房批折子。
夏如卿爬起來后,還沒吃完早膳呢。
蘭貴人就來了。
“參見夏婕妤!”
夏如卿忙叫她起來。
“我們原也是住得近,不用這么客氣!”
蘭貴人低著頭有些不好意思。
“本不該來打擾夏婕妤!”
“只是,這些人我都不太熟,一個人待著實在沒意思!”
程貴人和宋貴人在一處做針線。
兩個人說說笑笑。
她一去,二人就不說話了。
所以,她去了兩回也就不大去了。
一個人,實在無聊啊!
逛著逛著,就到這兒來了。
夏如卿笑了笑。
“我也覺得沒意思,你要實在無聊,咱們就一處解解悶兒吧!”
蘭貴人一臉驚喜。
“夏婕妤您真的,不嫌我打擾嗎?”
夏如卿搖了搖頭。
“怎么會!”
伸手不打笑臉人,后宮里,有些事不能做的太絕。
蘭貴人高興得眼睛都在閃光。
夏如卿勾了勾唇角,也沒再多說什么。
簡單吃了早膳。
紫月適時端來一碗藥。
蘭貴人就皺眉。
“夏婕妤您的腿腳還沒好嗎?”
夏如卿點點頭。
“太醫說,還要再吃些時候!”
蘭貴人就很擔憂。
“那我聽說,您昨兒個怎么還去釣魚?”
“多危險啊!”
夏如卿滿頭黑線。
“釣魚有什么危險的!”
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
夏如卿就拄著拐杖,去了院子里。
蘭貴人要去扶,被紫月攔住。
“貴人,還是奴婢來吧,主子走路不太方便,常常踩人腳!”
“可別把您的新鞋子踩臟了!”
蘭貴人臉色一黯。
看了看自己腳上半新不舊的鞋子。
這分明是,不太信任她啊。
可又一想,這也情有可原。
宮里頭,誰又能毫無保留地信任誰呢?
夏婕妤已經待她很好了不是嗎?
夏如卿一回頭,看見她神色有些受傷,就笑著喚了一聲。
“快過來啊?別發愣!”
蘭貴人回過神,心里竟有一點點驚喜。
“哎,來了來了!”
夏如卿的腳已經不疼了,拄著拐杖能走路。
就是不敢太用力。
慢慢走到院子里。
太陽很好,夏如卿就坐在院子里曬太陽。
忽然,她想起了什么,就吩咐。
“小喜子,在那塊兒空地上挖個坑,再去挖點兒黏土過來!”
“啊?”
小喜子一臉詫異。
主子又想到了什么奇招?挖坑做什么。
紫月瞪了他一眼。
“啊什么啊?”
“還不快去!”
“是是是!”小喜子連忙去了。
夏如卿很得意。
蘭貴人就詫異了。
“婕妤,您挖坑……”
夏如卿一臉的洋洋得意。
“我要做叫花雞!”
一言出,所有人都震驚。
叫花雞?什么是叫花雞?
“上次南巡,皇上獵到了四只野雞,我那個時候就想做的,但是后來也沒機會,就沒做!”
“這一回,終于有了機會,我怎么都得試一試!”
說著,又吩咐紫月。
“去叫御膳房的,殺一只野雞,用最好的腌料,把雞腌上!”
野雞的肉勁道。
皮下脂肪也厚實,烤出來的雞肉外酥里嫩,還有嚼勁。
咸津津的吃上一塊兒,再來點兒葡萄酒……
“啊!”
夏如卿還沒吃,口水就流了滿世界。
“對了!紫月,你問問,御膳房有沒有舊年曬的干荷葉,要是有,就叫他們先用水泡上,我待會兒要用!”
“哎!”
紫月就去了。
剩下小喜子在一旁挖坑。
蘭貴人坐在那兒,沒說什么但眼里很期待。
她身后的小宮女倒忍不住開了口。
“宮里頭都說夏婕妤您會吃,今兒個奴婢還是頭一回見呢!”
“您剛才寥寥幾句話,奴婢就要跟著流口水了!”
夏如卿抬眼看,見是一個面生的小宮女,有點兒詫異。
“這是……”
蘭貴人就笑。
“這原是我身邊一個粗使,見她伺候得好,就把她調到了身邊!”
夏如卿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粗使啊!”
“那怪不得我覺得面生!倒是個伶牙俐齒的小宮女!”
蘭貴人笑了笑。
那宮女跪了下來。
“多謝夏婕妤夸獎!”
夏如卿點了點頭。
“起來吧!”
“既然叫主子看上,說明你有本事,更得盡心伺候了!”
“是!主子待奴婢恩重如山,奴婢一定不會辜負!”
夏如卿笑了笑,不再說話。
半個時辰后,雞腌好了。
荷葉也泡好了,黏土也挖回來了。
夏如卿親自蹲下來,將腌好的雞用荷葉一層層包得嚴嚴實實。
最后,又糊上黏度剛剛好的黏土。
并且在最外面,撒上一層干黏土,保持形狀。
“好了!”
一個橢圓形的,和雞蛋形狀差不多的,待燒烤的叫花雞,就做好了。
夏如卿站起來,捶了捶有些酸的腰。
“小喜子,把它埋起來,上邊兒鋪上一層濕樹葉,讓后開始燒火!”
“是,主子!”
小喜子干活兒麻溜,紫蘇也去幫忙領了些木柴。
片刻,火堆就點了起來。
整個過程,也就兩刻鐘的時間。
蘭貴人都看呆了。
夏婕妤好有本事,怪不得皇上那么喜歡她。
“夏婕妤您這些想法,都是哪兒來的呀?”蘭貴人一臉驚奇地問。
先不說味道如何,單說這過程,就是一種享受。
好像夏婕妤永遠都不會無聊。
人家的生活,永遠都是這么有滋有味兒!
夏如卿笑了笑。
“不過是家鄉坊間流傳的小吃而已!”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我弄來又吃又玩,豈不有意思?”
蘭貴人笑了。
“這倒是真的!”
二月的天還是有些冷的。
火堆子不大不小,坐的距離也不遠,所以她們一點兒都不冷,很暖和。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錦繡深宮:皇上,太腹黑!》,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