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袍之事永遠不要再提。”元祺擰眉,“那個東西如今就算在太子手里,他亦燙手。在這個節骨眼上,他不可能做任何事情!”
“那、那我回去了。”元蕭道。
元祺點頭,心里仍有一絲顧慮,他道:“蕭兒,如果事情敗露,你想好要如何應對沒有?”
元蕭聽了這話,深深看著兄長。
“哥哥放心,這件事本來就是你幫我,被我連累的。就算事情敗露,弟弟也不會連累到你身上。”元蕭道。
聽了這話,元祺心頭十分感動,他道:“我會為你周全,至少護住你母妃那一族。”
“多謝哥哥。”元蕭忙道。
“還有,既然到現在為止阿綏都沒有說那晚見過我們,之后你也不能提及他,明白嗎?”元祺提醒他。
“弟弟明白。”元綏那么守信諾,他自然不可能出賣他。
元蕭回到自己的宮殿,又叫來自己的心腹于俊叮囑了幾句。
他想,寧毅絕不可能查到兇手是自己,絕不可能的。
如此安慰自己一番,他回到書房。
一回到書房內,卻看到自己的書房的桌上放著那個長方形的檀木箱子。
這是他裝龍袍的箱子!
這東西不應該在太子那兒嗎?怎么會在這兒?
元蕭心口突突的跳,身體開始瑟瑟發抖,他一步步艱難的走過去,然后打開箱子,自己下意識的后退一步。
即使如此,他也看清楚了,是龍袍!
他身體一軟,摔倒在地上。
龍袍怎么會在這兒?什么時候放到這里來的?
元蕭立即叫來于俊:“誰進過本王的書房?”
于俊看到書桌上的龍袍時,亦嚇的臉色泛白。
“郡王,宮殿一直有人看守,沒有人進來。”
“那這是怎么回事?這東西是自己飛進來的嗎?”元蕭又慌又怒。
“卑職、卑職也不知道!”
“……”是太子!肯定是太子命人放進來的,可是他是什么時候放進來的?他又是怎么進來的?
這時又有侍從過來通報:“郡王,寧駙馬來了。”
“什么?”
“寧駙馬在外面,說有要事要見郡王!”
“快把這個東西藏起來!”元蕭忙道。
然后已經來不及了,傅嘉寧帶著一隊禁衛軍大步進來。
于俊忙沖上去將那箱子合上,想要藏起來,但是門已經打開。
傅嘉寧帶著禁衛軍站在門口,他腰上配著劍,威風凜凜。
“蕭郡王,太子在外面,有請。”傅嘉寧面無表情道。
“誰許你進來的。”元蕭大怒。
傅嘉寧回:“卑職奉太子之命,搜查你的宮殿。”
說完他使了一下眼色,身邊的禁衛軍先圍住于俊,去奪于俊手中的檀木箱子。
哪知于俊武功高強,將上來搶箱子的禁衛軍打倒倒。
“蕭郡王的東西,豈容你們這些奴才觸碰。”于俊厲聲道。
“那本侯可以嗎?”寧毅人未到,聲音已先到。
等他進來時,神色肅然,眸光如炬掃向于俊。
就剛才那一招,寧毅便看出于俊武功不弱。元蕭要命人將此箱子放到太子的宮院中,輕功必定了得,想來就是眼前的于俊。
“寧子玖,你放肆!”元蕭道。
“郡王,你若有任何不滿,可去跟皇上參奏本王。”寧毅說完推出一掌打在于俊身上。
于俊本能的反抗,但他又怎么抵擋得了寧毅,寧毅那一掌施了八成力,于俊只覺得喉間一甜,手一軟箱子被奪了去。
“郡王如此緊張這個箱子,不知里面有什么呢?”寧毅說著嘴角彎起笑容,要去打開箱子。
“誰敢打開!”元蕭看寧毅要開箱,大驚叫道。
但是寧毅已經將箱子打開了,箱子里面金燦燦的龍袍出現在眾人眼里。
寧毅臉色一變:“蕭郡王,你居然敢私制龍袍!”
元蕭臉色難看之極:“本王不知道這個東西是怎么來的?”
“蕭郡王還是去跟皇上解釋吧!”寧毅說著對傅嘉寧使個眼色。
傅嘉寧立即讓人綁住于俊,兩個禁衛軍則在元蕭身側。
“寧毅,我可是皇子,你敢這么對我?”
寧毅站在門口:“蕭郡王,你私制龍袍乃謀逆之罪,臣自然要將你拿去見皇上。”
謀逆!
元蕭腿一軟,兩個禁衛軍已經架住他。
景和帝此時在行宮的玉泉殿內,由太子陪伴著景和帝。
不一會兒,元祺、元拓,元祈等皇子皆被皇上召來,眾皇子都一臉莫名,可看到太子坐在皇帝的下手處,心里都打鼓。
眾皇子紛紛請安。
景和帝面色不善,眼角發青,眼睛里布滿血絲,這兩日他根本無法入眠,一閉眼便是小八死時的模樣。
“你們都坐吧!”景和帝道。
元祺坐在元佑的下手處,他看向元佑,元佑的臉色蒼白的幾乎透明,雙眼赤紅,眸光冰冷。他本就生的俊美,現在看著卻是凄然清俊之美。
難道已經查清楚了真相!
不可能的,就算找到小八的尸體,也不可能。
他手心開始冒冷汗,臉色卻鎮定自若。
此時寧毅押著元蕭來了,而傅嘉寧則雙手捧著檀木箱子。
“回皇上,臣等在蕭郡王的宮殿內發現了此物,請皇上過目。”寧毅讓傅嘉寧呈上。
傅嘉寧立即呈上。
李全德接過箱子,放在景和帝身前的案臺之上,緩緩打開。
當龍袍出現在所有人眼中時,大家都震驚極了。
景和帝臉色大變,他震驚的看著元蕭:“逆子,你竟敢造反!”
“父皇,兒臣不敢,兒臣絕無造反之心!”元蕭一時間根本不知道如何辯解。
“五皇弟,難道你要說,此物不是你的嗎?”元佑冷冷的反問。
元蕭臉色慘白,身體瑟瑟發抖。
喪失幼子,對景和帝的打擊是巨大的!
可是現在,他的另一個兒子居然私制龍袍,他心底壓抑的憤怒、傷心幾乎噴涌而出。
“來人,把這個逆子拖下去,朕要砍了他的腦袋。”景和帝怒道。
其他皇子聽了,皆一臉驚懼,誰也不敢多言。
“父皇!”元祺立即跪下,“父皇,蕭兒大概一時糊涂,但兒臣相信他絕無謀逆之心,請父皇明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