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我給你當女兒，媽媽會傷心的。”果果說。
“你給阿姨當干女兒，也還是媽媽的女兒，只是多了一個人疼你，你問問她，傷心嗎？”阮秋月笑著說。
果果扭頭看向媽媽，一臉懵懂地詢問她。
“媽媽很開心，能有你秋月姨疼你。”張曉麗愛憐地摸了下女兒的小臉，“果果你記著，你是媽媽的寶貝兒，不是奶奶嘴里的賠錢貨，不要把你奶奶的話放心里，記住了嗎？”
“嗯嗯。”果果懵懂地點頭，心里是開心的，然后沖阮秋月笑著說，“阿姨對我好，我愿意當你的干女兒。”
“真乖。”阮秋月給她梳好小辮子，戴上發卡，“想出去玩嗎？穿上棉襖，和哥哥們一起在院子里跳皮筋吧。”
果果開心地應了，覺得這里真的好棒，沒有可怕的奶奶，媽媽也高興，還有小朋友一起玩。
等孩子出去玩了，阮秋月沖張曉麗說，“等志恒來了，你也別說話，我來和他說，讓果果和他說。要是他心疼閨女的話，怎么也不會放任他媽那么對果果。”
“我之前和志恒說過一次女兒受的委屈，志恒和他爸媽談過，他在家好些，可他一走，公婆反而更有氣。
我知道不離開那個家，說什么也沒用，也就不想一直說了，反而讓志恒覺得是我容不下老人。因為志恒一直覺得他父母那么疼他，果果怎么也是親孫女，不會太過分，唉……”
“你做的沒錯。”阮秋月握住她的手，“有時候，男人在面對自個父母還有自個的妻女時，就是想當個縮頭烏龜，出了矛盾就逃避，裝作視而不見，除非出了大事。這次就敲醒他！”
張曉麗笑著點點頭，“秋月，你說的對。”
張志恒是傍晚，快天黑的時候找過來的，過來的時候，還帶了過年禮，臉上帶著幾分不自在，還有一絲怒氣。
因為他母親在他耳邊哭了好半天，說她怎么受欺負，怎么被秋月咒得病早死什么的，還有不打一聲招呼，就將他的妻女都帶走了，這些都讓他很沒臉。
“鴻銳，好久不見了，你們來，也不提前說一聲啊。”張志恒敲開院門，看見是林鴻銳，尬笑地寒暄。
“進來吧。”林鴻銳繃著臉，“你女兒被你親媽張口閉口罵賠錢貨，也不知你算什么，了不起的清華高材生嗎？
果果自己去打醬油摔倒了，自個在外面蹲著哭，不是怕疼，是怕回家后奶奶罵她，所以不敢回家。這些你知道嗎？”
張志恒被說的臉色煞白，無地自容，“這是真的嗎？”
“我騙你有意思嗎，不信就問果果，擦亮你的眼睛看看。你父母是養育了你，可是曉麗給了你第二次生命，給了你現在擁有的一切，你卻讓父母這么欺負他們，你還是個男人嗎！”
林鴻銳鄙視地看了他一眼，“真讓人失望。”
張志恒被罵地低下頭，真的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別愣著了，進去吧。”林鴻銳罵爽了，拽了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