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英并不是一個話多的人,一開始阿團問一句她就答一句。
他們問的,自然是西南的局勢。比如在烏薩江以南還有夷族、越族,皆是不容小窺的勢力。更別說在騰州、滄州還有強匪,個個都不是吃素的。
她帶兵跟夷族干過幾次,有勝有負,現在西南僵持著,每年都會打幾次不大不小的戰。
一說打戰的事情,費英話就多了。
沒多久,菜和酒都盡了底。一大桌菜,只剩下盤子,酒也干掉了三壇。
費英居然還沒醉,只是頰微微酡紅。
倒是阿團和阿赤,兩人合力灌她吃酒,竟也吃了半醉。
費英豈會看不出兩位貴爺在灌自己酒,哪想她從小就在男人堆里長大,喝酒跟喝水一樣,她爹如今都喝不過她,她怎么可能醉!
結果是費英送兩位貴爺回了的親王府。
此時阿赤心中就一個文化局頭,女將軍厲害的很,能吃能打,還千杯不醉。
費英將恭親王和寧家世子爺喝醉酒的事兒很快不徑而走!
費英就被他爹訓一了頓。
“五娘,你怎么能跟王爺和世子爺吃酒,東安城可不比烏薩城,能讓你胡為。”
“是兩位貴爺灌我吃酒,結果把自己給吃醉了!”
“你呀!你不是不知道,你爹我是異姓降臣,不及其他將軍那么討皇上歡心,你就不能省心點!”
“爹,皇后娘娘可是原來西蜀女帝,總會向著你,你就安心吧!”
“總之你不可再胡為!你爹我這次來,可是想給你討個封號的。”費通說。
費通無子,自然想給小女兒討個封號,然后女兒再入贅個女婿,這樣費家后繼有人。他來時,就提過給費英討封號的事兒,奈何皇上不應!
“該來的總會來。”費英這么說,莫名想到跟自己打架的有恭親王。
恭親王是皇上親弟弟,理應是個嬌貴的人,她本以為他是個花架子,哪想他武功那么厲害。
此時阿赤酒醒了,進宮見皇帝,亦莫名的想到了費英,亦覺得驚奇甚至想笑。
這事兒還傳到皇帝耳朵里,次日他進宮里,皇帝看著弟弟,忍不住也笑了。
“不就酒量差一點嗎?皇兄,你至于如此嗎?”
“朕怎么聽說你和女將軍在校場打架,也沒有占到便宜呢!”皇帝笑道。
“費英力大無窮,費家槍法出神入化。”阿赤回。
“你近來跟費家父女來往,覺得如何?”皇帝問。
“費氏父女對大安倒是忠心,只不過費通總擔心自己是異國降臣,擔心皇兄你會有所見疑,其他倒也沒有異樣。”阿赤說。
“費通想替女兒費英討個封號!”就這事兒,皇帝跟寧毅和容非討論了好幾次。
“費英是個英勇善戰,費家在烏薩江以南數十年,沒有誰比他們更熟悉夷族越族。既然費通想替女兒要個封號,皇兄為何不成人之美?”阿赤說。
“其實費通若是一心替朕平了夷越兩族,朕給費英封號又如何呢?只是這么多年來,朕每年都撥大量軍費糧食去烏薩江,費通跟夷越兩族始終僵持,拿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