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么?”方棣州一手扯住了她長長的秀發,語氣陰柔的問她。他冰冷的薄唇也流連在她頸間的嬌肌上,如惡魔般笑說,“記住這種疼,長點記性,嗯?”
程火青沒有應答,只是死死的咬唇,也極力令自己不發出嗚咽聲……
半個小時后,方棣州松開了她。也是這一刻,她雙腿一軟,整個人像楓葉般癱坐在了地上。
而這時候,她的臉色也白得就像一張紙,小嘴里吐著冰冷的氣息。她艱難的將地上破碎的衣服撿起來,慢慢拿它們去遮掩自己的身體。
方棣州提上庫子,單膝跪在她的身邊。他右掌的兩根手指,用力捏住了她的臉頰,又啞聲詢問她,“感覺怎么樣?”
程火青緊盯著他,目光中恍若帶著視死如歸的決心,咬咬牙后才去回答,“獸浴發泄完了,你可以滾了!”
說完之后她也迅速偏頭,還閉上了眼睛,再也不愿意再看他一眼!
到了這一刻,方棣州也沒有了任何脾氣。大致每個男人都是這樣吧,剛在女人身上嘗到了甜頭,便不管女人說什么,反正他都不會發脾氣。
他又對程火青說:“程火青,我現在心情很好,你要不要趁我心情好的時候求饒?興許我可以讓人把你的鎖鏈打開……如果你肯再努力一點,我還是會讓你回到以前的房間去的……”
程火青的嘴角已經被咬破了,長長的秀發凌亂地粘在那副巴掌大的小臉上。她的粉頸、下巴、小手、足踝,上面全都有血。總之,她一副被人蹂躪的凄楚模樣。不過,這個時刻的她愈發美得生動,讓男人看了更有性趣。
她真的不再去看方棣州,就閉了閉眼眸,細聲而決絕的開口,“好……我求你……求你滾……立刻從我面前消失!”
乍時,方棣州臉上笑意一寸一寸的冷了下去,那對幽深里的眸子里像淬了冰。他用力甩開她的小臉,也咬咬牙說:“好……程火青,你骨頭硬……那我真的就要看看,你能硬到什么時候……”說完之后他起身就走。
“等一下。”忽然程火青又在他身后開口了。
也是這一瞬間,方棣州的嘴角浮現出了一絲笑意,還微微挑眉問她,“怎么?改變主意了?”
“我要一樣東西。”程火青卻又異常冷漠的說。
“呵,跟我要東西,那要看你的表現……”方棣州又說。
也不等他把話說完,程火青便氣勢洶洶搶斷他的話,道:“我要避運藥!”
方棣州整個人再次一僵,然后他的濃眉再次緊緊凝蹙,不可置信詢問她,“程火青,你在說什么?”
他以為她是求饒,但是她竟然開口跟他要避運藥!
程火青終于偏頭再視他,還睜開了眼,唇角冷然一勾說,“剛才你沒有做保護措施,而我現在在危險期,很有可能懷孕。如果不吃避yun藥,難道方少帥想要我生出你的孩子?”
這會兒,方棣州垂在身側的大掌,不由自主的捏成了拳頭。不過他還是極力令自己平靜,過了好一會后又點了下頭說,“好,我這就派人給你送避運藥……像你這樣下賤的女人,確實不配懷上我的孩子……”
說完之后她拂袖離開……
很快,瓊媽來到了地下室。她一眼便看到了倚靠在床邊的程火青,程火青身上的衣裙衣不蔽體,那膩白肌膚上的掐痕也觸目驚心,還有那些血痕。
“唉,程小姐,你這是何苦呢?”瓊媽見此不禁一聲嘆息,又迅速的蹲下身子。看著程火青身上的傷,她是真心心疼,還忍不住教誡程火青,“聽瓊媽一句勸,女人不能太擰……你跟少帥服個軟吧,這樣自己少受罪……”
程火青扯了扯嘴角,表情漠然問:“瓊媽,避yun藥拿來了么?”
瓊媽也算看出來了,這個程小姐雖然表面柔弱,但是骨子里真乃不屈著。
“拿來了,這是兩粒避yun藥,你就著水一塊咽吧。”瓊媽說,語氣還是帶著無奈和遺憾。
程火青接過兩粒小藥片,喝了兩口水,并仰頭將它們吞了下去。
但是她喉嚨淺,剛吃進去又迅速吐了出來。
“程小姐,你沒事吧?有沒有嗆到?”瓊媽又迅速為她拍著背。
程火青撫摸著自己的胸口,停止嘔吐,再正視瓊媽說:“瓊媽,對不起,得麻煩您重新去拿藥了。”
瓊媽又搖了下頭,說:“程小姐,你為什么就是不聽勸啊?這一次的確是你犯了錯,少帥能容你跟別的男人走?但是我也看出來了,少帥他真的很舍不得你,他要什么女人沒有?但是到了晚上,他就是只要你……你看你們這樣,少帥他強迫你,受罪的還是你……你就不要跟少帥硬著來了,聽話……”
程火青又胡亂的擦了一下嘴,然后重新倚靠回床邊,有氣無力的閉上眼睛,道:“瓊媽,你去拿藥吧。”她不為所動,無論瓊媽說什么,都不為所動。
“程小姐,你……”瓊媽語結……
二樓主臥室。
方棣州陰沉不定的坐在沙發上,瓊媽站在他面前,向他匯報著情況,“少帥,程小姐已經將避運藥吃下去了。她吐了好多回,差不多吃了大半瓶避運藥才咽下去的。我看她那個樣子真痛苦……”
痛苦?
方棣州聽到這兩個字不禁覺得可笑。拿它們用在程火青身上可笑。他看她一點都不痛苦,如果痛苦了,她為什么還這么擰?
要吃避運藥的人是她,吃不下還堅持吃了大半瓶也是她,她完全就是自找的!
隨后,方棣州拂袖將茶幾上的東西全部摔在了地上。
主人發這么大的脾氣,瓊媽越發謹慎。她真心覺得這兩個主子都不好伺候,誰都不愿意往前走一步。
“少帥,要不要將程小姐接回來?程小姐的身上全是傷口,流了好多血……而且她的身體本來就弱,這一次如果落下什么病根就不好了……還有,這一天送去的飯菜程小姐一口都沒吃……”瓊媽又小心翼翼說。
方棣州的眉眼間又彌漫著許多分戾氣,說:“她喜歡那個地方,就讓她死在那里好了,以后不許替她求情!”
瓊媽又趕緊閉嘴,不敢再說話了。
忽然,方棣州陰森的目光又掃了掃四處,再沖瓊媽道:“她手里的碎片哪里來的?把那個地下室里所有能傷人的東西都給我收走!送飯的碗不要用玻璃的,如果下一次她再拿尖銳的東西傷了自己,你們就等著給她陪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