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著哭著,她又告訴自己:有什么好哭的?不就是愛上了一個混蛋么?誰年輕時沒有愛過幾個混蛋啊?
方棣州,大混蛋!
算了,不哭了,不就是失戀了么?
其實也沒有那么糟,最起碼她終于知道了,她一直追求的陸心錚,也就這樣。脾氣很差,床技也不行,睡起來感覺更加糟糕。
只是,重點又來了,她睡過了陸心錚!
挺好的!
不虧!
畢竟,她愛了他那么多年!
但是以后她不會再愛他了,畢竟這個男人,從前一遍又一遍的凌辱她,踐踏她的身體和尊嚴!
從前她愛他,是她瞎了眼!
萬小柔跑回自己的房間,然后將房門反鎖。
但是想了一想,她又將門鎖打開了。她有信心,方棣州肯定會追過來。她還想,只要他好好的哄一哄她,然后再答應將程火青趕出去,那么她便原諒他了。
她不會真的將他拒之門外,如果將門反鎖了,她怕嚇跑他。
這時候“砰砰砰”的敲門聲響起,方棣州低沉的嗓音也傳過來,“小柔”
萬小柔眼里閃過得意和欣喜,不過又迅速哼了一聲,再撅起了粉唇說,“棣州哥哥,你走,我現在不想看見你!”
“小柔!”門外的男人卻加重了音。
萬小柔又說:“哼,棣州哥哥,我讓你走,你聽到沒有?”
不料,門外的人又說:“好的,我走,你自己冷靜一下吧。”而后聽得門外真的響起了一陣遠去的腳步聲。
萬小柔,“……”
她有些無語。
他就這樣走了?
真的就這樣走了?
“棣州哥哥!”萬小柔不禁迅速打開了房門。看著方棣州遠去的英挺的背影,她打著哭腔說,“我讓你走,你真走啊?”
方棣州又轉過身軀,目光幽冷的凝視她,問:“那你想讓我干什么?”
“棣州哥哥,我給你一個機會,我想聽你的解釋。”萬小柔又說。
“解釋?”方棣州不禁挑了挑劍眉。
萬小柔再次點頭,“是啊,我要你解釋一下,為什么你三更半夜在程火青的房間里?你們又在房間里干什么?”
忽然,方棣州的面容上又浮現一絲淺笑,還語帶鄙視說:“小柔,我以為你看到了。”
這一瞬間,萬小柔那顆心猛然往下一沉。她有點不解,他這是默認了他跟程火青的關系?
他竟然還認為理所應當?
他一點都不想向她解釋?
“可是,你不是說她只是這里的女傭么?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夜里去她的房間里?還對她……對她做那種事?”萬小柔又壓抑著心里的難受問。
方棣州說:“她是女傭沒錯,但是她也是我的女人。小柔,擺好你的位置。我不喜歡任何外人干涉我的私事,今天在餐廳里你是故意燙到自己的手指的。當時我沒有拆穿你,但是這僅此一次。”
忽然,萬小柔又如同被人推入了深淵里。他這番話表達了太多的意思,也冷漠無情的將她規劃成了一個外人。
那么,誰是他的自己人?程火青?
“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方棣州又說,說完之后真的轉身離開。
“棣州哥哥……”萬小柔再次喚他,還捏緊了自己的拳頭,強忍著眼淚問:“為什么?為什么你還要跟程火青在一起?難道她過去做的那些事情你都忘了么?她只是玩一玩你,她爸爸還差點要了你的命,她根本不值得你愛!”
方棣州輕輕抿了一下薄唇,但是沒有再應話了,隨后又抬腳準備離開。
萬小柔整個人僵在原地,心里對方棣州的迷戀和愛慕,開始全部轉化成對程火青的嫉妒和憎恨。
她咬牙在心里想:又是這個女人,她為什么要出現?
時間一晃而過。
翌日清晨。
程火青走出房間,下了樓梯。這時,萬小柔走到她面前,語氣冷幽幽說,“程火青,你起來了?真是不巧,我需要將這個魚缸,搬到車上去,你幫我搬吧。”
程火青立馬停下腳步,看了一眼那個魚缸。它乃又大氣又厚實的玻璃魚缸,并且里面還裝著水。
“萬小姐,這個魚缸程小姐一個人,肯定是搬不動的。這樣吧,我讓兩個傭人一起搬吧。”瓊媽忽然走過來,圓滑的笑說,想替程火青解圍。
“瓊媽……”萬小柔立馬喊她一聲,再正眼盯著瓊媽,顯然很是不滿的問:“我叫你一聲瓊媽,你是不是就真把自己當成這里的媽了?”
瓊媽臉色一變,連忙低頭道歉,“對不起,萬小姐,我不敢。”
“請不要為難別人,不就是要我搬這個魚缸么?好,我現在就搬!”程火青見此又連忙說,說完之后彎下腰身,吃力的將魚缸抱在了懷抱里,步伐緩慢的往大門口走。
萬小柔趾高氣揚的跟在她身邊,又譏諷的笑問,“程火青,重不重?”
程火青勾了一下唇角,再側眸看向她,說:“萬小姐,昨晚你哭了吧?你看你,的睛都哭腫了。”
萬小柔又是一驚,稍稍停下腳步。話說昨晚,她的確是哭了。今天早晨起來,也看見了眼泡有點腫。今天早上她用好多粉底才遮住,程火青怎么看出來了?
“我沒有……”她立馬否認。
“呵,萬小姐,昨晚你應該知道了我跟方棣州的關系吧?你一定向他撒嬌發脾氣了吧?但是他沒有理你對吧?要不然現在你怎么會用這么拙劣的把戲來解氣呢?”程火青又一邊走一邊說。
萬小柔更加憎恨,又用力咬咬牙道,“程火青,你真不要臉!你只是棣州哥哥的泄浴工具,你竟然還自豪?”
“是,我是泄浴工具。可是萬小姐你呢?你連一個泄浴工具都比不上!”程火青說。
“你……”萬小柔再次語結。
“萬小姐,其實我也不愿意和方棣州保持這樣的關系,要不,咋倆做場交易?”程火青忽然又說。
乍時,萬小柔眼眸一亮,“什么交易?”
“方棣州手上有我的賣身合約,只要這份合約在,我永遠是他的人。現在我要拿走這份合約,你幫我。”程火青說。
忽然,萬小柔又變得有些猶豫。她知道,那份合約必須毀掉,可是棣州哥哥那邊……
“程火青,就算我幫你,但是合約在棣州哥哥手上,也就是主動權在他手上。他不愿意給,我們也是白搭。”萬小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