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北很意外,她會把軟鞭給他。
“我有兵器的,這是你的兵器,不必給我。”
易北從認識她開始,就看到她的腰上別著一根軟鞭,軟鞭和她是貼身不離的。
“我的軟鞭,鞭尾有軟刺,如此可以讓野獸不能近身。”秋風執意給他。
易北心頭一暖,眼眸深深凝視著她。
“你這是這次隨行的領將,你絕不能受傷。”秋風又說。
“我一定不讓自己受傷。”易北接過了軟鞭。
兩人四目相對,易北的眼眸太熾熱,秋風莫名紅了臉。
她臉紅了?
這對秋風來說太難得了,她居然會臉紅。
易北的眼神更是溫柔。
他入場時,不由朝北邊的看臺望去,秋風就站在看臺旁,與她四目相對。
秋風臉上雖然沒什么情緒,心里卻緊張的不行,因為這次抬出來的白獅,兇猛程度更甚于之前那頭白虎。
白獅此時已經放出來了!
白獅一放出來,一雙眼睛就緊緊盯著易北,開始繞著易北徘徊,低聲的嘶吼。
“殺!殺!殺!”全場一聲蓋過一聲叫志來。
秋風和容墨幾乎貼著護欄,目不轉睛的看著廣場之上。
易北系來沉穩,他一手拿鞭,微微度步,與白獅對視。
“我易北叔肯定能贏的。”容墨道。
秋風沒應聲,只見白獅朝易北撲了過去,哪知易北微施輕功,后退了一步,躲過了白獅這一撲。
全場立即響起了噓聲,讓為易北太過膽小,碰上白獅只會親躲,不敢正面迎戰。
“大安的將領不過如此嘛?”
“大安人沒遇到這么大的白獅,心生怯意再所難免嗎?”
“這倒也是!”
不少貴族臣子私語,對易北極盡嘲諷。
全場更是陣陣噓聲,對易北極為不屑。
一般人,遇到這樣的情景,只怕要慌亂。
哪知易北不慌不忙,仍與白獅相持著。
白獅已經怒了,連續撲了數次,都沒有撲到人。
“皇上,若是易將軍不擅長擊獸,比試可以停止,若是易將軍受了不必要的傷,那就不好了。”額爾敦道。
額爾敦這人真不厚道,明顯在嘲諷易北。
“大王何必著急,先拭目對待。”皇帝對易北十分有信心,仍面帶笑容。
就在此時,白獅再次朝易北撲去,這次易北沒有退讓,他甩出軟鞭,只見鞭尾勾住了白獅的前左腿。
白獅怒吼一聲,想拖回自己的前左腿,哪知易北一施力,將直接將白獅的腿拉的腿彎貼到了地上。
只憑一鞭,就能拖動獅身,這是多大的力氣。
噓聲頓時停止,都目不轉睛的看著廣場上的一人一獅。
仁武帝看到此情景,不由笑了。
秋風卻知道,易北在之前是故意消耗白獅的體力,此時才可能拖動白獅的左腿。
白獅痛苦的嘶吼,軟鞭之上有暗刺,易北放了力拖動,暗刺扎進了白獅腿肉里,只見它雪白的毛發,泛出了血珠子。
易北看白獅痛苦嘶叫,松了軟鞭,后退了一步。
明明易北已經占了優勢,他居然松鞭放過白獅,全場再次給他噓聲。
白獅受傷,更加憤怒,再次朝易北撲去。
易北一個騰空,再施軟鞭時,鞭子束住他的右后腿。
他用力一拖,白獅的右后腿同樣被刺出血沫子,然后松了鞭。
白獅的右后腿和前左腿受傷,這會兒走動已經開始不利索了。
易北的想法很簡單,他現在傷的白獅,并不致命,是可以康復的。他不想讓白獅死,只想讓它暫時喪失攻擊能力罷了!
“我易北叔的鞭法好厲害呀,秋風姨,是你教他的呈?”容墨問。
秋風神色不自然,仍目不轉睛的看著廣場上,回答:“當然不是。”
白獅勉強站穩,它嘶吼的更是厲害,再撲一次時,易北用軟鞭卷住了它的右前腿。
三腿受傷,白獅幾乎站不起來。
此時全場開始大喊,殺白獅,殺白獅!
易北心性最定,他看白獅已經沒有攻擊能力,便無意再傷白獅,他收回軟鞭,站在廣場之上,一動未動。
此時全場震驚了。
在白狼國,不論是哪個勇士,皆以殺猛獸為榮,這等榮耀,他居然不要。
“看來易將軍跟皇上你一樣,有悲憫之心。不過上了斗獸場,怎么能不殺獸。”額爾敦說著命人放箭射殺白獅。
“大王叔叔,不要殺白獅。”容墨忙道。
額爾敦很喜歡容墨,看他時眼中帶著笑意。
“你將這頭白獅送給我,好不好?”容墨道。
“這頭白獅野性難訓,小心它傷了你。”額爾敦道。
“不會的!”容墨搖頭,“我從來沒有見過這么白的獅子,你就送給我吧!”
額爾敦看到容墨,就會想到容非,現在雖然雙方敵對,但他和容墨這么多年的結義之情不是假的。
容墨,等于是自己的一個小侄兒,讓人憐惜 “好。”于是讓人射暈了白獅,又鐵籠拖了出去。
而易北,等于是贏了。
秋風看到廣場上的易北,不自覺的露出笑容。
她不知道的是,她這模樣全落入了李翩鴻的眼中。
易北本來要從廣場離開時,突然一支冷箭朝他射去,他反應極快,用長鞭擋了過去。
誰后,無數的冷箭射去,他擋開了數箭,卻還是有一支箭射進了他肩窩。
“額爾敦,這是怎么回事?”秋風大怒道。
他剛說完,無數的冷箭四面八方的襲來,也朝他們的看臺而來,而且無數的白狼貴族在傾刻之間受傷了。
秋風立即擋在帝后前面,李翩鴻身旁的女子特訓兵及皇帝身邊的禁一帶著護衛立即護駕。
額爾敦知邊亦有護衛,護衛皆擋到前面來。
“皇上,跟我來。”額爾敦道。
仁武帝有些疑慮的看著額爾敦,不免懷疑這些刺客是不是他安排的。
但是看無數的人被刺死,整個斗獸場一片混亂,他們從石階往下,一路到了斗獸場下面的休息處。
“大王,有刺客。”金術帶著護衛兵過來道。
“什么刺客?”額爾敦問。
“應該是北境的余孽。”金術道。
秋風守在帝后身邊,不免擔心在廣場的易北,但是她又不可能脫身,她必須留在此保護帝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