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曦心中一軟,閉上眼想到了自己的族人,她松開了手。
那渡鴉已經飛出去了。
她不知道的是,這只渡鴉還沒飛多高,就在伏在附近的容非抓住了。
他看過紙條之后,將邊防圖拿走,只留下寫有元佑行蹤的消息紙條放在渡鴉爪上,又將它放了。
不一會兒,雪狼城的邊防圖就在元佑的手中。
在元佑的房中,寧華,寧毅,容非三人都在。
“云曦的記性實在是好,只不過跟我們去了一趟烏拉爾山,就將雪狼城的邊防圖畫下來了。”寧毅說。
元佑看著這邊張邊防圖,圖紙足不巴掌大,卻畫的極細致,將雪狼城的每個哨崗布局都畫的清清楚楚。
“太子,我說過,在邊境或者異國任何接近你的女子,目的絕不會單純。此女子,是細作無疑。”寧華沒好氣的說。
“……”元佑將紙條捏在手心里,久久不語。
“這樣也好,我正想抓住黑梟這些人,明打盡。”寧毅道。
“明日他們敢到十三鎮,自然是有來無悔。這些雇傭兵團在邊境本來也是大患,趁此機會除之再好不過。”容非想的還是邊防安全。
“那你們布防吧,最好能活捉一兩日。”元佑道。
“是,太子。”
“太子早些休息,明天我們還要去十三鎮。”寧華道。
“嗯,你們退下吧!”元佑道。
等他們走了之后,元佑將那張邊防圖展開,放在蠟燭上點著。
他看著紙條被點著后,直到全部燒盡,才吹了蠟燭睡覺。
次日云曦是被吵醒的,她開門出去時,看到了寧芷。
“云曦,我要再跟你打架。”寧芷道。
“寧姑娘,我現在不舒服,實在不能跟你打架。”云曦道。
“我不管。”寧芷一副蠻不講理的模樣。
“……”云曦覺得頭疼,然后問,“太子呢?”
“太子哥哥一早就和我叔叔出門了,你休想他來幫你。”寧芷道。
“……”他已經走了,她心一沉,也不知道黑梟他們能不能得手?
一時她心情復雜,既想黑梟他們得手,又害怕他們得手。
“縣主,云曦姑娘的身體比較弱,不能打架。”冬雪不知何時走了過來,她身后領了一個丫環,丫環端著藥過來。
“……”寧芷一臉不甘的模樣,可是冬雪姐姐說的話就相當于嫂嫂說的話,她自然要聽的。
“云姑娘,你要喝藥了。”冬雪道。
“多謝冬雪姑娘。”云曦道。
云曦很信服冬雪的醫術,昨日她有些見紅,冬雪姑娘給她施了針,喝了她的藥之后,自己就沒事了。
所以她將一碗藥喝了個干凈。
等她喝完藥,冬雪道:“廚房備了早膳,我一會兒讓丫環給姑娘送來。公主說,姑娘身子重,不要隨意走動,好好休息養胎為好。”
“多謝公主關心。”云曦道。
“縣主,公主剛剛還問起你,不知你起了沒有?你要不要跟公主去請個安呀?”冬雪道。
“哦!”寧芷這才跟冬雪走了。
寧芷去給嫂嫂請安時,卻見哥哥也在,他們正坐著用膳。
“哥哥,你沒有出去呀?”
“嗯,過來坐。”寧毅睨了眼妹妹。
寧芷乖乖的坐下來,冬雪已經給寧芷盛來了山藥粥。
“我聽你嫂嫂說,你跟我們回東安城。”寧毅道。
“我想去拜見父親,而且也想祖母和母親了。”寧芷說著想到父親的死,仍不免難過。
“也好,你跟我們回去,好好在母親和祖母跟前盡孝。”寧毅道。
“是,哥哥。”
寧芷怕哥哥怕的厲害,坐在他身旁規規矩矩的,喝粥都極小心的喝,連聲音都不敢發出來。
平時話多的話,在寧毅旁邊,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靜平看寧毅,他在外面就是這么嚴肅,連笑的時候都笑的僵硬,對寧芷更是一副嚴厲兄長的模樣。
可想著昨天夜里在床上,他倒是放的很開,葷話也多的很,招式層出不窮。
想到這里,她臉微微一紅。
“嫂嫂,你怎么突然臉紅了?”寧芷問。
靜平立即道:“專心吃你的粥。”
“哦。”寧芷心癢癢的,還想找云曦去打架,云曦的招式很奇怪,自己以前沒見過。所以心癢癢的,還想再見識一下。
用完膳,她就要走:“哥哥,嫂嫂,我去軍營了。”
“你去吧!不許任性,也不許再找云曦打架。”寧毅道。
寧芷應了一聲,她實在怕跟哥哥在一起,所以一刻不留就走了。
“你對芷兒也太嚴厲了,你看她多怕你。”靜平道。
“她太無法無天了,身旁都是寵愛她之人,總要有人嚴厲一些。”寧毅說著瞅著她。
“你就說是我寵著她就是了。”靜平道。
寧毅睨了她一眼,難道不是嗎?
“她這次跟我們回去,等明年初她就及笄了,估計要定婚事了。”寧毅道。
“如今長兄如父,長嫂如母,我定給她找門好親。”靜平道,“不過她現在年紀小,我還想讓她快活幾年。”
“你快縱她縱的沒邊了。”以前寧芷在侯府還有些拘著,自從跟琰琰一起后,性子卻更是放縱外放了。
“我就是覺得她現在沒什么不好,其實她已經懂些是非,她不會犯大錯。平時任性著也無妨,誰讓她嫂嫂是靜平公主呢?誰都知道我任性的很。”
寧毅笑了,將她撈過來坐到自己腿上:“你剛才做什么臉紅?”
“……”靜平推他,“寧子玖,你如今越發厚顏無恥了!”
“有嗎?”寧毅捏了一下她的下巴,指腹移到她的唇角,“我只是好奇你為什么臉紅?還是想起了什么?”
“你松手,別鬧。”靜平抓他的手。
“不鬧,我馬上出門了,親一會兒。”說著他啜住了她的唇。
被他一親,她身子軟了幾分,手不由圈著他的頸,回應他的親吻。
等他親完,她眸光中多了層水光,身子芬芳如蘭。
寧毅氣息粗喘,看她粉頰緋紅,嬌嗔嫵媚的很。他深吸一口氣,知道自己必須出門了,否則定要抱著她回床上狠狠辦一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