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呢?”
兮兒沒有受傷,她的侍從宮人皆完好無損。
“之后出現兩個武功極高強的前輩救了我,那些刺客都被那兩前輩殺了。后來女皇出現,說我被她連累了。刺客她會處理,讓我回去,就當沒有見過她。”宋兮道。
“……”元佑神色凝重,“那這些日你住到宮里去,陪伴母后。”
“女皇的意思是,那些刺客是殺她的,我只是誤打誤撞跟蹤她才惹上事情。”宋兮道。
“雖然如此,如今形勢還是有些復雜,你住到宮里我比較安心。”元佑道。
元佑心里想的是,如果刺客是殺她,她為何要跑回東安城?這不是自投羅網?
兮兒單純,李翩鴻的話是不能全信。
“你先休息,我還有事情要處理。”
見元佑要出去,宋兮拉住他,一雙水眸看著他。
“怎么了?”元佑看她眼中露出擔心之色。
“你放心,我不會見她。”元佑說。
“我并不擔心你見她。”若是你還喜歡她,便是不見她,心里也喜歡。若不是不喜歡她了,就算見千萬次也沒什么要緊。
“她身邊的兩個前輩是兩名絕世高手,以前行刺過我父皇,是極危險的人”元佑解釋。
“他們救了我……”宋兮道 “我知道,但是東安城形勢復雜,還是要萬分小心。明日一早,我送你進宮?”元佑道。
“我還下了帖子請寧安郡主和勇陽侯到府里坐客。”宋兮道。
“我會差人跟他們說一下,相聚什么時候都可以。”元佑道。
宋兮只好點頭。
安撫了宋兮,元佑回到書房叫來禁一。
“你立即去一趟南山,帶足人馬武器,阮青云和夏廣志二人武功極為高強。若是遇上他們就說,本太子請他們立即離開東安城,否則就別怪本太子不念舊情。”元佑冷聲道。
“是,太子。”禁一立即去辦。
元佑心思凝重,心想李翩鴻從不做沒有目的的事情,她折返回東安城必定目的不純。
禁一當天就搜了一遍南山,結果一無所獲。
“看緊法光寺,看到有可疑人出入法光寺,立即扣住。”元佑下令。
下令完,他冒著風雪去容府。
“淑離,你回來之后,去過法光寺嗎?”元佑記得容非跟法光寺的了空大師極為相熟。
“還沒有,打算過了這兩日去拜會了空大師。”容非道。
“我同你一起去吧!”元佑道。
“現在?”現在天已經黑了,拜會了空大師,不急于這一時。
“對,現在。”元佑道。
容非便知道太子定有要事要上山,于是點頭:“行,我們現在就去。”
二人立即騎馬上山。
路上元佑便說了宋兮差點被綁架,被阮青云和夏廣志相救一事。
容非道:“這個西蜀女王究竟要做什么?不過以前我跟了空大師談過她!了空大師對她極為贊演員的,說她心性豁達,行事大氣,有不輸男子的心智和氣魄。”
“她素來亦正亦邪,心計更非常人能比,而且對我似乎有……情意。如今她接近兮兒,不知她目的是什么?”元佑道。
容非還是頭一回聽元佑談及感情之事,他自然不會去打探太子的感情私事,只是就事論事:“以李翩鴻的為人,就算喜歡太子,應該不會傷害太子妃吧!”
“……”元佑沒說話。
二人一路上山,了空大師許久沒有見到容非心中十分高興。
容非和了空大師敘了別情,便問近來法光寺可以客人住這里?
了空大師看了眼太子,他道:“的確有,不過太子可以放心,貧僧的客人絕不會給朝廷和太子添亂。”
“他們現在在何處?”元佑道。
“貧僧不便告知,但若是貧僧的客人給太子添亂,太子到時只管來抓貧僧便是,貧僧愿一力承擔。”了空大師道。
法光寺是皇家寺廟,父皇母后對了空大師亦十分敬重,元佑當然不會為難了空大師。
“大師,那人聰明絕頂,城府極深,如今東安城形勢復雜,太師沒必要卷入其中……”
“太子放心,貧僧絕不會卷入宮廷爭斗之中。出家人不打誑語,貧僧既然這么說了,就絕不會食言。”了空大師道。
“相信大師也知道,我們與這位客人亦是舊相識,大師不如派人知會這位客人,看他們是否愿跟我們相見?”容非道。
“她事先跟貧僧說過,并不想見太子,既然是舊人,能不見就不見了。”了空道。
容非和元佑互視一眼,了空大師十分堅持,元佑敬重法光寺的幾位大師,自然不愿搜寺廟。
最后只好無功而返。
兩個人一路下山。
“太子,我會差人看著法光寺。”容非道。
“不必了,我有派人盯在這里。”元佑剛說話,隱隱覺得不對勁,好像有人盯著他們。
此時他們已經到了山角下,夜色深濃,林中有寒風呼嘯。
“誰?”
容非已經發現林子里有人,他一個輕功騰飛過去,便拎出一個人,直接將那人擊倒在地。
元佑看林子里還有人影,他手中拿出弓弩,看到昏光的燈光下一個人影,便立即開弓射箭。他用弓弩已用的極深手,便將那人擊中。
禁一安排了暗衛在他們身邊保護,暗衛出現,將另一個刺客也抓住了。
元佑讓禁一帶下去審問,他和容非先回太子府。
回到太子府,禁一也審出結果來。
“這些刺客身上有閻鬼門的令牌,審問過了,他們是北上來刺殺太子的。”
“刺殺我?誰下的命令?”元佑擰眉。
“他們只是殺手,得到的指令是殺太子。”禁一回答。
其實想刺殺元佑的人,從來就沒有少過,元佑絲毫不意外。只是閻鬼門跟大安素來沒有關系,為什么要殺他?
“閻鬼門極神秘,甚至不參與江湖爭斗,突然派人來刺殺太子,倒是奇怪的很。”容非道。
“先查一查再說。”元佑眉頭深鎖。
“太子近來出行還是小心一些,我盡量留在太子身邊身行保護吧!”容非不免擔心。
“不用,我也不是第一日被人刺殺,無妨。”元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