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候議員說當年將他偷出來,就是他身上有重要信息,不過,過去了二十年,那時的重要情報也應該沒意義了,我只是覺得可以從晴晴爸這里多了解一下候議員。”林云英說。
“這個候議員挺有良心的。你要將顧叔的情況告訴他嗎?”阮秋月覺得他可以二十年一直沒放棄晴晴爸,當年不管做了什么,都可以原諒他了。
“這個再看吧。”林云英說,“他以為晴晴爸不會活過一年了。”
阮秋月對這種事情也不發表言論,婆婆能做出正確的判斷,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家常,才掛斷了電話。
接下來的一個月,阮秋月忙地腳不沾地地來回跑,去醫院,監督診所的裝修,還有各種開店的瑣事要她做決定。
不過,有人在朝當官好辦事,那些工商局的手續啊,許可證等等,因為陸上將,一切都變的簡單多了,很多時候也不用她自個跑腿。
裝修的事情,因為有郭淑嫻介紹的可靠的人,也省了阮秋月許多的心思。
各種事情跑下來,最后招聘醫生和護士,反而成了讓阮秋月最最心煩的事情,因為如今根本就沒有人才招聘市場。
大學生畢業,是國家統一分配工作,沒有后世找工作難的煩惱,這也是這個年代大學生最幸福的一點吧。
阮秋月這種私人診所,屬于改革開放之后的新興產物,想要如后世那般企業用人一樣的篩選人才,那是做夢。
最后,阮秋月只能去醫院或是醫學院挖墻角,先打聽清楚人的才能性格等,看上了,再開出誘惑性的工資和條件,磨破嘴皮子來說服人家辭去現在的工作,跳槽到她的私人診所。
然而,在這個改革開放的初期,廣大人民還沒從文ge的陰影中走出來,這種跳槽去私人企業,屬于下海的行為,只有十分大膽的人才敢干,哪怕有高薪水誘惑。
所以,阮秋月的挖墻腳行動進行的很艱難,人家害怕不愿意冒風險,她也不能拿刀子架人家脖子上來干啊。
眼看過去了半個月,阮秋月找了不下二十個人,每次都親自帶著禮物登門,說的嗓子都冒煙了,也沒招聘來一個經驗豐富的醫生。
最后好歹找了一個有經驗的護士,又找了兩個剛畢業的沖著高薪酬來的姑娘,日常護理工作算是有人了。
陸高君看她這么可憐,說要支持她,辭職來她的診所,可是,醫院那邊根本不放陸高君走人,笑話,這婦產科接生第一高手,哪能隨便就放走。
阮秋月覺得讓姑姑過來診所,以姑姑的名氣,他們的診所說不定會變成專業接生的地方,天天接待待產產婦,想想挺可怕的。
還是算了吧。
阮秋月反過來勸陸高君可別辭職了,大醫院更需要她,來她這個小診所,屈才!
“我決定暫時放棄招醫生了,先我和淑嫻姨,我們倆個人干吧,一開始應該也沒那么多病人。”阮秋月說。
她心想,再過一年,不,半年,她不用求人,也會有人主動求著上門來工作了,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