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佑和元綏看忽刺如此,心想忽刺也是奇葩,昨夜寧毅如此警告,他竟還敢如此厚顏表露對公主的喜歡。
“那我們出去吧!”元佑道。
“我去跟公主說一聲。”寧毅道。
元佑一聽公主,恨不得跟寧毅一塊進去,但這絕對是不可能的。
不一會兒寧毅出來。
“容非不去嗎?”忽刺突然問道。
寧毅道:“容非另有要事,不與我們同去。”
寧毅把高進也留了下來,讓他四處巡邏。
等安排妥當,他們才出發去天神廣場。
寧毅大概沒有想到,行宮在忽刺來的時候,就有人潛進來了。
還在廚房的濃湯里下了迷湯,當寧毅他們一走,冬雪香娘她們看公主仍睡的睡不醒,收拾后便在廚房用了濃湯配面點吃。
那濃湯咸味重,容易蓋過其他味道 等冬雪嘗著覺得味不對時,她已經喝了好幾口,頭也開始暈眩起來,香娘則已倒在了一旁。
就在此時,一個白色的身影潛進了靜平的廂房之中。
靜平此時還睡在床上,寧毅起來的時候,她醒了一下。
但昨夜寧子玖折騰的太晚,弄的她身體十分酸軟。
昨夜寧子玖有些失控,動作還有些粗暴。
完事后,兩人本來已經收拾妥當歇下睡了。
誰知道房間的地熱太厲害,她熱出了一身汗。加上寧子玖的體溫比常人高,他抱著她睡的,將她的里衣都汗濕了。
她在他懷里扭動著,連著他也被熱醒了。
他一起醒,就著房間微弱的光看到她里衣濕了個透,她香沁蝕骨的身子越發的香膩膩的誘人,他火氣立即冒上來,索性將濕衣扔掉,揉著她弄了一番,這么一番弄,她的每一根骨頭都是酥軟無力的。
他叫她起來,她自然便起不來了,只想再睡。
寧毅便沒在勉強,讓她繼續睡。
等忽刺來,他要出發時,便進來跟她說一聲。
他還說了忽刺,峴山,她聽的迷糊,實在醒不來。
她迷迷糊糊應了他一聲,便人事不知道。
此時,她終于開始轉醒!她未睜開眼,腦中便想,小九哥哥應該是已經走了吧!
她動了動眼皮,天已經大亮了,房間的窗戶有厚實的簾子,但光線還是透了進來,整個房間氤氳著層層暖黃色的光。
她是趴著睡的,身上只著單薄的里衣。
她身子柔軟無骨,每一寸都完美無暇,窈窕的身段埋在被子里,一頭青絲散開來落在枕被之上,只露出她半張嬌美的臉。
門緩緩的推開,進來的人便看到床上趴睡的人兒,如此看去便是一幅美人酣眠圖。
“小九哥哥……”
是小九哥哥嗎?
靜平的聲音軟糯非常,嬌嬌的啞啞的,聽的人只覺得身體一麻。
只是她喊的那個人的名字,實在讓人不痛快!
靜平感覺那人的腳步近了,不是小九哥哥!
是冬雪或者香娘嗎?也不像!
這人的目光很凌厲,始終在她的身上,跟昨夜在宮宴的目光一樣,讓她極不舒服!
宮宴!
靜平睜開眼!
不對,很不對!
靜平立即清醒,她一回頭,竟看到了元真的臉!
他竟是一頭銀發,眼眸寒惻惻的也是銀色的!
銀發銀眼的元真,他怎么會出現在她房間!
她坐了起來,還好寧子玖昨天晚上給她清洗又換上了干凈的衣裳,她身上穿了衣服,她緊緊的抓著被子,看著床邊的男人。
元真穿著一襲白色絨棉長衣,披著白色的披風。一頭銀發完全披散在肩上,一雙銀色的眼睛在目不轉睛的盯著她。
這樣的他,看著像一個魔,一個森然可怕嗜血的魔!
“你……”
“是我,阿難!”他緩緩的開口。
元真一步步走過來,走過來時他聞到一股氣息,是男人的氣息,一個他非常討厭的男人的氣息。
他眉頭皺的更緊,卻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而靠的越近,他還聞到另一種氣息味道,這種味道,是殘留的味道,他是男人一聞就明白了。
就在此時,她的領子微微開了,他隱約還能看到她雪白的肌膚上有紅色的印子,十分的鮮明。
一陣惡心翻涌般的沖上來,胸口有一團火在燒起來,燒得他身體都疼。
可是他看到阿難粉白的臉蛋,一雙美眸正看著自己,隱隱約約他又聞到屬于她身上獨有的香氣,他便強壓了那股惡心和憤怒。
“你怎么會在這兒?”靜平道。
“我以為你已經知道我在這兒,你昨夜不是在尋我嗎?所以我現在出現在你面前。”元真道。
“你怎么進來的?”
寧毅出去了,但是冬雪呢?香娘呢?小九哥哥不可能把所有人都帶走才是!
突然她明白了!
他和忽刺在一起,忽刺故意把三哥和小九哥哥他們引走,然后他潛進來見自己!
雖然他們都在想元真在哪兒?他們想把他找出來。
可是誰會想到,元真大著膽子,竟直接進行宮來見她!
“我從側門進來的,那個側門可以直通你的廂房。今日行宮早膳有一鍋濃湯,濃湯里下了些迷藥。那迷藥味道極淺,無色無味,足以讓行宮的人睡上一個時辰。”元真道。
“你不是想見到我嗎?”元真看她如此看自己,有些不開心,“如今我親自來見你,你為何又如此?”
“……”靜平心里盤算著怎么叫人來救自己。
“阿難,我一直以為我們要很久很久才能見面。而且我還做夢,夢了無數次你我再相見的場景,沒想到一切來的這么快。”
他說著伸出手,想去觸碰她的臉。
靜平抱著被子,一直后退靠上了墻壁,不讓他觸碰。她在被下摸索著,可是并沒有摸到可用的武器。
“別怕,我不會傷害你。我來見你,不是來傷你的。”元真看到她眼神中的警惕,不免失。
“阿難,說來也奇怪,我應該是一個極薄情的人。可是為何你屢屢傷我,我總想恨你,卻又恨不起你。”
“……”靜平盯著眼前的男人,他似乎變了,變得陌生又讓他覺得熟悉。