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的。”林鴻銳不擅長應付這場面,就干巴巴的說了這一句。
“媽,這不第一次登門,買一些東西應該的。這是鴻銳孝敬你和爸的!”
阮清月和他們接觸后,對原主的爸媽印象蠻好的,因為他們對兒女是疼愛的,也不是那貪婪之人。
就是被貧窮和疾病折磨的無法不嫁女兒,來給兒子看病保命。
唉。這又該怎么怨啊。
李冬梅看了女兒一眼,覺得她比以前會說話了,人看著穩重大氣不少,想到女兒變成這樣,可能是在婆家呆的不好,必須讓自己強悍起來,她這心又是一陣難受。
也怪他們,想差了,女兒出嫁半年,她沒回來,他們也沒去看過她。
“這布我們不要,秋月你拿回去,給自己和鴻銳做身衣服穿。還有這雞蛋,冰糖和果子你們拿回去一半,可不能全留這。”李冬梅說著,就要動手將里面的東西給分出來一半。
“媽,這就是給你們拿的,我們再拿回去算怎么回事。你可別動了,東西本來就不多!”阮清月趕緊攔住她,好說歹說地勸著她將東西給收了。
剛才進家的時候,她仔細地打量過這個家,只能說比她出嫁的時候更窮了,為了給小弟看病,家里的物件都快賣光了,家徒四壁。
李冬梅眼睛有些紅了,她哽咽的應一聲,偏過頭抹了抹眼淚,“我去給你們倒水。鴻銳,你快坐下,孩兒他爸,你陪著說說話。”
家里就兩把椅子,還有個扎的小凳子,阮清月讓林鴻銳坐下,和他爸說他們老爺們該談的事情,她則是抓著小弟的手,帶他去院子里說話。
“姐,那個長的高高的人真是姐夫嗎?”阮平安壓著聲音,小聲問道。
“對啊。你還沒喊他姐夫呢,這可不對。一會兒記著叫人。”
阮清月被他這壓低聲音說小秘密的神色弄的有些想笑,努力憋著,才沒有樂出聲。
“他看起來有些兇,對姐姐好嗎?我聽人說,男人都打媳婦兒的!姐姐你臉上的傷是他打的嗎?”阮平安一臉氣憤,壓著聲音道:
“姐你別怕,我雖然沒力氣,可我會打彈弓,我用彈弓打他!”
阮清月被他這一通話弄的心又軟又暖,笑著蹲下身,認真地沖他道:“你姐夫是個好人,他對姐姐很好,沒打我。姐姐嫁人后,你又病發了幾次,有吃藥嗎?”
“病了兩次,不,是三次,我有吃藥。但是,我不想吃藥了。家里欠了好多錢,爸媽還要餓著肚子干活,我好幾次難受喘不上氣,只要過一會兒就沒事的,不用吃藥!”
阮平安神色倔強地說道,大大的清澈的眼神中,有著濃濃的愧疚和傷心,都是因為自己生病吃藥,爸媽和姐姐,也都跟著受苦。
“平安真乖。姐姐這半年跟著人學醫呢,很快就能讓你不用一直吃藥了,還可以讓你長高長壯!”
阮清月因為他的話而心酸難受,她抓著他的手腕為他探了探脈,診斷他的哮喘并不嚴重,使用藥物緩解,飲用一段時間空間水,應該可控制住,便笑著摸了摸他的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