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嵐的肚了漸漸大了!
她這次懷孕,除了四個月的時候有些辛苦,慢慢的孕肚好些了,人也開媽豐潤。
冬天也漸漸來了!
今天年的冬天來的比較早,十一月就開始下雪了。
容芯最近頗有心事,擔心新弟弟出生了,自個兒要失寵。
有時候,居然開始愁眉不展。
連寧嵐都感覺到了女兒的憂愁。
這天她將芯兒拉到身邊:“芯兒,你最近有心事哦!”
“娘,你說我爹是不是已經不喜歡我了?”芯兒問。
“誰說的?”
“反正爹爹不太喜歡我了……”以前只要爹爹在家,他都會陪她玩兒的。現在爹爹回來,都不怎么跟她玩了。
“你爹爹還是喜歡你,只不過現在娘懷了弟弟,爹爹要多照顧娘一些,你不也是在幫忙照顧娘嗎?”寧嵐說。
“我照顧娘的,我要一直照顧娘。”
“那如果弟弟出生了,你會照顧弟弟嗎?”
“我會的。”
“芯兒真乖,芯兒一定是好姐姐。”
晚上容非回來,她自然提醒丈夫,要多關注女兒的感受。
“小丫頭還吃醋了?”容非覺得好笑。
“可不是嗎?”
“以前怎么不見你吃醋?”
芯兒剛生下頭兩年,容非花了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在女兒身上,那時也是容墨最叛逆的時候,覺得自己不是爹親生的。
“你怎么知道我沒有吃醋呢?”寧嵐反問。
“原來將軍府夫人也有吃醋嗎?”
“呵呵!”寧嵐白了他一眼。
“芯兒剛出生的時候,你真的很夸張。”寧嵐理解他做爹的喜悅,所以沒表現出來。
“我當爹不是很有經驗。”他不好意思的說。
“現在當爹,也一般般吧!”
“那我做你相公呢?”他一副求夸獎的樣子。
“也一般般吧!”寧嵐忍著笑。
這個一般般已經讓容非十分高興,湊過去在她的唇上重重親了下。
次日又下大雪,寧嵐睡下午覺睡的實,醒來的時候看外頭還有光。
問天晴什么時辰!
“申時一刻。”
“將軍回來了嗎?”
“回來了,在院子里跟小姐玩。”
寧嵐一聽丈夫在跟女兒玩,便出去看。
果然看到容非在跟容芯堆雪人兒,兩人一高一矮,堆了兩個大小雪人。
容芯還拿來了黑墨,畫上了眼睛。
“爹爹,我們堆的雪人,是天底下最好看的雪人。”
“大言不慚!你怎么不知道還有更好看的。”容墨的聲音響起來。
不知何時,他回來了,居然無聲無息。
“哥哥,你回來了?”容芯看到哥哥非常的驚喜,她好久沒見到哥哥了。
容墨拜了秋風為師后,便常常在云菟,一個月會回來一次。
“嗯,剛剛回來。”容墨穿了個小夾襖,頭發束了個包包頭在腦后心兒。
這兩年他長的很快,已經過了寧嵐肩膀高了,五官也開始長開,俊美非凡,言語說話還自帶瀟灑大氣,是個翩翩少年郎。
寧嵐和容非看到兒子回來,也很驚喜。
小子得了一匹赤兔馬,那馬能日行千里,他從云菟到飛龍城,一天可以跑個來回。
即使如此,他幾乎還是一個月才回來一次。
所以每次回來,他都不一樣了。
“你回來怎么不讓人說一聲,而且天氣這么冷,你騎馬回來的嗎?”寧嵐關切的看著兒子。
“娘,你放心,我一點兒不冷。”容墨走到院子,小子走路都帶風,他從小就膽大妄為,說話行事帶有幾分江湖俠氣。
“芯兒,看我來堆一個雪人兒。”容墨說著騰空而起,搖動那棵最高的松樹枝上的雪。
瞬間,雪花紛紛散落,像下起了雪花雨,十分好看。
“娘,又下大雪了,好漂亮啊!。”容芯很是激動興奮,。
“臭小子,學了一點輕功就顯擺上了。”
容非說著,亦騰空而去,一掌朝兒子襲去。
容墨本來專心的搖雪,感覺到父親突然襲擊,他嚇了一跳,忙躲了過去。
“爹,你怎么能偷襲我?”
“別廢話,看你能接我幾招。”
父子倆就圍著松樹過招。
容墨聰明絕頂,輕功學的極好,但若說硬招當然遠不及父親,父子倆你來我往數招,容墨只能躲,偶爾尋到機會出招。
“哥哥好棒,爹爹好棒,好多好多的雪呀!”容芯高興的在下面拍手。
寧嵐在廊下看著父子拆招,不由笑了。
最后容墨實在接不過,氣喘噓噓的只好跟父親投降。
“爹,我現在跟你過招,能堅持半個時辰了。”容墨說。
“學的都是輕功,只要會逃來逃去的,你基礎還要打牢一些。”容非說。
“易北叔,天天教我練基本功呢!”
