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被沈宛收拾的清新干凈,還有淡淡的香氣,這香氣屬于沈宛的。
“這么看,還可以。”寧誠說。
“房東是個大善人,房租也收的低,而且這里離官學很近!”沈宛說。
她想讓阿正去上官學,若是能報上了名,阿正上學也方便。
寧誠很喜歡看沈宛的笑。她并不太笑,平時笑的時候,也比較拘謹。像現在這露出如此燦爛的笑容,真的很難得。
“阿正上官學不難,你放心吧!”寧誠說。
“我打算三天后就開張,你覺得好嗎?”她問。
“三天后應該不錯。”寧誠說,“那日我過來幫忙。”
“你差事不忙嗎?”她問。
自然是忙的,但是不管再忙,他還是要照顧她,他說:“那日上午,沒什么事情,可以過來。”
果然一大早,他就來了。
他還是駕著個騾車來的。那騾車是用上好楠木做的,做了結實的木輪,然后栓著一匹灰毛騾子,那騾子還甩著尾巴,哧哼哼的 騾車上放著一個書桌,是寧誠給沈正做的。
馬車他早幾天就做好了,而沈正的書桌是這兩天做的。
“寧大哥……”沈宛有些哽咽,感動的說不出話來。
“有個騾車,你去買食材也會方便一些。”寧誠說,“騾車性情溫順,你也好駕馭。”
“他的毛好軟。”沈正說。
“走,我把你的書桌弄上去。”寧誠將書桌拿下來,將騾車安置在她收拾出來的原來的釀酒房里,然后抬著書桌上樓。
沈正的房間很寬敞明亮,寧誠將書桌擺放在窗臺下,正好合適。
“我好喜歡這個書桌。”沈正將自己的書桌擺上去,心滿意足。
“你喜歡就好。”寧誠摸摸他的頭。
沈宛就站在他身旁,一雙水眸目不轉睛的凝視他。
“怎么了?”
“謝謝你。”他待她太好,好到她快承受不了。
“我還帶了鞭炮,待一會兒開張時,放個鞭炮,可驅邪賀喜。”寧誠說。
沈宛覺得,寧誠待她好的時候,就你兒時父親帶她上街時,給她的麥芽糖,放到她嘴里,泛出絲絲甜意,甜的她心顫。
樓下的包子鋪已經收拾的極好,桌椅都是原來的,沈宛清洗的干干凈凈。
她先給寧誠做了包子和拌面,寧誠胃口大,吃了六個包子,一大碗拌面。
然后貼了門神,放了鞭炮,熱熱鬧鬧。
沈宛看鞭炮煙霧中看到男人對自己笑,她突然想,若他不是那小侯爺,只是個普通的神機營精衛兵,也許他們活的艱難些,可那也未嘗不好呀!
寧誠還要差事,放了鞭炮就走了。
放了鞭炮,的確有不少人探過來,但是熟知這兒死了人的,都沒敢上門吃飯。
一下下來,生意并不怎么好。
誰知道,一天下來,生意并不怎么好?
到了晚上,包子餡料一半沒賣完,她的鹵菜也剩了一半。
寧誠傍晚來了,就看到沈宛在炸肉丸子。
“今天生意不太好?姐姐說,那些餡料過一夜會壞,炸成丸子還能存上一兩天。”沈正說。
“剛開始別人不了解,不敢上門,慢慢就好了。”寧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