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平在陪著小女兒阿妮描字。
小女兒阿妮已經三歲有余,正是最活潑頑皮的時候,她又有這么多哥哥寵著,在侯府和公主府,簡直無法無天。
靜平怕她性子太鬧太嬌,便每日抽出時間陪她描字,讓她定定性子。
阿妮看到父親回來,立即扔了字跑向他爹。
寧毅抱起女兒,親了親她,抱她過去看她們母女描的字。
阿妮的字稚嫩,歪歪扭扭,但寧毅還是夸了夸女兒,又逗她玩了一會兒,才讓阿妮自己去玩。
寧毅說了阿赤近來戲弄探花何弘鳳的事兒。
靜平聽了失笑。
“阿赤這么大了,還如此貪玩。”
“恭親王的性子,是還需要磨的。”寧毅道。
“他膽大心細,出不了大錯。”靜平道。
這倒也是!
阿赤是寧毅一手教養出來的,當初太后將阿赤交給他帶到西北,就是為了訓練他。
寧毅就花了精大的心血培養他,知道阿赤必定出不了大錯。
“你覺得何宏鳳到底如何?”靜平不由問。
寧毅道:“他如何并不重要,一來阿白的心意不明,二來何宏鳳要外放,皇上不舍。”
靜平聽了也擰眉,何止皇上不舍,她也會很不舍呀!
到底因為阿赤,寧毅對何弘鳳上了心。
次日,他的案臺上一堆的公文折子,其中就有這一屆的進士的安排。
寧毅看到何宏鳳的留任,他被安排到跤州的臺縣任知縣。
大安自征得南鑼的領土后,對南鑼的管制就是大問題。而那南鑼舊土大多還是荒蠻之地,土霸王極多,哪里管制,被派到那兒去是苦差啊!
他又看了今科的狀元榜眼等,大多都進翰林院。
這次進士的任職安排,是左侍郎向易卓安排,前些日他家中老母生辰,大多的進士都去了,何弘鳳沒去。
看了折子后,按住沒提上,等回頭再說。
何弘鳳大病了一場后,人瘦一大圈,等他好一些了,他又收到帖子,這次是恭親王府的帖子,請他過府的。
他不過是新科小小探花郎,竟會收到恭親王府的帖子。他當然不敢不去。
次日,他到了恭親王府。
到了恭親王府,迎他的竟是個身著素白衣裳,二八芳齡的丫環。
這丫環生的唇紅齒白,肌膚皎若秋風,貌似天仙。
何弘鳳一時看呆,他想不愧是恭親王府,連個丫環都生的這么美。
“何探花,請隨我來。”那丫環道。
“感謝姑娘帶路。”她的聲音悅耳動聽,
他莫名緊張,竟不敢直視,連忙見禮。
丫環只是笑笑,心想果然是個書呆子。
何弘鳳一路進去,直到進了內堂正廳,便看到身著親王服,貴氣逼人,蕭灑俊美的恭親王。
“見過王爺。”
“何探花不必客氣,本王今日請你來,設的是賠罪宴。”
何弘鳳踐了一跳,忙說:“王爺身份貴胄,學生實在不敢當。”
“有什么不敢當的,本王素來愛恨分明,有錯就改。既然是我做錯了,自然跟你認錯。”阿赤指了指自己旁邊的椅子,“何探花過來坐嘛,本王敬你一杯。”
他身邊的丫環上前,很是熟練的給他們斟上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