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寧毅已經過來了,正好也聽到她們說話。
從剛才那美人到現在,他已經知道張家想不著痕跡的給他女人。他心里有些惱怒,他叫來自己的貼身暗衛,在他耳邊嘀咕兩句,那人立即辦事去了。
等寧毅出現在偏廳,這些女人看到他紛紛緊張站起來。
靜平看到他也有些意外:“你怎么來了?”
“我們該告辭了。”寧毅道。
“哦,好的!”靜平起身。
“我們去跟張督軍告辭吧!”寧毅道。
“嗯。”
寧毅過來扶她,靜平也懶得理會這些夫人,跟寧毅出去。
寧毅命人去通報張士昭,他和靜平要辭行。
張士昭帶著六夫人和張長遠忙出來相送,他神色有些緊張但又是懇切的。
“寧將軍,張家絕無反朝廷之心,張長陵一事的確是張家家事,請寧將軍明鑒,將他交還與我。”張士昭放低了態度道。
寧毅道:“督軍,本將從來沒有懷疑過你有反朝廷之心,只是如今張長陵求到我面前,我若不處置,只怕難以在掖城立威,望你能明白。”
其實張士昭當真不知道寧毅要做什么,心里不安又憤怒,又無可奈何?
看寧毅要走,只好送他和靜平公門口。
等看到他們走了,寧毅帶的那些寧家軍也撤了。
“老爺,現在怎么辦?”六夫人無助的看著丈夫。
“先看看再說。”張士昭沉聲道。
等張士昭和六夫人進去,剛進到正廳時,卻家府中的管家慌慌張張的過來。
“督軍,出事了!”
“什么事?”
“那萬軍爺,把……把十八夫人給、給凌辱了……”管家道。
“……”十八夫人是張士昭新納的一房小妾,生的嬌小玲瓏,頗得張士昭寵愛。
張士昭臉色發黑,那眼神看著像要吃人,一旁的六夫人也是十分震驚!
等他們趕過去時,那小妾正在萬休的房內,衣裳不整,哭的傷心。
而萬休也有些懵,她本來跟西域美人翻云覆雨,突然床上扔進來一個美人,他正玩的高潮呢,便將這個小美人一起受用了。
誰知道這個小美人兒,居然是張士昭的小妾!
當張士昭青黑著臉進來,萬休臉上的情谷欠未散,眼睛渾濁,看到張士昭提著劍進來時,他感覺大事不好。
靜平和寧毅此時坐著馬車回將軍府。
“我卻不知道小九哥哥你竟還安排了這么一出?”這次在將軍府發生這么多事,靜平很意外很震驚。
“我總不能一直什么都不做,不然他們還以為朝廷怕他們呢!”寧毅摟著靜平在懷里。
“秋風,你追到那人嗎?”
“沒有,后來遇到張家那個七少爺張長遠,被那人走掉了,但肯定是張府中人。”秋風回答。
“張長遠武功不弱。”寧毅道,“剛才我還遇到了他。”
寧毅說了遇到張阿九后的經過,然后道:“我遠遠看到了張長遠過來,所以用掌風推開張阿九,我暗暗用了內力,而張長遠牢牢接住了張阿九,可見他亦是修練同內息之人。”
“張府內想必高手如云。”寧毅道。
“那個張長陵又是怎么回事?”
張長陵這一出,當真狠狠打擊了張士昭。
“我早聞張士昭有兄弟三人,數年前其兄和弟都無故而亡,他的侄子張長陵一族一直住在春門,被張士昭監視著。我差人悄悄將他救出為,安排了個假張長陵在那兒。”
“張長陵手里有其父繼承鐵礦的遺信,我告訴他只要投靠朝廷,以后春風鎮的鐵礦,可以由他負責開采。有朝廷支持,又能報父仇,他自然樂意投靠于我。”寧毅道。
靜平震驚的看著丈夫:“你不聲不響的,竟在張士昭的生辰宴上安排此計?”
“我好歹跟你做了這么久的夫妻,若是一點皮毛沒學到,豈不是太無用了。”寧毅不忘拍個馬屁。
靜平一雙美眸瞅著他,噗哧一聲笑了。
寧毅心情大好,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聽說今天晚上張士昭還給你送美人啦?”靜平道。
“……”寧毅嘆息,“我自然沒有收的。”
“那美人長的好看嗎?聽說西北的美人都別有風情呢?”靜平似笑非笑。
“我倒沒看出她美或者不美,那些舞娘都長著一個模樣,哪里看得清楚。”
“后來不是又遇到那美人了嗎?”靜平道。
“你倒是什么都知道……”
“那些婦人對前廳的事情都了若只掌,最會嚼舌根了。前面一點動向,她們馬上知曉,并且迫不及待要告訴于我。”靜平道。
“……”寧毅嘆息,然后道,“想來這是那六夫人有為意之?”
“哦,何以見得?”
“在前廳,張士昭將那舞娘送到我身邊,我剛說不要,他馬上就要殺人,分明就是協迫我收了這美人。又后來,我在廊下走時,那美人居然正正好沖到我面前,要為奴為婢。愿意侍奉我不肯侍萬休。另外她看眼神雖然絕望之色,卻又帶著幾分狠厲堅定,一般孤弱女子又怎么會如此,定是那六夫人精心安排的。”寧毅道。
“你如今看人,倒是準的很。”靜平道。
“跟你學的……”寧毅親了一下她的嘴角。
靜平失笑:“小九哥哥嘴甜的很……”
寧毅想,這關總算過了,若是以后張士昭再敢送他女人,他就再來招狠的。
靜平卻不想放過他,又推推他道:“還有那張阿九呢?她可是嚷著要做你徒弟。依我看,做你徒弟是假,想嫁給你是真吧!”
“她什么心思我是不知道的,我的心思琰琰是最知道的。”寧毅道。
“張阿九嬌俏可人,又是這般鮮活的年紀,對你又一片癡心,你當真不動心。”靜平道。
又來一道送命題!
寧毅忙道:“我還是那話,我已有了天仙的人兒,世間其他女子皆是俗物!”
靜平聽著終于笑了,她其實是一百分信他的,但就喜歡聽他說好聽的。
冬雪和秋風在一旁,當沒聽見似的。
寧毅又與她說起正事。
“你可看到孫琮也來了。”
“他還來跟我請安了。”靜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