易北的武功素來扎實,有易北教他,容非是非常放心的。
“對了,爹,娘,秋風姨也懷孕了。”
“那真是天大的好消息。”
“好像已經有好一陣子了,秋風姨之前一直沒說,說是現在可以說了。”容墨說。
那應該就是月份穩定了。
知道秋風懷孕,寧嵐第二天就讓人準備食材衣物,要送到云菟。
“正好嫂嫂和哥哥派人送了過冬的衣裳和藥材過來,我勻出一半來給秋風送她。她頭一胎,一定不能輕忽。”寧嵐說。
“我會派人快馬送過去。”容非說。
“不知云菟有沒有靠譜的穩婆和大夫,之前那個云婆婆給我接生,現在年紀是大了些。據說她女兒接生也很厲害,就請她去云菟吧!”寧嵐說。
容非看妻子忙碌的樣子,便說:“嵐兒,你月份大些,依我看,你應該比她先生。等你生了,再送穩婆過去來得及。”
“那送兩個得力的嬤嬤過去。”
“好。”
寧嵐辦事效率極快,次日就一切安排妥當,容墨帶隊送過去。
“你這次過去不要太久,快些回來。再回來,就留在家里過完年再說。”容墨臨走時,容非叮囑。
“知道啦,爹!”容墨騎上他的馬,帶人走了。
“阿墨的性子真的隨了你年輕時候,就愛天南地北的闖,不愛著家。”寧嵐都擔心,大兒子再大一些,真的會去闖蕩江湖。
“就隨他吧!”容非對容墨現在沒有過多的要求,兒子的心性純善,雖然有些膽大,可是行事有分寸,又聰明絕頂。只要他不犯大錯,自己是不會拘束他的。
冬日一天天過了。
寧嵐也越來越愛睡覺,睡的時間也越來越多。
這日她睡的正香,總感覺有一雙眼睛看著自己,她一睜眼,看到容芯趴在床邊。
“芯兒……”
“娘,咱們家的梅花開了呢!”
“梅花開了?”
早些年商道通的時候,容非從東安城移了幾株梅花過來種在院子里,本來也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種的,這幾年梅花有些變種,一直沒有開過。全家人都以為,這梅花想必是不會開了。
“是呀,是呀,有花苞苞了。”
寧嵐來了興致,跟著女兒看梅去了。
容非回來時,先去找妻子,結果沒看到她。
“夫人呢?”他看到天晴過來,便問。
“夫人跟小姐看梅花去了!”
梅花?
容非想起自己種的那幾株梅,立即往后院去。
果然看到寧嵐和容芯在梅樹下玩,數著花苞苞。
“娘娘,我數了一下,有三十六個花苞苞。”
“太棒了了,再過幾天說不定就全開了。”
“我要每天陪她們,等花開了,我就立即告訴娘。”
“好。”
此時下雪了!
寧嵐披著肩披,看著女兒在林子里玩,她身上不知何時沾了很多雪。
“你現在身子不便,不要再外面太久,不然容易受寒。”容非在她身后,攬著她的肩。
“你回來了?”他走路也一點聲息都沒有,到她身邊她才發現。
“嗯。”
他圈住了妻子,看女兒在林子里玩。
“芯兒,如是你彈彈小曲給梅花聽,說不定會開的更快。”容非說。
“真的嗎?爹!”容芯對她爹說的話,從來都深信不疑。
“那我現在就要彈。”容芯剛剛開始學琴,已經能彈一些簡單的曲子。
她說著,讓丫環抱來她的古琴。
不一會兒擺好古琴,容芯小小人兒,就在林子里開始彈起來。
“咱們不如來喝點小酒吧!”寧嵐提議。
“你身子不便,不能喝酒。”容非擰眉。
“冬雪泡的梅花酒,可以喝的。”
容非看她如此好的興致,不忍她失望,只好天晴和林童擺好桌椅,兩人在林中飲酒,看女兒小小人兒,專心的彈琴,倒是十分得趣。
這樣的時光自然是愜意的,然而當天晚上寧嵐就著了涼發熱。
賀氏過來,知道他們下午還在林中賞花喝酒時,不免罵容非。
“嵐兒她不懂事,你也跟著不懂事,她都這么大的肚子,你們還喝什么酒?”
容非乖乖認錯,一句不敢回嘴。
“爹,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叫娘去看花苞苞。”容芯看到娘生病,也很自責。
“跟你沒關系,是爹不應該帶你娘去吃酒。”容非摸摸女兒的小臉蛋。
“娘以后不要再喝酒了。”容芯立即對她娘說。
寧嵐也覺得連累了丈夫,她愛憐的看著女兒:“嗯,娘生完你弟弟之前,再也不喝酒了。”
“娘真乖。”容芯親了娘親一下。
寧嵐的熱總算散了,但是半夜又發起熱來。
容非半夜醒來發現,忙又給她冷敷,喂她吃藥,換衣。
如此忙到下半夜,她熱終于退下去了。
容非再也不敢睡,就守在她床邊,生怕她繼續發熱。
等天亮寧嵐起來,就看丈夫坐在床邊,微咪著眼。
她一睜眼,微動一下,他就睜開了眼。
“阿非哥哥照顧我,辛苦了。”她心里暖烘烘的,又是甜蜜又是心疼他。
“你快些好起來就是。”他輕輕拂開她頰邊的發。
“來親我一下,我就好了。”寧嵐不自覺的撒嬌。
“好。”他聲音沙低啞,在她唇上輕柔柔的轉輾來回的親著,溫柔又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