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不知道他的心思,不由想到昨日他的母親竟跑到將軍府求皇上做主為他娶妻一事。
她不由關心他:“你娘著急為你娶親呀?”
“嗯。”易北點點頭,心想她還是關心我的,一時間心思更活絡了。
“你為何不想成親?”
易北回:“也不是不想成親,只是若成親的人,不是自己喜歡的,便不想成親!”
他以前倒沒想過,成親會跟自己喜歡相不相關!
可是現在,當真是誰也不想將就。
“你有喜歡的人?”秋風順勢就問了,問出口后,莫名又有些別扭。
“嗯。”易北承認。
這是什么話題呀?
秋風從來不跟人談感情這種話題,她很不擅長。
易北與她并肩在草原上坐著,緩緩轉頭看她的側臉,亦發現她的神色似乎不對了,還有些閃躲。
她,并不是完全無知無覺啊!
“你就不好奇我的心上人是誰?”易北道。
“……”她也不是好奇,就是、就是在此之前她隱約感受過他對自己的好意。
后來她要南下,又想兩人也不會有機會再兇,就算再見也不會有什么,所以就沒有再多想過。
現在重提這個話題,她就怕是自己想的那樣!
“秋風,你想知道嗎?”易北又問。
“她是誰?”秋風只好問。
“她近在眼前。”易北定定看著她。
秋風一顆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太突然了!
他們之前來往不是都很自然嗎?像朋友一樣。
“你有感覺,對嗎?”易北又道。
“易北,我……”秋風不知道如何回!
“她武功高強,面冷心熱,為了身邊的人,能不顧自己性命。每每我看她在那么拼命,常常不顧惜自己,忍不住心疼她。越了解她,便想照顧她。”易北聲音極為低沉的訴說。
他!他!他怎么這么直白的說了!
秋風活到這么大,對情事真的一竅不通呀!
她以前對容非有幾分別樣的感情,可那時她滿心眼里都只有公主,沒想過嫁人,也不會想過終身。
現在,她更是斷了情意,絕不會去想那些了。
“易北叔叔叔,你原來喜歡秋風姨呀!”容墨突然道。
他的聲音,讓他們兩個嚇了一大跳。
“阿墨,你沒有睡著?”秋風臉熱了。
“本來是睡著了,剛剛醒了。”容墨坐了起來。
“易北叔,你很有眼光,我秋風姨是很好很好的。”容墨道。
“阿墨,不許胡說。”秋風忙道。
“你秋風姨確實很好。”易北說。
“太好了,易北叔你和我秋風姨若是能做夫妻的話,可以一起教我武功,真的太好了。”容墨高興極了。
“阿墨,你知道什么做夫妻!”秋風道。
“我知道呀,就像我爹和我娘一樣,就像皇上和皇后那樣,還想我舅舅和舅媽一樣!”容墨說。
秋風是見證過公主和駙馬的種種,也見證了容非和寧嵐的相愛,更是看到皇上如何為皇后不顧一切!
她,也能擁用同樣的感情?
她心微微一動,更加心跳加速了!
易北還有許多話要說,便對容墨說:“阿墨,這件事你一定保密,不可以告訴任何人。”
“易北叔放心,我一定不會告訴任何人的。”容墨說著做了一個緊閉嘴巴的手勢,表示自己一定會保守秘密。。
“阿墨,我和你秋風姨還有話說,你去前面玩騎會馬,好不好?”易北又道。。
容墨有一顆八卦的心,他還想繼續聽下去!
但他還是很聽話的,起身騎馬去了。
容墨一走,兩人之間又安靜下來。
秋風低聲道:“易北,我不嫁人的!”
“嗯,我知道的。”很早知道,他就知道了。
兩個人又是一陣安靜,秋風一時間無法直視易北的眼神。
易北也沒有想過,他跟她說了心意,她就能回應。
他道:“我早知道你只當我是朋友,但是喜歡一個人,是自己難以控制的。”。
“……”喜歡一個人?
他真的喜歡我?
秋風覺得很神奇。
“你為什么喜歡我呢?”
“就是喜歡了,我以前也不知道我會喜歡人。”易北很坦承的說。
“唉……”
易北也不想為難她,又道:“秋風,我今日跟你說這些,是因為我長這么大,頭一回喜歡人。你我一直又坦承相交,我想讓你知道我的心意。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跟將容將軍和皇上提起,更不會勉強你做任何事。”
“……”秋風的心跳的更快了。
他表白的太突然了,她根本不知道如何接話。
“你還會理我嗎?”
他很喜歡跟她坐在一起,喝酒聊天的感覺,便是兩人坐在一起,什么都不說,靜靜的吃酒,他都覺得很快活,很自在。
“我為什么不理你?”她心里是極敬重易北的,她們與一起共過生死,她當他是朋友呀!
“那就好!”易北心里松一口氣。
“當然不會。”秋風道。
“我們還做好朋友,你若是有煩心事,我們可以在一起吃酒說話。當然就是沒什么事,只要得空也能在一起。眼你做朋友,我真的很高興。”易北又道。
易北是這么直爽的北方男人,他雖然有些難過自己的表白沒有回應,但一點沒有難堪之感。
秋風就算不喜歡他,還跟他做朋友,就真的極好了。
“這是自然的。”秋風點頭,“易北,我朋友其實不多,我當你是我的好友。”
易北總算放下心來。
他行看遠處容墨疾馳的身影,又轉頭看她:“我能知道,你為何不成親?”
“我幼時被皇太后收養,是她安排師父教我武功,給我容身之所。后來我到靜平公主身,公主待我恩重如山,我視她為我唯一的依歸,要一輩子服侍她,永不成婚。”秋風道。
秋風很忠誠!
他是知道的!
當初在林家村外,為了救長樂公,她可以豁出性命。
“可是現在靜平公主還要求你一輩子不成婚嗎?”他問。
“公主從來沒有要求過?”有一段時間還十分為她的終身擔憂,一直想為她選婚配對象。
是她自己不肯,公主才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