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毅,你害我兄長至此,你太過分了。”張長興咬牙切齒道。
“張督軍,你府上可有武功高強,內息極強之人?”寧毅問。
張士昭臉色微變:“寧將軍為何這么說?”
“張大公子的武功皆是外家功夫,并沒有內息。剛才他打我那一掌,手心卻是綿綿內力,有人隔空用內力推他來打我,我與他過掌時,兩股內息相撞,張公子才被內息所傷。”寧毅道。
“寧將軍傷了人,自然想怎么解釋都可以!”萬休冷笑。
“我要殺他,不必如此。”寧毅點了張長智心口的幾大要穴,“最好讓你府中那位內息高強者為張大公主輸內息,護住其心脈,再慢慢調理。如此張大公子至少平日生活,仍能如常人。”
他說完,緩緩起身。
看張士昭神色,他顯然知道武功高強者是誰?
靜平在看臺,看到殺狼臺上的情景,便看向秋風,秋風便悄悄離開了。
“看來寧將軍,是不打算推脫責任了?”蕭茂等人道。。
“我亦相信寧將軍絕不是傷張大公子之人,張督軍,還是清查府內才是。”孫琮走過來道。
寧毅剛才已經看到孫琮了,他完全沒有想到想孫琮會來?
他跟張士昭的關系,何時這么好了?
張士昭看了眼孫琮,心恨兒子的沉不住氣,才吃此大虧。
“讓張公子好好休息,給他一根老山參含著,先吊著他的心氣吧!”寧毅道。
“多謝寧將軍。”張士昭立即命人背著張長智下去。
“小兒不懂事,請將軍不要見怪。”
“無妨。”寧毅似乎并不計較。
“好在張大公子應該沒有大礙。”孫琮道。
“說來,我府上的確也幾個武功高強之人,也不知是誰大膽冒然沖動行事,我這就命人清查。我等不要為此敗了興致,一塊去喝酒吧!”張士昭道。
“也好。”孫琮笑著接應。
萬休蕭茂等人見此情形,心想張士昭心胸當真越來越好了,兒子在壽宴上受傷,就這么算了?
他們也不好多言,都跟著一塊去了。
在看臺上,女眷們回西苑宴廳。
秋風在張家府內尋了一通,尋到那個穿灰衣的侍從。
她遠遠看到背影,便大步跟進去,結果一直往內院而去。
等她再往時面走時,卻出來一個俊美青年,攔住她的去路。
“姑娘,你這是去哪兒?”俊美青年道。
秋風看那侍從已經不見了,知道再尋是不可能,她只好道:“我是靜平公主的侍女,一時間迷路了。”
“原來如此,在下張長遠,乃張府七公子,這后面是我阿娘和眾姨娘住的內院。公主應該跟我阿娘在一處,她們應在西苑,不如我帶姑娘去吧!”
“也好。”
張士昭在正廳已經請男客們入席,女客人在分席在偏院。
因正席還沒開始,張士昭便安排了歌舞表演。
剛才殺狼臺上比武,寧毅微殿身手,讓這些豪強們大開眼界,個個心中都不敢再小瞧于他。
張士昭讓寧毅上座,孫琮下手而坐,他還擔心孫琮會不悅,誰知道孫琮沒有半分不悅,還與寧毅相談甚歡。
寧毅也有些意外,要知道在隴關,樓城他把孫琮殺的極為狼狽,他能撿回一條命已經極為幸運。
哪知他絕口不提之前戰事,反而對寧毅極為熱忱。
靜平坐在偏廳,秋風回到了靜平身邊。
六夫人時刻注意靜平,看以秋風回來,她也知道這個秋風姑娘是個武功高強之人,也不知道剛剛去了哪里?
在正廳里,已經表演起歌舞。
這些舞娘,都是西域女子,個個妖嬈美麗。
寧毅正在孫琮喝著酒,突然他開口道:“督軍,我聽聞你近二十個兒子,為何只見大公子和二公子呢?”
張士昭道:“既然將軍有興致,我便讓他們來拜見吧!”
不一會兒,張士昭那十八個兒子來了,最大的跟寧毅年紀相仿,最小的竟還是嬰孩兒。。
孫琮不由道:“張兄,你可知道我最佩服的人,就是你了。你說你有十幾個兒子,又何愁你張家不興旺呢!”
張士昭得意一笑,兒子多的確是他得意之處。
“阿遠,來見過寧將軍和孫將軍。”張士昭特意介紹自己的第七個兒子,張長遠。
他高高瘦瘦的,五官俊美秀氣,在張士昭十幾個兒子中,他也猶為突出。
他們進來時,寧毅便注意他了。
“見過寧將軍和孫將軍。”張長遠道。
寧毅看了眼張長遠,他跟張阿九頗為相似,想來應該是六夫人的兒子。
“聽聞張七公子乃是西北有名的美男子啊!”孫琮道。
“那是!”蕭茂道,“張七公子可是遠近馳名的,在西北想嫁給他女子數不勝數。”
蕭茂說著看向張士昭,他之前想過要把自己的幼女嫁給張長遠,但張士昭這廝不肯同意 “蕭叔叔,您就別取笑我了。”張長遠道。
寧毅打量著張長遠,他道:“督軍,我聽聞在西北男子的劍舞也是極有名的,正好公主身邊有一大宮女秋風,也識幾招劍法。不如讓張公子和秋風對舞幾招,以示助興。”
張士昭看著寧毅,卻不知他是意圖。
孫琮立即道:“如此,甚好,甚好,我最愛看大安人的精妙劍法了。”
張長遠一著白衣,露出淡淡的笑容,然后道:“既然寧將軍有此雅興,長遠就獻丑了。”
他剛說完,侍從便遞來一把劍。
寧毅立即讓高進去請秋風。
坐在偏廳的靜平,聽到高進說將軍請秋風去共舞,靜平看了眼秋風:“你去吧!”
秋風點點頭,便走過去了。
此時正廳里的舞娘皆散去,鼔聲緩緩響起來。
張長遠看秋風姑娘身著黃衣,手握著一把短劍,臉上面無表情。
“秋風姑娘,失禮了。”
秋風回禮,兩個人同時拔劍。
既是劍舞,自然是表演為主,并不帶攻擊。
但秋風亦是高手,她招式看似像起舞,但皆是試探張先遠,所以每一招一式皆施暗力。
張長遠竟都接住了,二人在正廳之中你來我往,男子俊美瀟灑,女子亦頗有姿色,二人劍式靈動流暢,這般耍劍,十分賞心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