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即刻便去安排。”容非道。
“如此,我們幫了大胡子一次,也應了你當初對他的承諾,雪狼城和飛龍城守望相助。”寧嵐笑道。
“嵐兒,還是你最懂我。”容非說著捧起她的臉,在她的雪頰上親了一下,人已經走了。
寧嵐被他親的懵了一下,不由摸摸被他親過的地方,滿臉羞紅的笑了。
對扎木來說,拿下飛龍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他派探子探了,額爾敦占飛龍城不足一個月,手中的兵不過數千人。
澤吾,楚合,洪淳三人分別率兩萬大軍分別從雞鳴鎮,盤龍鎮,白水鎮去攻飛龍城。三路夾擊,六萬大軍攻打數吉盜匪,還不是手到擒來嗎?
誰知道,三路大軍拔營出征時,雞鳴鎮遭到伏埋。
雞鳴鎮在飛龍城以西,此處皆是險山,有一條棧道可至飛龍城。大軍在棧道遇到伏石和亂箭埋伏,損傷無數。后來沖入數千女魁軍,個個向持弓弩,
澤吾輕敵,被女魁首巴雅砍殺了頭。她將澤吾的頭掛在旗上,西路大軍立即潰敗。
洪淳帶的東路軍從白水鎮進攻,路過雪狼沼澤邊緣時,又遇到雪狼伏擊,之后又冒出千余強盜,殺了個措手不及,洪哼被狼王夜叉咬碎了脖子,肢體進了狼腹。
只有楚合真的跟額爾敦杠上了,誰知道額爾敦派了一支輕騎兵,跑到盤龍鎮燒了楚合的糧倉,楚合倉惶逃了。
六萬大軍潰敗,額爾敦還收編了數千散兵。額爾敦大獲全勝,趁勢占住了飛龍城的東中西三大鎮。
此役大獲全勝,容非次日便得到消息,確定阿狼和呼延萍損傷極少,并且全身而退回到雪狼城時,才從沼澤里回雪狼城。
他回到雪狼城時,知道嵐兒亦在等消息,便立即去將軍府告訴她。
寧嵐松一口氣:“這樣就再好不過了,北境的大軍如今只能專心對付大胡子了。但大胡子又得三鎮,聲勢更大,只怕不好對付。”
“正是如此。”容非道。
“我倒是小看了大胡子,他極有能耐,把六萬大軍打的全線潰敗,扎木短時間不敢輕易出兵,他如今聲勢真的起來了。”
“如今只需要等有朝廷派大將過來便是。”寧嵐笑道。
“嵐兒……”容非去握她的手。
“怎么了……”
“你當真是一個深不可測的寶藏,每認識你一分,便能發現許多寶貝。”容非說著親了親她的指尖。
寧嵐粉頰紅了一下:“阿非哥哥最會夸人……”
“是我的真心話。”容非說。
“這次的戰役,我有心幫忙,但難免受身份所制有所顧慮。是你當機立斷,才助額爾敦勝了此役。”
嵐兒看似溫柔嬌弱,實在心性最為堅韌。她手無縛雞之力,卻心有謀略,可敵千軍萬馬。
他心里越發愛之重之,又看她一雙水眸盈盈。她聽不得夸贊,一聽他夸,雙頰浮現紅暈。
她害羞了,她當真極容易羞。
她這模樣實在美極了,他心神一動,不由要親上她的唇,卻聽到盼兒來通報。
“小姐,蔣將軍,廖將軍,郭將軍等人來了。”
他們來做什么?
容非忙放開她,寧嵐深吸一口氣,請他們進來。
蔣統與諸將軍一起進來,身后帶著未來得及換衣的呼延萍。
他們看到容非也在,竟也不意外。
“見過寧安縣主。”
呼延萍是剛回雪狼城,就被郭義等人逮個正著,因著呼延萍現在收寧安縣主調配,他們已知道飛龍城一役女魁營有參與,所以逮著呼延萍立即過來。
寧嵐看到呼延萍,已經心中有數了,卻仍不動聲色,語氣柔和的道:“各位將軍不知來府里是為何?”
“縣主,末將等剛得知,呼延萍竟帶著女魁營去支援飛龍城打扎木,不知縣主可知此事?”蔣統問道。
“我知道。”她承認,
“縣主,你可知道冒然參與到飛龍城的戰事之中,很可能禍及己身。”郭義說著又轉頭看向容非,“末將還聽聞,黑榆林的游擊兵這幾日也去雪狼沼澤,阿狼行蹤不明。”
容非想,這件事果然還是瞞不住。
“淑離,你若是想援助大胡子,大可與我們等商議,如此私下行動,已經觸犯軍法。”蔣統厲聲道。
“蔣將軍,末將并非想一意孤行,而是此事不宜聲張,越是低調越好。此舉,也只為大安自保。”容非道。
“哼……你莫不是丈著你與縣主的關系,想越職奪權吧!”郭義極為不滿。
容非嘆息,他欲開口時,寧嵐緩緩開口:“郭將軍,此事是有我主張如此做的。阿狼是我義兄,自然由我調配。”
“縣主為何要這么做?”對寧嵐,郭義語氣自然尊敬許多。
“我曾聽我父親說過,北境為何數十年能多次侵擾雪狼城,便是占了飛龍城的便利。”
“飛龍城在烏拉爾山以北,有東西兩條棧道通向雪狼城,再加上雪狼沼澤又直連黑榆林,黑榆林又連著浪州,等于是給了北境天然的通道南下。若是北境沒有飛龍城的便利,雪狼城要安穩許多。”
這話一出,蔣統等將皆緩了臉色,這樣的話大將軍也曾跟他們說過。
“我想,北境如此興師動眾,率大軍要奪回飛龍城,也因于此。如今飛龍城不在北境手中,對雪狼城來說,不是大大的有利嗎?”
“北境殺我父親,襲蛟子城,可沒講過什么仁義?如今我們只是助大胡子占住飛龍城,眾將士為何如此心驚膽顫呢?”
眾將被縣主這么一問,不免覺得有些汗顏。
“縣主應該知道,北境有國書給大安,如今才快才報至東安城,一切要等朝廷定奪,我等邊將才能有決斷。”蔣統道。
“蔣將軍所言極是,想來北境之所以給國書給大安,其用意也是利用國書制約大安,讓大安的大軍袖手旁觀,北境好順利拿下飛龍城。”寧嵐道。
“國書送至東安城,等到朝廷將旨意傳至雪狼城少則一月,一個月只怕飛龍城已在北境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